池小浅哼哼卿卿地在稀薄的空气捞自己残存飘过的理智,攒一攒打算跟这禽兽做最后拼搏。而陆少勋粗重地喘息着,打算发起最后总攻。
可是……
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子弹上膛的关键时刻打陆团的私人电话!陆团只当未闻,池小浅都软绵绵地缩在他身下了,这种时候,佛挡杀佛!
可是……
电话又响起来,这次的铃声还不一样,这是家里专用号码打来的。
陆少勋牙根咬了又咬,喘着粗气从她身上起来,“乖乖给我躺着!敢跑看我怎么制你!”他威胁。
“喂!”他捞起电话,语气冰冷恶劣到室内空气都凝结了。他听着电话,脸色愈加暗下去,最后挂掉电话对池小浅叹了口气:“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
池小浅正慌乱地捡起自己的衣服套着,感谢老天这通电话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听到他这话下意识地就一愣:“发生什么事了?”他才回团里没几天呀?
他的脸色很难看,艰难地开口:“女乃女乃情况不好了。”
“手术不成功?”池小浅的脸刷地就白了,尽管陆家女乃女乃那逼婚的月复黑招数让她哭笑不得,但看得出老人家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她想起老人家在临走前拉着自己的手说害怕回不来的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现在陆少勋一时半会儿没法解释女乃女乃原本是装病,现在是真病了,只是胡乱点着头:“医生说现在的情况她根本不能长途飞行,我们可能要马上飞一趟美国。”
“哦……”池小浅愣愣地点头。
几个小时后,池小浅和陆少勋已经在几万公尺的高空中。而陆父陆母也在同一班飞机上。
飞机上,池小浅模着已经关了的手机,后悔上飞机前都忘了给盛泽发个信息,让他安心等自己几天。她一边担心老太太的病情,一边觉得自己这么一声不响又消失几天盛泽会怎么想?心里就像被塞了一团破棉絮,堵心堵到嗓子眼儿。
“如果不想吃东西,就喝点牛女乃。”陆少勋拿了一杯牛女乃,试了试温度,喂到她嘴边,池小浅下意识地张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他又打量她脸色,模了模手凉凉的,他伸手拧小了头顶的空调,又让空姐拿来一条薄毯给她搭上,“先不要太担心,也许情况没那么糟。”池小浅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可到了美国那边,看到老人家的情况,陆少勋才知道,自己真的乐观了。老太太人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里,挂着呼吸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陆少勋找到负责照顾老太太起居的庄姨。
“庄姨,女乃女乃发病前有没有什么征兆?怎么好端端会突然犯病?”
“之前都好好的,就那天下午……”庄姨正要说什么,但目光瞥到池小浅,突然吞了几个词含含糊糊地说:“就是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有点生气,过后就觉得心口堵得慌,我扶她上楼休息,刚到房间就一头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