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浅抑制不住情绪,直接抄起桌上的那罐汤,不顾里面的滚烫,直接砸向李眉远,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滚包邮老公,好评哟!”
搪瓷撞击在地面发出极大的声响,汤汁在李眉远脚旁四溅开来,溅到了她穿着露趾凉鞋的白女敕脚背上,李眉远啊地一声痛叫,蹲下去捂着脚背,再抬起脸已是眼泪涟涟。网其实,肖牧之的怒吼,池小浅砸过来的汤,她都不在乎,她接受不了的是陆少勋刚才那态度。从认识他到现在,他跟她争吵过,冷战过,哪怕上次他说不要再联系,她都觉得也许是因为池小浅跟他争吵,他迫于军婚压力,才急着跟自己拉开距离的。可刚才他那种厌恶的眼神,和冷硬的语气,像夹杂着冰雹的暴雨兜头而下,淋在身上又冷又疼,加上脚背的烫伤,犹如置身冰火两重天。
陆少勋也没有想到池小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来不及阻拦那罐汤就飞出去了。那餐罐保温效果奇好,刚才李眉远打开的时候他都看到蒸腾的热气,她就这么胡乱用手抓起来,傻瓜,就不怕烫吗?他又没法起身,只好侧过身子按住她的手,“小浅,别这样,你冷静点!”
池小浅正在气头上,只当陆少勋是护着李眉远,心里凉了半截。本来她是想等陆少勋伤情较稳定的时候,再好好跟他谈谈,问问那晚他和李眉远在干什么?现在她觉得问都是多余的,孤男寡女一对老情人,还能干什么?她冷笑着看向他,有点口不择言,“陆少勋,我知道你心疼她,你明天就给部队打离婚报告,跟你这样处着,我恶心!”
“四哥你捏疼她了!”情急之下肖牧之一步上前掰开陆少勋的手,池小浅满是淤痕的手腕上,果然有多出一块新的红印子,肖牧之心尖子一颤,忍不住就炸了:“她身上全是伤你知不知道!你还捏她!”
“拖下楼梯?”看着那青青紫紫的一片,后悔得咬破了自己的嘴皮子,别过脸一拳打在铁床沿上。那些日子,她到底经历了写什么?就算是现在脾气再坏,要说什么狠话都该随便她说,只要她解气不是吗。
一旁陆妈看着这乱糟糟地一堆,却完全搭不上话,但是李眉远刚才那句话太有杀伤力,她陷入了心惊肉跳之中。李眉远那些话引得她忍不住也往那方面想。小浅被劫持了那么久,那些劫匪又没有索要赎金,难道就仅仅要幽禁她?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到狼群里,还能全璧归来?还有她身上那些伤痕……真的更像是受了某种非人的暴虐。难道真的出了这种叫人脸上无光家门不幸的事?她被自己这种揣测吓坏了,一时间都不敢抬眼看小浅。但是,不管真假,李眉远这样说出来,都是在扇他们陆家人的耳光,于是心里对她的厌恶也更多了几分窥。
李眉远正扶着墙落泪,但是心中却涌动着丝丝暗喜,刚才少勋心疼她了!这个时候,池小浅越是撒泼,越是咄咄逼人,她就越要退让,要让陆少勋看看,谁是有教养的姑娘,谁是野丫头。于是她蹲子,把打翻在地板上的汤罐捡起来放好,又从门背后拿来拖把,把残汤全部擦干,好一副贤惠媳妇儿的姿态。池小浅看着她的举动,全身的鸡皮疙瘩都造反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眉远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她猛按呼叫医生的铃,然后对肖牧之说:“你帮我到楼道那里请一位便衣大哥过来。”
肖牧之麻利儿地答应着狗腿去了。马上医生护士和便衣都急匆匆地赶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池小浅指着在一边的影后,说:“医生,这位大姐实在长得太美了,我只要一见到她,就为她的惊人美貌心跳加速,气都喘不过来,估计血压也飚了,所以以后不要让这位大姐进我病房了,不然我要是死在这医院里了,临死之前是要交代家里人向医院索赔的。”
然后又转头向警察蜀黍说:“这位大哥,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疑点要向你反映。就在我被劫持的那天晚上,我曾经有机会给家人打求救电话,但是就是这位大姐,挂断了我求救的重要电话,以至于延误了家人营救我的重要时机,我不知道这位大姐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警方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她,是不是和整个绑架案有什么关系?”
李眉远完全被她突如其来的强力反击搞懵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辩驳,只是一眸盈盈秋水递向陆少勋:“少勋……”
其实陆团童鞋也知道池小浅这样的举动有点儿过了,这些男女纠葛的事情闹到警察那里确实不体面,可是他现在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倒是很惊诧地问池小浅:“那天晚上你给我打过电话?”
池小浅忿忿地:“你自己不会翻翻来电记录!”
“没有啊?我还一直纳闷你后来为什么会打给老五,不打给我!”好吧,陆团这句话说得怨男范儿十足,哪里仅仅是纳闷啊,是醋意泛滥心如刀绞好伐,想到她在紧要关头不着自己找肖牧之!要不是那些天情势紧急,他肯定无数次踢翻肖牧之的!肖牧之则恍然大悟,怪不得池小浅那种时候会向自己求助,他还以为……自己对她来说多多少少是不同的。不过这才对,池小浅那么爱憎分明磊落纯粹的姑娘,怎么会对自己又什么多余的感觉。扯了扯嘴角,心中微酸。
而池小浅反应过来,眼里的飞刀刷刷刷地丢向李眉远:“是你删掉了通话记录对不对!”然后又转头去问陆少勋:“那晚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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