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汉杰护送茱儿到达台北正值中午,周汉杰并没有马上送茱儿回周家,而是先去了韩家一趟。
在返台前他已先用电话告诉韩家爸妈他们到达的时间,茱儿也跟他们通了电话,他们急着想见她。
车一进韩家的巷子,茱儿就看见爸妈站在门口引颈翘望,当她看见爸妈发色比以往斑白,可想而知她不在的这三年,令他们多担心。
周汉杰在门口停下车,茱儿迫不及待地下车紧紧抱住爸妈,三人都哭成一团。
“茱儿,我的茱儿,你可回来了,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韩妈伤心地哭着说:“小俩口吵吵架是正常,你可得忍耐,别再跑丢了。”
“我知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茱儿抹去妈脸上的泪,又抹去爸脸上的泪。
“汉杰真是个好老公,他一直不放弃地寻找你,向我们保证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他真的办到了。”韩爸赞许女婿。
茱儿回头望向周汉杰,他就站在她身后守候着她。
“来,好女婿,你妈煮了一桌的好菜,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韩爸拍拍周汉杰的肩。
“快进来。”韩妈搂着女儿,一家人进屋里团聚。
他们在韩家停留了整个下午,大约在傍晚,周汉杰载着茱儿回到他们自己的家。
门口有位陌生的女子,她有一头波浪般的长发,身穿牛仔裤和今年流行的长版背心,弯着腰,手拿相机,很专注地对准屋前花台的绣球花,不知是在拍摄什么?
“杰,她是谁?”茱儿问老公。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周汉杰并不知那女子的身分。
那女子听到车声,挺直了腰望向他们。
他们下了车,还没问她是谁,她就自己先开口了。“你们就是汉杰大哥和茱儿大嫂?”
周汉杰和茱儿相互看了一眼,人家竟然知道他们是谁。
“我是汉铭的新婚妻子季深雪,大家都叫我深深。”季深雪自我介绍。
“原来是汉铭的老婆,不好意思,我没参加你们的婚礼,所以没见过你。”周汉杰和善地跟弟媳打招呼。
“没关系的大哥,我们都知道那时你到泰国去找大嫂了,能找回大嫂,我们都很替你开心。”季深雪对茱儿露出喜悦的微笑。
茱儿也随和地笑了,问她:“你刚刚在摄影吗?”
“是啊,那片叶子上有只小蝴蝶,我把它照下来。”
“你这台摄影机看起来好像是专业用的。”茱儿好奇地问。
“嗯!我即将开个人的摄影展,到时请嫂子和大哥来参观。”
“我们一定会去的。”茱儿热心地说,觉得深雪很好相处,两人就聊了起来。
周汉杰见老婆一回家就有个能聊天的好对象,也很开心,这位弟媳虽贵为季氏千金,却一点也不端架子,活泼讨喜,长得又很可爱,难怪他那位恶魔兄弟会甘愿答应娶她。
“啊!对了,我光是顾着聊摄影,我来你们家是有任务的,爸派我来通知你们回家,他老人家要大家今晚都到他的大屋去聚餐,找到茱儿大嫂是我们周家的大事呢!一定要庆祝。”好一会儿季深雪突然想到,拍了自己的前额一记。
“我们马上就过去。”茱儿和周汉杰开怀地说
“那我先走了,我老公也快回来了,我想先回去等他,我已经通知过他了,等他回来,我再跟他一起过去和大家会合。”季深雪背好相机,跟他们挥手,先行离去。
“深深好可爱。”茱儿说着,手臂绕着老公的腰。
“以后在家里你就有伴了。”周汉杰的手也绕到她背上。
“你的意思好像不要我去公司上班。”她抬起小脸问。
“我是希望你在家里休息一阵子。”
“我不需要休息,当然要去上班,写程式是我的兴趣,你看深深婚后也继续摄影,我怎么能闷在家里?”
“就随你喜欢。”他疼宠地依顺着她。
“走,我们先去见爸,给他请安,好让他放心。”她说。
两人相倚着,漫步走到老爸的大屋。
周老太爷在客厅里一个人泡老人茶,见到茱儿平安回来,心里很欣慰,红着眼眶说:“真的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
“爸,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茱儿很抱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老太爷忍住了老泪,从怀里拿出一个庙里求来的平安符给茱儿。“这是我到香火鼎盛的龙池宫妈祖娘娘那里求来的平安符,你随身戴着保平安,妈祖很灵验,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谢谢爸,我这就戴上。”茱儿接在手上,感动不已,立刻把平安符挂到脖子上,将红色的小袋子收进衣襟内。
“你们两个陪爸爸聊聊天,一起等汉铭下班后跟深深过来吃饭。”周老太爷欢喜地在小杯里注入刚泡好的上等好茶,给了儿子媳妇一人一杯。
周汉杰和茱儿各拿了一杯茶喝,陪老人家说话,时间一下就过了。
聚餐时间一到,周汉铭和季深雪也相偕来到,他们恩爱地牵着手,浓情密意流露在眼中。
“爸,大哥,大嫂。”周汉铭问候大家,和新婚妻子季深雪一同坐到老爸身旁的长沙发。
“我一直都没见过你。”茱儿第一次见到小叔周汉铭,他和他的大哥周汉杰一样英挺高大,又酷又帅气。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嫂子,我们兄弟都各忙各的,没参加过彼此的婚礼。”周汉铭人当时还在欧洲,大哥结婚才一天,这位嫂子大人就不见了,到现在他才见到她。
“无论如何,我们周家五个人总算团圆了,哈哈……”周老太爷笑得开怀,突然心血来潮地说:“你们大家听好了,得加紧努力增产,为我们周家开枝散叶啊!我准备了两份大红包,生得愈多领的红包愈多。”
茱儿和深雪都笑了,周汉杰和周汉铭两兄弟也笑着,对他们来说生小孩应该是顺其自然,但没有人扫老爹的兴,开开心心地说:“谢谢爸,我们会加油的。”
“老爷,少爷和夫人们都到了,可以开饭了吗?”管家前来询问。
“马上开饭。”周老太爷中气十足地说。
全家人都起身,一起移到餐厅去吃团圆大餐了。
愉快的晚餐过后,茱儿和周汉杰散步走回他们的宅第。
周汉杰开了家门,一入内茱儿发现——
“家里都没变耶!”
她到处走走,看看这个她和老公的家,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有离开三年那么久,但实际上已过了三年,陈设和当初她搬来时一样,地毯仍是温暖的米色系,沙发旁还安置着她钟爱的贵妃躺椅。
“为什么家里都没有改变?东西摆的位置都一样。”她问。
“你的东西也没动过。”周汉杰牵着她上楼到他们的房间。
茱儿在房里看见自己的书,她的衣物,全都整理得一尘不染,像是她时常在使用一样。
她的手指触模着她的梳妆台,和心爱的小饰品,心里充满感动。
“杰,为什么你要保留着我的东西?”
“当然要保存好,你回来就用得上。”他走向她。
“你这么有把握能找到我吗?”
“我毫无把握,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在某处,在等着我找到你,我不放弃。”
“要是……你都没有找到我,你还会留着我的东西吗?”
“我会留一辈子。”
“你不会再娶一个?”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瞪她。
“算我没说。”她的手指淡扫过他的眉,心疼他的好,总觉得自己对他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
“你对我真好。”她真情流露地抱他。
“有你在身边才是最好的。”他揉揉她的背,她人在他怀里,他的心好充实,胜过之前只能睹物思人。
“我好爱你,你是世界上最帅的老公了。”
她拉下他的头,温存地吻他,他热情地跟她缠绵。
交缠的唇瓣使得体温火热,点燃了ji情的,他们都渴盼更亲近的肌肤之亲,毫无距离地触碰对方。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地了,他们回到久未使用的大床上,紧密地缠抱,热烈地吻着对方,盼着和对方融成一体……
他有力的双臂托起她的腰肢,送进灼烫的爱火,她闭上双眼,感受充实胀满的一刻,深深地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让他顺利地抵达深处。
他急如劲风的冲刺,她娇喘申吟,大床随着他的速度摇晃,两人的汗水、体温交融在一起,彼此的心也紧密不可分,他们的爱将持续一辈子,永不止息。
茱儿为了回到工作岗位,努力地做了事前的准备。
毕竟她离开的这三年来,游戏软体的市场变化更多,游戏方式更繁复,画面的影像更立体。
她重新研究市场喜好,参与短期菁英课程训练,她学习力一向很强,再回到软体工程部时,已能得心应手。
会议中她更提出心得和建议给总裁老公——
“我们不仅要替客户开发软体,也应该自行开发线上游戏网站,在游戏网站上提供各种游戏,吸收属于我们自己的会员,起初会员可免费试玩,之后再购买点数成为正式会员。”
“很好,我会在旗下再设一个网路公司,由你负责规划管理,专门架设这个网站,正式营运后,广告部门会配合宣传。”周汉杰很佩服老婆的点子,游戏网站确实是具有庞大的商机。
茱儿有了老公的大力支持,更有动力去完成这新的工作,全场一起参加会议的同事们也都乐见其成。
接下来的日子,茱儿就全心投入网路游戏公司的软体设计,和工作小组一起时常加班。
周汉杰也因茱儿回来,更安心地把时间用在工作上,他除了工作量大增,晚上也不时需要应酬,于是两人因时间上无法配合对方,而决定各自开车上下班。
“辛苦了,明天继续加油喽!”晚上九点,茱儿和网路游戏工作小组的成员们彼此打气,收工下班了。
一伙人离开办公室,在停车场镑自开车离去。
茱儿也上车,开车出了公司,并未察觉,当她的车一离开公司大门时,后头也有辆计程车随即跟上了。
“跟着那辆白色车,别跟丢了。”刘豪然人就坐在计程车后座指使司机。
他跟踪了茱儿几次,知道她下班后总会先到一家超级市场买东西,他得趁那时下车,假装跟她不期而遇,重新再追求她。
他之所以会吃回头草,并不是真心想追茱儿,而是他急需要钱,他所有的积蓄都被澳门女友娜娜骗光了……这说来话长。
就在上个月,他人在澳门待飞,在夜里难捱的情况下进了赌场,本想小试手气,顺便看看有没有自愿献身,陪他度过漫漫长夜的漂亮美眉。
他在赌场里一眼就看中端酒的火辣女郎娜娜,她长得冶艳娇娆,身材惹火,他自命风流的勾搭她,她还真的上了。
没想到隔天她设下骗局,和发牌员串通,让他在一夜里输光所有的积蓄和家当。
他狼狈至极之际,又被航空公司抓包,说他违反规定上赌场,因此被下令停飞半年做为处分。
他突然在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
原本他还以为他有一堆女友,不必担心没人收留他,怎知她们一听他被停飞又没钱,甩都不甩他,没人再理他。
回到台湾,他只得向同事借钱租间小屋,天天吃泡面果月复,再也风流不起来了。
他极不甘心,他从来没想到像他这样老练的花丛浪子竟会栽在女人的手上。于是他决定自力救济,锁定茱儿为目标,她是他历任女友中最富有的了。
他打算利用她的同情心,诱骗她来爱上他,然后教唆她和周汉杰离婚,周汉杰可是有两百亿美元的身价,茱儿随便就可以得到钜额的赡养费,到时他即可坐收渔翁之利。
而且他很有自信能得逞,毕竟茱儿都结婚三年了,和那个周汉杰一定也没当初那样火热,现在下手正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