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城造景豪华的饭店九楼里,白水菱进了这陌生男人充满阳刚气息的房间,意外发现他的房间和她的在同一楼层,她的住房就在不远处。
黑耀霆一进房间,正要伸手开灯,却被她出声阻止——
“别开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表情、她的身子,其实……在她走进来的刹那,心就开始慌张害怕了。
“没问题。”黑耀霆应了她的要求不开灯,其实灯亮不亮没什么差别,即使没有灯光,他仍深深记得她清灵的模样,带著失意的双眸,她举杯喝酒时淡淡惆怅的神情,对这个“赢”来的女人,他可是跃跃欲试。
他关上房门,在一室漆黑中不客气地将她拉进怀中,低头找到她的唇,吻上去,动手剥去她的衣裙、胸衣、底裤,放肆地抚触她丝绸般的肌肤,玩弄她胸前的饱满,捻揉幼女敕的蓓蕾……白水菱手上的大包包掉落在地上,被他纯熟且热情的接吻方式和性感探索的大手给骇著了,她身子瘫软,手脚打颤,某种神秘的热流迅速地窜流过她全身的每一处,她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不会在这样的激情下昏厥……
黑耀霆趁著吻她、她之时,单手解决了自己身上的衣裤,祼裎的精实体魄将她压抵在墙上,更火辣地吻她。
白月菱在他强健伟岸的身体逼压下,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威猛力量,她的心发烫,脑门也著了火似思绪昏乱,顿时心慌失措了。
黑耀霆听见她浅促的呼吸声,判断火候似乎够了,强劲有力的胳臂抱起她走向他的床,将她放在床上,强壮的身体覆上她的,就要好好享用她。
“不……”她和身体在触及柔软且陌生的床时猛地打颤,心生退怯了……
“现在说不,不嫌太慢了吗?”黑耀霆嘲讽道,唇边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在幽暗中狂肆的眸光扫过怀里迷人的美人儿,强健的臂弯托住她软女敕的身子,圈紧了她,轻声低哄。“不用太紧张……”
他的唇再度烙上她柔女敕的唇,火舌探入她丰盈的唇瓣内勾引她被动的小舌,狂野地和她厮缠,她的甜美滋味如此撩人,教他忆起第一眼见到她时被挑动的陕感,她比任何女人更教他想全心投入……
听见她这么惊慌的问话,黑耀霆感觉糟透了,活像他是只!
“你……叫什么名字?”
白水菱讶然,没想过他会问她的名字!不过,她不能透露,也不想透露,她身家背景太明显了,她是SUMMER百货的采购经理,也是百货将来的负责人……她若说了难保他不会宣扬出去,那自家的声名就毁了!但她也敏感地察觉到,这个陌生男子好像并不想就此作罢……唉!错就错在她不该跟他一夜,她没想过还会有后续问题。
“何必知道?你可别以為我对你有意思……才会跟你上床,我只是想报復前男友罢了,他明天将娶我最好的朋友……”她声音微颤地找借口,想跟他划清界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费力地挣扎著,急著想挣出他的钳制,就著幽暗的光线,忙乱地在地板上找著她的衣服……
黑耀霆觉得自己像是被甩了一记火辣的耳光,难以置信在他付出一晚的“劳力”后,只满足了她的报復欲,自己竟被当成她的出气沙包!他真的是……亏大了!
他回眸,在幽暗中瞪视著背对著他的可恶女人,她正著急地把一件件衣服穿回身上,他心头的怒火烧得更炽烈了!一向只有他玩弄女人的份,此刻他竟栽在这看来柔女敕又青涩的女子手上,被她戏耍了!虽然她的滋味诱人,但他可不想就这么饶恕了她……敢拿他当沙包,就别想走出他的地盘,得换他玩玩她,到时她得听候他的差遣,让他玩到厌烦为止!
“再赌一局如何?”黑耀霆起身开了灯,拎了挂在椅子上的长裤穿上,透著两盏青焰的冷眸,紧盯著她。
“你说什么?”白水菱心神不定,被突来的灯光刺痛了双眼,更心急地拉上衣裙的拉链,并没有转身面对他。
“咱们再赌一局如何?”黑耀霆走到她身后,邪恶的目光定在她窈窕的背影上,温柔的嗓音近似低哄地说。
白水菱明知他就站在自己身后,却一点也没勇气回头去看他一眼,而且她今晚并不想再进赌场了,她好累,想回自己房里一个人独处,整理纷乱的心绪。
“想那么久?难道你要搭明天一早的班机离开此地了?”黑耀霆试探。
“不确定。”白水菱并没打算要走,但也不想给他明确的答案,对她而言,他只是个陌生人。
“那好,晚上十二点,我们七号牌桌见喽!”他抬起手指,像风一样轻拂过她的背。
白水菱背上一阵灼热,心底万分诧异,明明激情已经结束了,她对他的抚触竟然还有感觉!她怎能这么可耻!难道……何尚冬和徐蕾也是因为欢爱过而忘不了彼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背著她乱来?而真正教她痛苦的是,他们一直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
心碎,凄然的酸楚又袭上心头,泪也悄悄地蒙上双眼,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排解这身处炼狱的感受,困扰得快疯掉了。
“输的人怎么办?”她抱著头,不知道自己干么要同意这陌生人的提议?
黑耀霆察觉到她哭了,难不成是在想她的前男友?想必她在赌场里“祝福”的人正是那个前男友!
“就当对方的情人一个月。”被背叛是什么感受他不清楚,他的打算是绝对要留她下来当他的情人。
她心惊地回视他。
“如何?”黑耀霆不改邪恶本色,别具深意地瞥著她满是泪痕的小脸,这女人竟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伤心落泪,这感觉怪到让他愠火上升又泛胃酸!
她泪如雨下,对他点了点头,负气地答应了明晚的赌约,既然都决定要放纵自己了,何不就放纵个彻底,她知道这么做很傻,可她就想傻个痛快!
黑耀霆眼中焚烧著焰火,死瞪著她心碎的小脸,被她气得快发狂,若看不出她是为什么而答应,而他就枉为情场老将了,看来她又想拿他当出气筒,可恶到家的女人!
“你挺干脆的。”他悻悻然地冷哼。
“有何不可?看来你经验够,应该不会让感到乏味才对。”白水菱言不由衷地说,空洞的眼神从他的脸上飘开,落在凌乱的大床上,床上的被子上竟然有抹淡红,那是她的……落红!
他没发现吧?!她怯生生地望向他,那双炯然的双眸犹似焚著怒火般地瞪著她,而直到此时,她才认真地把他给看清楚了,他模样俊酷,及肩、深褐色的发带著性格的波纹,深邃的五官像完美的艺术品,脸上新长出的胡髭教他看起来极富有男人味,斜勾起的唇散发著令人退怯的邪佞气息,的胸膛充满男性魅力……这男人简直帅得令人心悸。
她竟曾被这样的男人抱过、亲吻过!她猛然地收回目光,低垂著烘热的脸颊,心绪乱纷纷的。
黑耀霆真不知她干么装作一副无邪的样子盯著他看?都混了整晚了,她竟然还用那种吃惊的目光看他,像不认得他似的,也太会装无辜可爱了吧!他可不会因为这样就轻饶了她,她势必是他手到擒来的笼中鸟,飞不掉的。
“十二点见。”他漠然地说,转身迳自进了浴室,满月复都是想跟她玩到底的坏念头。
白水菱悄然抬起眼,见他进了浴室,听到里头传来水流声,立刻移动发软的双腿走向那张大床,看清楚了被子上真的留下了痕迹,她惊喘著,不知该怎么办?她不能让他知道她从没跟人上过床,是个没经验的女人。
匆促中白水菱决定偷走被子,她手指打颤地拉来那条被子抱著,拾起先前掉在地上的包包,加快脚步离开他的房间,刻意只将房门虚掩上。
回到同一楼层自己的房里后,她拉来饭店相同款式的被子抱在怀里,又匆匆回到他房间,打开门,小心聆听水流声,看来他还在洗澡,便赶紧把被子放到大床上、弄乱、粉饰太平,然后无声地溜走了……
“这女人在干么?”黑耀霆隔著浴室的玻璃门口看傻了眼,那美丽的女人一定不知道她诡异的行径全都让他“一览无遗”了吧!这间套房可是只供他私人使用的,连装备也和其它客房不同,浴室的玻璃门能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瞧不见里头,而他习惯进浴室先放浴缸的水,利用时间挤泡沫刮胡慕丝,在大型镜子前刮胡子,他早就从镜子反射看见那女人走到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原先他还促狭地想,她该不会是突然发现自己对他有所留恋,走不开了,怎知她居然卷了他的被子抱走了,门也没关好。
他索性就走到玻璃门前来看个究竟,见她偷儿似地又溜回来,把被子放下,还揉揉那团被子,然后又飞也似地逃走,这次她关上了他的房门。
“怎么回事?”他真的被她搞到头大,观光客喜欢贪小便宜偷饭店的小东西,这司空见惯,连被子也想要的人可不多见,她是想偷被子但后来又良心发现,才又将被子放回原位吗?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
他拉开玻璃门走出浴室,到他的床边抓起那一床被子审视,一眼就分辨出这不是他的被子,他的被子只供他一人专用,有专人洗涤,虽然外观看来和一般的客用白毯没什么不同,但他的白毯角落上绣有他的名字。
他眉心拧紧了猜想著她这么做究竟是有何目的,难道……她根本不是什么赌客,而是乔治派来的人?
她混进来,以大赢他的银子为手段吸引他,再诱骗他一夜,还装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再编一套受男友背弃的故事来模糊焦点,一步步引他落到某个陷阱,是这样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现在她大概是把他的被子拿去加工,抹上毒药,或者动了别的手脚了吧!
可恶!“想动我,门都没有!”他愈揣测情绪就愈火爆,愤而甩掉手上的被子,为自己差点被她迷了心窍而动怒。
他简直太大意了!他是黑手党教父之子,不只参与各种党务,投资各类生意也都是极大手笔,就拿他和大哥沙擎恩,三弟寒啸天共创的这个“夜的王国娱乐集团”而言,旗下就有赌城、网咖、夜店……娱乐事业遍及全球,挣尽天下人的钱,难免有人眼红……
而若要他猜这号红眼睛的家伙是谁,肯定就是乔治无疑。那家伙男人没男人样,脸色惨白,身子瘦削,眼神狐媚,动作娘得要命,手上老是拿条帕子,没事就住脸上擦,笑时还得捣著嘴,令人看了想一拳给他,再赏他一句“人妖”。
乔治那家伙明里是个生意人,暗地里有个庞大的黑帮替他撑腰,早就放话要抢在前头到澳门来拓展赌城的生意了。
想到之前要开设赌城时,真是衰爆了,他到澳门官方的交谊厅会见地方的最高负责人时,好巧不巧地就在门口的台阶遇上乔治,这娘娘腔带著他的人马正要走下来,而自己则正领著一班助理要上楼到交谊厅。
“幸会,霆哥……”乔治用帕子捣在嘴上笑,眼神勾啊勾的乱瞄。
“幸会,乔治兄。”若不是强忍,他一定当场吐出来。
噁心的是乔治竟以小碎步下楼来,冷不防地在离他二台阶之处停下,倾来嘴贴近他耳边说“我很希望可以来这里设赌城哦!一年两千八百亿的营收可不是盖的,我在车里等你,待会儿请你喝酒。”
“谢了,我没空。”他鸡皮疙瘩抖落满地,面无表情地回绝。
那家伙原本惨白的脸顿时嫣红,嘴还嘟了起来,一双蛤仔眼流露出失望透顶的眼神,像娘们似的嗔道:“你好跩哦!我真恨你,你就不怕我凶?“
他只怕会立刻就吐!
那时他并没有把这娘娘腔的话当回事,进了交谊厅,之后他拿到经营权,赌城开工动土了,落成开幕后他放了自己长假,回到意大利罗马的老家,竟收到乔治一封用血写著“等著瞧”的来信,从那一刻起,他从不掉以轻心,就等著瞧这娘娘腔能有什么作为。
莫非,时候到了,那女人就是乔治派出的“工具”,想对他不利……
要真是如此,就放马过来,他候著。
他俊脸上泛起森然笑意,更加期待十二点钟和那女人的“约会”,他会很用心地,一层层地剥开她虚假的外衣,让她现出原形,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