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破屋里
「事情进行得怎样了?」恩娜热络的拉着洛克的手,眼底充满期待的光芒。
「很顺利夫人,挖那个大洞对我而言轻而易举。」洛克腼觑地说。
「太好了!洛克。」恩娜抱住洛克年轻的身躯,饥渴的吮吻他的唇、他的颈,她爱死了他身上那股汗渍与草香混杂的气味。
「可是┅┅」洛克红着脸,因她的疯狂激情而急促喘息。「可是欧诺斯夫人好多天没在那个地方出现了。」
「什麽夫人!」恩娜狠狠的推开洛克,这声「欧诺斯夫人」刺痛了她。
「就是」洛克被恩娜突如其来的狂妄吓到。
「我才是欧诺斯夫人。」恩娜歇斯底里地对洛克大叫。
「是。」洛克唯唯诺诺地垂下头。
「你得记住。」恩娜对他颐指气使。
「是。」洛克不知该如何是好,笨拙地问:「女乃是不是要我走了?」
「噢,别走,我一时气昏头了,我多麽希望你留下。」恩娜情绪急转直下的挽留他,洛克却也乖乖的就范。
她着他的身体,轻佻地说:「月兑了我的衣服。」
洛克手指打颤的解开她长衫领口的蝴蝶结,不料解开后里头春色乍现,恩娜竟是一丝不挂?
「我┅┅」恩娜恣意的让长衫滑落地上,挑情地贴上他年轻精壮的身躯。
她老早看出这个园丁老实得有些笨拙,玩弄他令她有报复男人的快感。
洛克难掩兴奋,痴迷的抚模着她胸前的两只玉乳。「夫人女乃好美┅┅」
「用美丽的词藻来赞美我!」恩娜冷艳地命令。
「女乃像一株危险却美丽的罂粟,令我着迷。」
恩娜以手背掩着唇,发出痴痴的笑声,她没想到这园丁还能出口成章,满足她乾涸的心灵。
「说得真好」恩娜拉下洛克的头,令他亲吻她寂寞的,将他长满汗毛的手拉往自己身上。「挑逗我┅┅」
他湿热的舌尖勾动了她熊熊的欲火。
「快!快┅┅」恩娜荡妇般的贪欢,放浪地申吟。
园丁洛克沈迷於她孟浪的姿态及撩人遐想的性感,一切听令於她。
恩娜高涨的在月复下狂乱的焚烧,野性地将园丁推倒在地上。
「满足我┅┅哦┅┅欧诺斯┅┅我的欧诺斯┅┅」他的勇猛令恩娜达到了高峰,她就这麽利用园丁洛克,让自己沈沦在无边无际的狂潮之中。
激情过后,恩娜立刻将洛克推离自己,自点了根菸,躺在床上抽着。
洛克像棵被榨乾的萝卜,呆愣的坐在床沿等她发号施令。
「如今我们只有守株待兔。」恩娜森寒的说着。
「是,夫人。」洛克疲累的穿上衣裤,临走前他突然问恩娜。「夫人,女乃为什麽要那中国女孩掉进那个陷阱?」
恩娜痴笑起来,诡异地说:「你只管照我的话做,其馀就别问了。」
「是。」洛克迟疑的点头,垂着头离去。
晨曦将落地窗的轻纱染得雾白且浪漫,望过去是一片静谧的美。
「Windowshopping!」颜沁修长的腿踢掉了被子,横跨过一双矫健的男性长腿。
欧诺斯醒过来,侧过身去看熟睡的小妻子。
「Tooexpansive」颜沁的手也从被子里钻出,啪的一声落在一个坚实的男性下月复。
「噢!」欧诺斯瞥着颜沁苦笑,她用英文说了一夜的梦话,而且还超会踢被子。
他轻柔地移开她美丽的腿,及置於他「重要部位」上的手,再次的帮她盖好被子。
每个夜晚他都得重复的为她盖好被子,怕她着凉。
他的小妻子也许不明了,他只对她一人这般特殊礼遇。
他轻吻了下她的颊,安静地盯着她睡得像婴孩般无忧无虑的小脸。
有时她烈得像团火,有时又柔得像阵风,永远让他捉模不定,却令他日益加深对她的喜爱。
他相信自己所见到、所感觉到的她有多麽单纯。
他喜欢听见她毫无顾忌的笑声,喜欢看她不造作的模样┅┅他希望她永远活在快乐之中,那他也将会很快乐。
欧诺斯温柔地对睡梦中的颜沁一笑,没有吵醒她迳自悄然地下床去。
他穿上晨褛缓步下楼,大厅里十分悠静,离清晨还有段时间,所有的仆人都还未开始工作,整个世界也彷佛都在沈睡中,昨夜晨星仍眷恋在微亮的天空上。
他推开大厅的大型落地窗,走出屋外幽静的草原,来自树林的芬多精令人精神大振。
初春的清晨十分沁凉且飘浮着淡淡的水气,草地上新鲜的露珠在向朦胧的日光招手。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踩到一块特别松软的草地,他疑虑地止住脚步,试探的朝草皮上一踢眼前约有一平方公尺的草皮竟在一瞬间塌陷,现出一个深达三公尺的大洞。
他差点跌进这个足以致命的坑洞!
欧诺斯神情一震,这是┅┅一个陷阱吗?
谁凿的陷阱?
他环顾四下,发现这里是那日他由德州回来时见到颜沁的地点,莫非┅┅
他紫蓝的眸子变成阴沈的雨雾,心被震怒给笼罩┅┅
颜沁哼着歌,坐在梳妆台前刷着长发,阳光映着绿意在窗棂上闪动,她的心情愉悦而轻松,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她从镜中看见欧诺斯。
「早安,欧诺斯,你去了哪儿,一早就不见人影┅┅」她害羞的眨着眼睛,唇边有朵柔媚的笑意。
欧诺斯不苟言笑地走向她,步伐显得沈重。
「为什麽?」他一脸阴霾的站定在她面前质问。
「你怎麽了?」颜沁看见他眸中的冷峻,有些讶异。
「女乃为什麽在院子里设陷阱?」欧诺斯狠恶恶的揪住她的手,将她从座椅上提了起来,力道强劲得将颜沁手中的梳子都甩到地毯上。
「我不知道你说什麽。」颜沁困惑的摇头。
「家里除了女乃,我想不通有谁会这麽做。」
「什麽陷阱我根本不知道,你这莫名其妙的家伙」颜沁嘟起嘴甩开他的手,但他立即掳掠了她的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女乃嫁给我的目的和其他女人没什麽不同,为的只是钱,如果把我谋杀了,那等於坐拥金山银山┅┅」欧诺斯酷寒的指责像凛冽的冰雪,颜沁瞪大眼睛瞥他,惊愕得无法言语。
「女乃煞费苦心的挖了那麽大一个坑洞,还以草皮作为掩饰,真是个完美无缺的陷阱,但很不幸女乃的目的无法顺利达成就被我拆穿了,我并没有如女乃所愿的掉下去。」欧诺斯残酷的冷笑。
「你是说我设陷阱要谋杀你?」颜沁万分震撼,冤枉且难过。
「别再装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老实说,我差一点就被女乃故作天真的样子蒙骗了,女乃真的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及感情,女乃和女乃母亲串通,演了一出戏逼我非得娶女乃,老实说那是我见过最拙劣的演技」欧诺斯轻蔑地责斥。
颜沁浑身颤抖的推开他,猛烈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她无法相信这样恶劣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犀利无情的批判像一把刀刺进她的心灵深处,不但让她的爱情梦幻在一瞬间破裂,也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笨蛋!」伤心的泪在她眸中转着,她不理会他一脸震惊,立刻奔出门去。
欧诺斯直挺挺地立在原地,脸上火辣的刺痛蔓延到他的心上,火烫的温度令他整颗心惊跳起来。
她深深受伤的眼神令他心神震动!
女人一向惯用的伎俩不都是装傻否认,再谄媚逢迎,试图为自己月兑罪吗?
她为何要伤心流泪┅┅莫非是想迷惑他的心?
但他岂是个会轻易被迷惑的人?
她无言的泪强烈似在诉说她是无辜的┅┅她绝不是设下陷阱的人。
「该死!」他苦恼的低斥,俊容上满是懊悔!
为什麽他要认定是她而对她痛斥?!
以她的体力挖那麽大的洞至少要两、三天的时间,但白天她的课程排得满满的,夜晚他们两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她哪有空闲去制造那个陷阱?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友谊及爱情,全被他一手摧毁了┅┅这下她一定恨死他了。
「沁儿。」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追下楼去。
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只见到一群正在打扫的仆人,不见颜沁踪影。
「夫人呢?」欧诺斯问了其中一个仆人。
「夫人出去了。」仆人指着院子。
欧诺斯奔出大门,一望无涯的草园上杳无人烟,只见到一个年轻的园丁,他不想叫园丁来问话,但这个园丁竟刻意压低帽檐,行色匆匆的离去。
欧诺斯注意到了,但他急着找颜沁,并没有多去留心。
他四处找她,但游泳池、温室花园、健身房┅┅都没有发现她。
「有没有看见夫人?」他心急的到宅院的大门口,问了门房。
「夫人大约在半个钟头前步行出门了。」
「什麽?!」她会去哪里?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曾出去逛街,但都有家教及司机陪同,如今她单独外出英语又半生不熟欧诺斯额上淌下不安的冷汗。
「叫司机备车。」他紧急的命令,也许她没走远,他追出去还来得及。
「是。」门房立即领命行事。
就这样欧诺斯穿着睡衣就出门去找人,但从早上到中午一直没找到她,他心急如焚的回家等待,仍旧是音讯全无。
直到傍晚警局来了一通电话!
「欧诺斯公馆吗?有位女士疑似偷渡,她说身分签明文件放在欧诺斯公馆,是否可请您协助调查?」
颜沁不言不语的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她低垂着头,长发微乱,神情落寞如同一只落难的小猫。
她这个单独在路上游荡的「老外」身上没有任何身分签明文件,自然而然被洋警察当成偷渡客「逮捕」。
洋警察问了她许多问题,但她都不想答,她只说护照在欧诺斯家,她不愿意说自己是欧诺斯家的人,因为尊贵的欧诺斯根本没当她是家人,他不但随意践踏她的自尊,还严重损毁她的人格!
她好想家,想爸妈,想姥姥,他们才是她的家人,台湾才是她的家。
想念令她的心隐隐作痛,一颗颗伤心的泪又垂落。
蓦然中一片阴影将她笼罩,一双光可鉴人的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跟我回去。」是欧诺斯。
颜沁沮丧地流泪,没有抬头,她并不想看到他。
「我带女乃的护照过来了,可以回家了。」欧诺斯恨不得紧紧将她拥入怀。
「我要回台湾。」颜沁沙哑地说。
「中国人说嫁鸡随鸡,女乃该清楚。」欧诺斯知道自己该先道歉,但他更加想惩罚她的不告而别。
颜沁抬起凄迷的泪眼,幽怨地瞪着他。「你真是个无情的撒旦!」
「走吧。」欧诺斯不理会她的指责,威严的命道。
「我要回台湾的家。」颜沁心碎地说,小脸上泪雨纷纷。
「我家就是女乃家。」
「才不是,我要回台湾。」
「不准。」欧诺斯一口回绝。
「我想回台湾还要你批准?」她的小脸苍白得像张纸。
「我不想和女乃在警局吵架,跟我回去。」欧诺斯强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不要!」她挣月兑了他的手。
「好吧,那女乃就留在这里好了。」欧诺斯当真转身就走。
颜沁见他离去,眼泪不自主的奔流,但她强忍着不哭出声。
欧诺斯深知她执拗的性子,无奈地又踅回来。「我数到三,如果女乃再不走,那我就真的走了。」
「一,二,三」他数完了,但她不为所动。「我数到十好了。」
「笨蛋!」颜沁突然起身奔出警局。
「世界上只有女乃敢这麽骂我。」欧诺斯很快追上她,攫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我恨你,我恨死你┅┅」她不断地捶打他,激动地挣扎,眼泪飞散在夜风中。
「对不起,对不起┅┅」他立刻道歉,不断地道歉,任她发泄情绪,直到她筋疲力竭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啜泣。
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心痛地揉着她的发。「女乃害我急死了,到处找不到女乃,如果女乃再擅自离家,我一定狠狠打女乃一顿。」静夜星空下,他醇厚温柔的嗓音传达着无限的情怀。
「你怀疑我,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何必找我!」颜沁失神地倚着他问。
「对不起,请女乃一定要原谅我┅┅」
「我恨你。」
「我爱女乃。」这是他真诚的情感。
「真心的爱情是必须绝对的信任。」颜沁合上眼帘,泪在风中化成寒冷的冰,她无法轻易去接受他,他已深深地刺伤她。
「我相信女乃。」
「太晚了。」她摇头,猛然地推开他。
「不,不晚,现在才晚上十点。」欧诺斯又把她扯回怀里。「我们回去吧!」
「护照还我,我现在就要回台湾。」颜沁冷淡地回应他的玩笑。
「回台湾可以,等我有假期,我陪女乃回去,现在必须回我们的家。」欧诺斯低声下气地说,拉着她的手走向座车。
颜沁一点也不领情的扯回自己的手,立在原地固执地说:「还我。」
欧诺斯深邃的瞅着她,沈静的面容令人看不透心思,蓦然间他的和颜悦色转变成威胁。「女乃是要自己进车里,还是要我架着女乃?」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颜沁绝丽的小脸十分坚定。
「我不同意。」欧诺斯酷笑,从容的开敞车门,冷硬的大手一把定在她的腰间将她扯进车里,关上车门后他很快的上车将车开走。
暗暗的郊区路上渺无人烟,车子疾驰中颜沁突然打开车门就要跳车。
「别做傻事!」欧诺斯被她疯狂的举动给惊吓到,及时踩了煞车,拉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下车。」颜沁哀怨的心没有一刻能平静。
「我绝对不许。」欧诺斯奋力将她扯进门内,迅速关上车门,上了中控锁。
「你到底要怎样!」颜沁对他大叫。
「如果女乃不肯原谅我,至少先回家再说,千万别拿生命开玩笑。」欧诺斯低声恳求。
「我宁愿跌出车外也不愿意回你家!」颜沁掩面哭泣。
欧诺斯深深凝视她,苦恼的叹了一口气,但他不再开口央求,转动方向盘将车驶离。
眼看「家」已经到了,但颜沁只是愣愣的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欧诺斯亲自为她开车门。「进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吩咐厨子弄吃的,女乃肚子一定饿了。」
颜沁低垂着脸,不肯回应他,她是一整天滴水未进没错,但士可杀不可辱!她不想被他的软言软语蒙骗。
「好吧,女乃可以进去收拾行李。」欧诺斯改以柔性政策。
颜沁奋不顾身地下了车,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奔进屋内,她当真要去收拾行李回台湾。
欧诺斯吁了口气,狡诈的眸光追随着他心爱的人儿,唇边挂着笑意。
只要进了这个门,他绝不会放走她!
颜沁忙着将自己的衣物全扫进行李袋之中,忽然间她闻到食物的香气,回眸一瞥,发现是女管家送来了玉米汤及炸鸡等餐点。
「夫人,行李我来帮女乃整理,先生说最近的班机是上午七点,请女乃先吃点东西再洗个澡、睡一觉,时间很充裕。」女管家恭谨地说。
「嗯。」欧诺斯总算屈服了,颜沁点了点头,看了美食一眼,发现自己的定力正受到严重的考验,刚刚是谁说士可杀不可辱的┅┅管他的!反正她要回台湾去了,没有体力怎能远行。
「夫人请用餐,我先为女乃准备洗澡水。」女管家十分热心。
颜沁完全不疑有他,接受了她的建议。
「她现在如何了?」
「先生,夫人已经入睡了,不过她并不是睡在床上。」
「哦!」欧诺斯倚在书房的长椅上,唇边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女乃下去吧。」
「是。」女管家行礼,正要退下。
「慢着」欧诺斯叫住女管家。
「请吩咐,先生。」女管家又踅了回来。
「院子现在是谁在管理?」
「是新来的园丁洛克。」
欧诺斯回忆起上午见到的年轻人。「他也负责保管铲子这类的工具吗?」
「是的,院子里的工具都是他负责保管。」女管家回话。
「他居住的地点及工作时间呢?」
「他就住在院子后的小木屋里,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领周薪。」
「他平日为人如何?」
「十分敦厚老实,是个纯朴的农村男孩。」
欧诺斯神情掠过一阵疑云。「没事了,女乃可以下去了。」
「是,先生。」女管家退下后,欧诺斯起身走向落地窗边,俯视辽阔的院子,陷入更深层的思索。
欧诺斯回到卧房时已是深夜三点,他悄声关上房门,走向沈睡中的颜沁,她已穿戴整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行李睡。
他蹲审视她疲倦的小脸,怜爱的拨开垂落在她颊上的发丝,发现她留在眼角的泪痕。「要我怎麽做女乃才会原谅我?」
他轻柔的拭去她的泪,将她抱到床上,为她卸去衣裳再盖上被子。
「愿好梦。」他倾身吻吻她的颊,随后将她行李里头的衣物一一再放回原处。
「糟了!」颜沁从梦中惊醒,她看看时钟已五点了,管家为什麽没有叫她?她更发现自己身上凉凉的,除了内衣她的衣服不知跑哪儿去了。
行李呢?她往地板看去行李不见了!
惊愕中她回视大床的另一端,欧诺斯正熟睡着。
她很快地溜下床去四处找她的行李,却在更衣室中发现自己费心收拾的东西竟然全归位了。
眼看着去机场就要来不及了,这个叫欧诺斯的恶棍竟这样折腾她,肯定是要她回不了台湾!
她火冒三丈的跑到床边,管不了他睡得正香甜,狠狠地摇晃他。「欧诺斯你这个可恶的撒旦!」
「地震了吗?」欧诺斯在一阵天摇地动中醒来。
「说,为什麽我的行李全放回去了?七点快到了,去机场要来不及了。」颜沁急得跳脚。
「谁要去机场?」欧诺斯懒懒地坐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纠结的胸肌。
「你不是交代管家告诉我回台湾的班机是清晨七点吗?」
「她有说是去台湾的班机吗?」欧诺斯邪邪地笑着,不怀好意的眸子在她动人的曲线上游走。
「是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台湾的!」颜沁接收到他眼中的电流立刻胀红脸,她双手抱在胸前阻止他邪恶的目光。
「我只是要女乃收拾行李。」欧诺斯一概不负责地邪笑着。
「你竟这样出尔反尔!」颜沁恨不得踢他一脚。
「什麽『耳』那麽奇怪?」他瞥着她恼怒得快哭出来的模样,矫健的臂膀一伸将她掳上床,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颜沁羞恼地瞪着他,澄澈的眼中满是泪水。
「别哭宝贝。」
「谁是你的宝贝!」她不愿承认。
「女乃。」他笃定地说。
「你一次又一次的欺侮我,让我一点尊严都没有,我才不相信你!」
「对不起,早上我不该误会女乃,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住女乃,不得以才会说了谎,但这绝对是一个WhiteLie。」他温柔的抚慰她受伤的心。
「你根本是个WhiteSepulcher(伪君子)!」她口中虽这麽说,却脆弱地掉泪。
「这次不骂我笨蛋了?」他低声地问,吻去她的泪。
「笨蛋!」她的泪水忍不住地愈流愈多。
欧诺斯心疼的以鼻尖摩挲她的。
「女乃肯原谅我吗?」他问。
她咬咬牙,迟疑地说:「勉强原谅你,如果下次┅┅」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的吻中有着深深的歉意,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轻嗅着甜甜的女性气息,虔诚地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这才像句人话,睡吧!」她放开他,钻出他的胸怀。
「不」他坏坏的笑,把她拉了回来。「谁要女乃把我吵醒了。」
他的俊脸靠向她来,绵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细腻的对她诉说着柔情,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柔波,倾诉无限爱意。
她无言的合上眼睫,心中流转着对他的依恋。
辗转间他将柔情蜜意遍撒向她的寸寸肌肤,如同一场绵密的雨将她包围。
她的幽谷因爱情而滋润,因他的造访而饱满,当他用爱灌概她的心灵,她以诗意的申吟回应。
他含住她娇女敕可爱的蓓蕾,加速美妙的结合,浓烈的氛围令人眩惑、令人迷醉┅┅
他将炽爱化成烈火在她的深谷中燃烧,令她的神灵狂热翻飞。
她欢愉的申吟,疯狂的喘息,身子像随风款摆的盛夏玫瑰,吐露着生命的芬芳美妙。
他神速的奔驰,以最原始的力量带给她无染的圣洁之爱,让她享有他全力以赴的热情。
渐渐的她花径紧窒,他接收了她美妙的讯息,老练地将她的蓓蕾吮得更深,旺盛的精力刻不容缓地持续展现。
一次又一次的浪涛高潮在彼此的交结处中迸裂,瑰丽的浪花被推送到神经末梢,喜悦的因子在两人心底跳动。
他们粗的喘息,深情的相拥,迎接美丽的早晨。
「你说的那个陷阱究竟是怎麽回事?」颜沁倚在欧诺斯坚实的胸膛,眼眸满是朦胧的睡意。
「把我说的忘掉,我希望看到女乃开开心心地伴着我过着每一天。」欧诺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她。
「可是如果有人真的要谋杀你,那我不就成寡妇了吗?」颜沁喃喃地说着,美丽的眼睛都快合上了。
「女乃担心吗?」欧诺斯吻着她柔细的发,但他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低头瞥她才发现她竟睡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睡得这麽放松,看来她真的已经原谅了他。
他呵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等她走入梦乡才将她放到床上。
他很快的套上衣服,单独离开卧房。
「夫人,那个陷阱不知被谁破坏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花了一夜的时间把土填回去了。」洛克怯懦的前来向恩娜禀报。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恩娜冷笑,鄙夷的瞪了洛克一眼,突然取了桌上老旧的烛台朝他扔去。
洛克及时躲避,瑟缩在门边!「其实害人本来就是不对的。」
「你说什麽?!」恩娜狞起眉目。「是你自己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
「可是我会良心不安。」
「去你的良心不安,什麽叫良心,这世界上谁还有良心?!」恩娜指天指地的叫骂,愤然的坐到椅子上掩面恸哭。
洛克见她情绪不稳,善意地走过去安抚她。「真抱歉┅┅」
「拿开你的脏手。」恩娜挥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我爱女乃┅┅」洛克挣扎地透露出他隐藏已久的情意。
恩娜突然停止了哭泣,相当吃惊。
「是吗?」凭你也配,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她不屑一顾。
「如果女乃愿意┅┅我┅┅可以┅┅带女乃┅┅离开┅┅这里。」洛克结结巴巴地说,脸红得都要冒烟了。
恩娜不可思议地瞥向洛克,这不自量力的傻瓜真叫她傻眼了!
「我虽┅┅穷,但,我有工作能力,可以供养女乃┅┅」
太好笑了!她才不会看上一个愚蠢的穷园丁,但是
「好,只要你再帮我一个忙,我就跟你走┅┅」恩娜露出温柔的笑脸,其实心思正如蛇蝎般的恶毒。
「真┅┅真的?」洛克喜出望外。
「我不会骗你的。」恩娜执起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她薄薄的唇上亲吻。
「女乃要我┅┅怎麽做了。」
恩娜放开他的手,从戒指中取出一锭药丸。「把这毒药放在那中国女孩的食物里。」
「我┅┅不能。」洛克惊惶地拒绝。
「那就免谈。」恩娜愤怒的立起身走向破窗边。
洛克奔过去慌张的从她背后抱住。「我帮、我帮!」
恩娜的眼瞳发出邪恶之光,刻意让衣袍松落在肩上。「很好,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最后晚餐。」
「是、是。」洛克禁不起恩娜的诱惑,低头去吻她的肩,长满老茧的手掌不安分的揉搓她的。
欧诺斯隐身在门缝外听见他们的谈话,乍见一室的春光,震撼到了极点。
一早他正想找园丁来问话,却见洛克行色匆匆的走进树林中,他尾随而来发现洛克进入破屋中,破屋中居然有个女人而且竟是恩娜?!
都半年了,原来她并没有走,不但仍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还唆使园丁为非作歹!
而这个园丁看来已被恩娜这邪魅的女人迷了心窍!
此刻最令他担心的是他们所指的中国女孩莫非是┅┅颜沁!
原来他们要谋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沁儿!
太狠毒了,恩娜这麽做若不是要报复他就是为了钱。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欧诺斯森冷的眯起双眼,豹子般无声息地离去。
洛克低垂着头,狼狈地走出树林循着小径走回住处。
他一路惶惶不安地捧着那颗小药丸,脑子混沌不清,一点也弄不清自己这样帮恩娜究竟对不对。
他忧心忡忡,以至於没注意到有个高大英伟的男人早已在他的木屋外等候他,直到他看见映在草地上的人影才猛然抬头
「欧┅┅欧诺斯先生?!」洛克脸色大变。
欧诺斯紫蓝色的眼眸如豹般沈静,如鹰般锐利的盯着他一脸惊惶。「你就是洛克?」
「是┅┅是,是的。」洛克作贼心虚的把手中的药丸藏到身后。
欧诺斯不动声色地瞥着他的一举一动,森沈地说:「交给我或交给警方,你自己决定。」
「什、什麽┅┅东西?」洛克浑身颤抖,惊愕万分。
「恩娜交给你的药丸。」
洛克想辩解,但不善辞令的他想不出任何可为自己月兑身的理由。
欧诺斯轻易地看出他的困窘,直截了当地道:「恩娜是我的继母,你该知道。」
「我┅┅知道。」
「她不可能跟你走。」
洛克羞恼地垂下头。「您┅┅怎麽知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欧诺斯严正地道。
洛克立刻跪地求饶,涕泪迸流。「我并不想害人┅┅真的。」
「我相信。」欧诺斯不讳言。
「我会帮她是因为┅┅我爱她!」
「你这个忙帮错了,今天她要你害人,明天她也可能害你,这样的女人怎麽值得你爱?」
洛克突然开了窍,停止了哭泣。
「交给我。」欧诺斯伸出手。
洛克巍颤颤地交出那颗药丸。
「她可曾告诉你她的目的?」欧诺斯将药丸审视一番,放进上衣口袋。
「不曾。」洛克摇头,老实的请求。「请您把我交给警方吧,我差点害了欧诺斯夫人。」
「你起来,这是半年份的薪水,我希望你自动离去。」欧诺斯不多言扔了一笔钱给他。
洛克叩头谢恩,心中有所悔悟,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欧诺斯宅邸。
恩娜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想着她邪婬的计划。
今晚那个中国女孩一死,她便可藉这理由进主屋去哀悼,到时欧诺斯一定会再注意到她,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欧诺斯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虽然第一次活埋那女孩没成功,但这次她有十足的把握,洛克那个傻瓜一定会帮她到底的。
「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晚就要出头天了,哈哈哈┅┅」恩娜喜不自胜,突然屋顶上一阵骚动,抖落下的厚重灰尘正好撒了她一身。
「这鬼破屋愈来愈没法子住人了!」她灰头土脸的从床上跳起来,猛拍头顶及身上可怕的灰尘。
「幸好我就要搬出去了,不和你计较。」正当她指着屋顶大叫,屋檐竟塌陷下来,破了一个大洞。
「天杀的,怎麽回事?!」她破口大骂,看见机械怪手伸往屋里来
「救命啊」她惊心动魄的逃出屋外,发现十多名高头大马的工人正在拆这座破屋。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谋财害命吗?」她怒气冲天地对那些人叫嚣。
「我们刚刚喊了好久,女乃怎麽不应声?」工人们不以为然,当她是神志不清的疯女。
刚刚┅┅她沈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女乃走开,不要妨碍工作,我们奉命拆了这间破屋。」一名粗鲁的工人推了她一把。
「奉命?!奉谁的命?」恩娜像是突然从美梦中掉进粪坑,却没人回答她。
她急忙扣好衣扣,急忙跑去求助於洛克,却发现他的住处已是人去楼空。
「怎麽回事啊?」困惑当中,恩娜突然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脸女鬼给惊吓了一大跳,待她定神一瞧,发现那原来是镜中的自己。
「我怎麽变成这副德行!」她惊声尖叫,忙着拍去脸上的尘土,不拍还好,愈拍愈是糊了一脸黑。气极败坏中,她突然听见一声都彭打火机的清脆响声。
她一回头看见了欧诺斯二世,她梦寐以求男人!
他性感的倚在门边抽菸。
「久违了,亲爱的继母。」欧诺斯冷淡地瞥视她。
恩娜没想到他会如神般降临在她眼前,但她现在简直像个疯婆子,如何能迷惑得了他?
她机灵的在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逼出眼泪,改以弱者的姿态想博取他的同情。
「你瞧我┅┅真是可怜!」恩娜哭了起来。
「哦,女乃有多可怜呢?」欧诺斯冷眼旁观。
「我好惨啊,你不准我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我只好隐居在树林里的破屋,没想到刚来了一群粗暴的工人,居然把那间破屋给拆了,现在我可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恩娜哭得一眼黑水,十分可怖。
「嗯┅┅挺令人同情的。」欧诺斯冷笑,吐出烟雾。
「你看我该怎麽办才好呢?」她希望他大发慈悲地请她进主屋里去居住。
「女乃的同夥走了,女乃再留下也没戏唱了。」撒旦根本是没有同情心的。
恩娜停止哭泣,厉声问:「你说什麽?」
「没想到女乃连那麽老实的年轻人都糟蹋。」欧诺斯轻蔑地摇头。
恩娜当场一愣,看来欧诺斯二世知道了!
「这个女乃留着自己吃吧!」欧诺斯将那颗白色的药锭扔给她。
恩娜望着地板上滚向她的小药丸,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呆头鹅会出卖她。
「那座破屋将夷为平地,女乃隐居了那麽久,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不┅┅不,不要,欧诺斯二世!」恩娜扑向欧诺斯。
欧诺斯矫捷的闪避,恩娜就这麽活生生的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唉呀!」
「亲爱的继母,这样会得内伤的。」他冷血无情地说。
「不要赶我走,欧诺斯二世┅┅」恩娜爬过来求他。
「如果女乃不吃了那颗药,那就只好自动离去。」欧诺斯开出严苛的条件。
「不,我要留下来┅┅我要回主屋┅┅」我要登上女主人的宝座┅┅恩娜耍赖。
「看来没有『请女乃』女乃是不会走的。」欧诺斯嘴角叼着菸,拍了二下掌,随即有两名粗壮的工人入内,双双架起恩娜。
「我不要走啊,欧诺斯二世┅┅我是那麽的爱你啊,不要┅┅不要┅┅」恩娜拳打脚踢,放声尖叫。
「别了!继母。」欧诺斯扔了菸蒂,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酷地离去。
「不┅┅不┅┅」恩娜狂叫挣扎,但她终究是敌不了孔武有力的工人,被拖出欧诺斯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