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盎然,西德著名的度假胜地“黑森林”,此时正是满山似火的红叶,远望过去神秘诱人;雷震开着休旅车载着蓓儿由“巴登?巴登”出发,一路饱览山林的美景。
车子驶过的道路可见广大茂密的林木;沿途幽静的湖泊,如茵的牧场,秀丽的风光俨然世外桃源,骚人墨客的最爱,更令蓓儿陶醉。
“黑森林在地图的什么方位?为什么要叫黑森林呢?刚刚那个叫马闷什么的湖真的有水精灵出没吗?我好喜欢这里呦!”蓓儿很有研究精神的沿途对照地图,滔滔不绝地发问、赞叹,见到什么都觉得是种惊喜。
“黑森林在西德西南部与法国交界处,这里有枞木、桧木、榉木、橡树,是重要的木材产地,但黑森林可不是黑色的,而是意味着神秘,你瞧这一大片墨绿苍翠的天然奇景,所谓数大便是美,不是吗?有关湖中精灵的事,只是个传说。”雷震耐心地为她说明,车沿着优雅的针叶林道前行。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蓓儿一脸崇拜地问。
“我在这里长大的,我的父母都是德国人。”雷震淡淡地一笑。
蓓儿倒讶异了。“不会吧?!你看起来很中国啊!”她以为他在说笑,并未信以为真。
“这是有故事的,想听吗?”他神秘地瞅了她一眼。
“想,当然想。”她感到有趣。
雷震用他磁性的嗓音说:“从前从前,有一对恩爱逾恒的德国籍夫妇,男主人是工程师,女主人是服装设计师,两人系出波昂名门世家,在上流社会颇有威望,但富足的生活并没有带给他们真正的快乐;虽然他们一直都努力‘做人’但十五年后还是膝下无子,求助医师后才发现女主人有不孕症,试过各种方法都不见成效,两人陷人苦恼,日夜祷告,期待奇迹出现。”
蓓儿眼睛一亮,没想到雷震这么会说故事,还埋下伏笔,令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后来呢?”
“男主人四十五岁即将退休前,被派到中国主导一项重大工程的进行,女主人也随行到了中国,两人居住在中国长达三年的时间,有一天晚上正在作睡前祷告时,他们同时听见婴儿的哭声……”说到紧张刺激之处,雷震突然煞住。
“是隔壁人家的婴儿吧!”蓓儿猜。
雷震没有给她解答,接着说:“他们不断的找寻声音出自何处,终于在门外发现一只竹篮,里头躺着一个繦褓中的婴儿,两人喜出望外,一致认为这是上帝赠予的礼物,从此把这礼物当成宝贝,一直到他们年老去世。”
蓓儿瞬也不瞬地望着雷震,本以为他在说笑,最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本人就是故事中的“奇迹”。
“听懂了吗?”雷震莞尔的问。
“嗯。”蓓儿眼眶灼热,心头百感交集,一直以来她只知道他是事业成功的大老板,并不知道他的身世。如今她才知自己虽然很爱他,却不十分了解他的过去,但她该探究更多吗?
不!除非他愿意和她分享,否则她该缄默;任何一个人都有过去,而她爱的是如此风趣、幽默、自信、坚强的他,她感恩她未曾谋面的公婆把他塑造得如此完美。
她温顺地倚在他的肩头,一颗心被他的故事隐隐牵动,暗自发誓会更用心地爱他。
“下车吧!这里可以眺望莱茵河。”雷震揉揉她的发,把车停在一处眺望台前,解开安全带下车;蓓儿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再问,重拾玩心,只想追随着他。
“空气好新鲜啊!”她大口大口呼吸清新干净的空气。
雷震掐了掐她俏皮的表情,和她手牵手,徒步向前上同将蜿蜒的莱茵河与神秘优雅的黑森林尽收眼底。
“太美了,我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一大会站在地图上才看得到的地方,彷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如此美丽的景致再加上雷震的陪伴,让蓓儿感觉幸福无比。
“如果你喜欢,可以长期住下,雷氏在此地有经营旅馆,引擎厂也离此不算太远。”雷震见她喜欢于是这么提议,没想到蓓儿大大地反对。
“我才不要一个人住在这儿呢!难道你不知道,风景很美是因为有你才美吗?”蓓儿愈说愈小声,白里透红的小脸也愈垂愈低。
雷震听见她比鸟儿啁啾更醉人的呢喃,满是笑意的眸子更温柔了;他伸出臂搂住她纤细的肩,疼爱地说:“那我们就每年秋天都回到此地度假,好吗?”
蓓儿抬起晕红的小脸,点头。“那就这么说定喽!”
“当然。”他搂紧她,两人眼波交流,凝视着彼此,倏忽之间四周的美景变得更浪漫了,树林的婆娑声恍若天籁,她踮起足尖,真情流露地在他的唇间印上一个轻吻,无言地诉说情怀。
他从她细腻的眼神中看见纯真的情感,一份只专属于他的爱;拥有她,是他人生最丰盛美好的飨宴!
曾经他拥有许多女友,玩车,玩骨董,生活多彩多姿,但如今她的光芒掩盖过那一切,让他的眼底只看到她,脑海只想到她,做任何事都只为她;他情难自禁地压上她的唇,温柔地吻她,此生只愿专情于她。
纠缠的舌瓣传递着爱的讯息,真情的拥抱点燃了彼此的渴望,微凉的山风也煽不熄两颗火热的心。
“要……走了吗?”她晕眩地问。
“嗯。”他不情愿地放开她,眼中的热情看得她脸儿羞红。
“那就走吧!”蓓儿柔声说,挽住他的臂膀。
他低沉一笑,搂着她走向座车。
午后他们到达黑森林西南方的司徒加,此地是领导西德产业的工业中心,虽然都市繁忙,车水马龙,却把绿化做得很好,随处可见景色宜人的公园绿地。
雷氏的引擎制造厂就在尼加河附近,厂房前黛绿的风景令人猜不出建筑物里是何种风貌。
蓓儿正好奇,一位任职厂区经理的外国男子出来迎接,见到雷震和她皆恭谨地问候,还对蓓儿说了一串“听不懂的话”。
蓓儿礼貌的微笑点头,暗自拉拉雷震的衣袖低声问:“他说什么啊?”
雷震笑道:“他说见到你真是如沐春风。”
如沐春风!蓓儿抛给他一个娇羞的眼神。“你还真会翻译。”
“哪里哪里!”他笑得更迷人,牵着她的手走进里头。
经理开来一辆园区小车,蓓儿兴奋地和雷震一同搭乘在后座,隔着玻璃窗参观整座引擎工厂。
沿途雷震向她解说引擎的结构、动力学,结果蓓儿发现自己对机械这类的事和德语一样都是有听没有懂,更发现上车后他的大手仍搂在她腰间,一直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的报告真是很详尽,很好很好。”她幽自己一默,忽然感到他的大手加重了手劲,抬起眼瞥他,发现他压低了眉,笑得很撒旦。
“对不起总裁大人,人家真的听得很认真,可是仍不太懂,下次我一定带笔记来记下。”蓓儿无辜地说。
雷震瞧着她可爱的眼波,放了她一马,转而对前座驾车的经理下令。
“你对他说什么?”蓓儿好奇的问。
“去看看新出炉的赛车。”雷震说,蓓儿看出他很期待。
经理把车驶出厂房,后方原来还别有天地,是一处适用于一级方程式赛车的广阔场地,一辆簇新且造型霹雳的赛车就停在跑道上。
雷震领着蓓儿走向那辆造型犹似火箭,动线流畅,只能容下一人的赛车。
经理取来车子的设计蓝图,招来一群技工向雷震说明。
蓓儿好奇地看着车里的仪表板,很想生进里头玩,但雷震已戴上头罩及安全帽,抢先坐进去。
“来宾请到安全的看台上去观赏。”雷震指着水泥墙外安全的高台。
蓓几点头随经理到高台,兴奋地朝雷震举起两只大拇指示意他加油,他心领神会,对她一笑,在技工们推动助跑后,车子疾驰出去。
蓓儿专注的看着满载爆发力的车子在跑道上一圈圈的驰骋,神奇的速度加上风吹咻咻的声音,充满临场的震撼感。她不断地大喊加油,尽职的当起啦啦队,也真想试试坐在里头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十八岁成年就考上驾照了,只是没有真正在马路上开过车的经验。
在最后一圈时车速减缓下来,直到停妥,雷震潇洒地一跃下车,蓓儿冲下高台,给他热烈的拥抱。
“说句动听的赞美。”他单臂环住她。
“好刺激啊,借我玩一玩。”蓓儿兴奋地说。
“这算什么赞美!”他可不满意。
“你真是酷毙了!”蓓儿甜笑,打着车子的主意,缠着他说:“让我坐到里头去好不好?”
“可以,但什么都不准动。”雷震叮咛,月兑下安全帽,顺手戴到蓓儿头上。
蓓儿点头,抿着唇笑弯了眉,坐进里头,但好动如她,要她不动那是办不到的,趁着雷震和经理讨论著车子性能,低头研究设计图之时,她偷偷地踩了油门,没想到车子噗地一声冲出去,接着强大的爆发力把她给吓傻了。
糟了槽了!她一脸苍白,不如该如何是好,一紧张竟把油门踩到底了,车子狂飙起来,四下的景物因速度太快全变得模糊,眼见跑道就要转弯,她急忙转动方向盘,猛踩煞车,不知怎地车子甩了出去,撞上水泥墙,轮胎爆裂,车身在撞击中自动解体,分散冲击力。
但猛烈的撞击已令蓓儿全身剧疼,脑子茫茫然,慢慢地她恢复了意识,听见许多嘈杂的人声,雷震的吼声淩驾众人之上,她深知自己闯下大祸,雷震一定怒气冲天。
她抬眼一看,技工们有的拿着灭火器,有的拿担架,全都表情惊诧地盯着她,而雷震立在一侧,她来不及看见他的表情,就听见他焦虑地咆哮。“你想吓死我是吗?”他的担忧全写在眼眉之间。
她怔怔的看着他,胸口忽飘过一阵灼热,鼻头一酸,泪淌了下来。“对不起!”
“别开口,说不定有脑震荡。”雷震伸出双臂,小心地把她抱出车外,发现她全身颤抖。“老天!”他焦急地把她放在地上,检查她有无外伤或骨折。
“我……没怎样。”蓓儿惊吓过度,连说话都打颤。
“还说没怎样!。雷震眉头一横。
蓓儿回望那部被她弄得一塌糊涂的赛车,只想狠狠地责备自己。“对不起,我一定害你不能如期举办车赛了。”
“那不重要!”雷震吼了一声,未使用担架,亲自抱起她,走向厂区。
蓓儿瞅着他紧绷的下颚,心底有说不出的抱歉,他虽没有责备她,但肯定是被她气死了!她心底难过,不敢再开口。
进了休息室,他把她平放在长沙发上,而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严峻的命令。“看来没有外伤,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但你最好还是给我乖乖地躺在这里一个小时,不准进食,不准喝水,确定脑子没事才能离开。”
“对不起。”蓓儿很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闭嘴。”他严厉地制止她开口。
“是我惹你生气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声地跟她说话,咬住苍白的下唇,泪坠了下来。
“我没有生气!我只担心得差点……”他额上的青筋鼓胀,极度隐忍内心受冲击的情绪。当车子冲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心紧绷得几乎爆裂;撞上护栏翻覆,他的魂魄也随之被毁灭,天地变成一片灰暗,他以为他失去她了……他心有余悸地瞅着她的泪眼,沉默不语。
蓓儿在此时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难以言喻的感动溢满胸口,她很想道歉,很想安慰他,不禁伸出纤弱的手,轻轻覆在他修长的指节上。
蓦地他紧扣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我不能失去你。”他低切的声音里满是浓烈的爱意,教她悸动不已。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我了……我好爱你呵,胜过爱我自己!”她说,泪不断坠落。
他苦笑,低喃。“永远记住你此刻说过的话。”
“嗯……”她承诺,轻声请求。“抱我。”
他倾身,单膝着地,小心地将她拥进自己温暖的怀抱中,温馨的一刻,休息室外忽地响起一阵掌声,两人同时朝门口望去,这才发现经理及方才那群技工全挤在门口围观;他们相视一笑,两颗心更紧密地相系。
在确定蓓儿安然无恙后,雷震取消车赛,带着她回到波昂,在富家豪华的祖宅落脚,也以此为定点,开始一段更特别的旅程。
他们参观乐圣贝多芬的故居,拜访充满文化气息的海德堡,欣赏有气质的歌剧,逛格林童话大街,品尝慕尼克著名的Beer及法兰克福香肠……游遍西德的任何一个名胜古迹,乐而忘返。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在游莱茵河的豪华轮船上,蓓儿悠闲地倚着护栏看着潺潺水波,心底平静且幸福。
“你想回去的时候。”雷震立在她身后,双臂圈着她,轻吻她香滑的肩。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啊!”蓓儿闭上眼睛,展开双臂让衣袖随风飘扬,调皮的说。“你看这像不像TITANIC的电影画面?”
雷震笑了,打心底笑出来,只要有她在身边,随时都有欢笑。“那个女主角比较丰腴一点。”他轻松地说。
“那我呢?”蓓儿星眸闪亮地回视他。
“简直是……农纤合度。”他眼睛里满是笑意,俯在她的耳畔,情人般的低语,臂膀圈紧她,让她更贴近自己。
蓓儿甜甜地笑,倚着自己所熟悉的宽敞怀抱,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船就这么开到世界的尽头。
沉静的夜,天上星辰互远的光芒映照在莱茵河绵延流长的波纹上,似一曲古老的、优美的情歌,悠悠荡荡,伴人入梦。
船舱里,雷震静默地瞅着臂弯中的小情人,她睡得安稳香甜,蜷着被窝的逗人模样像只可爱的猫咪,惹得他总想把她攥在怀里亲吻。
但他不忍吵醒她,只以手背轻轻挲摩她细致的颊,极轻极柔地吻她的发,蓦地一只小手悄然地探入他的衣下,一抹恬适的笑在她的红唇漾开,她香柔的身子更倚近他坚实的胸膛,灼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款款燃烧。
“为何不睡呢?”她闪动长长的羽睫,半睡半醒地问他。
“失眠。”他沙哑的声音性感地埋进她的发间。
“什么原因呢?”她问,顽皮的小手在他的腰杆上磨蹭。
“呃!别逗我,否则……”他住她的小手,爱火逼得疼痛。
她清楚感受他传来的讯息,爱怜地邀请。“吻我……爱我……”
他淡笑,拥住善解人意的小猫,吻上她香郁的唇,灼热的大手滑进她的睡衣底下,探入花丛禁地。
“啊……”她羞怯地款摆腰肢,却触动他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热烈的吻痕顺着她的颈烙在她的柔波,技巧地吸吮中小花蕾变得坚硬,催化了她渴望的源流,花间的蜜汁缠上他挑情的手指,有的达到顶峰……
他将单薄的障碍从她迷人的双足间褪去,吻向下游移,拂过平坦的小月复,留驻在神秘的丘陵,探索敏感的小花,舌尖轻吮过蕊心,抚慰花瓣,进入幽禁的花甬间,触探深处的秘果,直到她发出快慰的娇吟,身子虚软,酥麻,如花朵颤动。
他温柔地翻转过她的身子,吻她柔美的背,托起她的纤腰,昂然抵触在湿暖的花园外,一寸寸地推进……
“啊……”她娇吟,却被他捕捉住唇,舌瓣亲匿交缠,激情的热吻诱发他神速的冲刺,畅快的电流在阴阳两极间窜游;她轻盈喘息,小脸晕红娇艳,令他冲劲十足,勃然的力道无法抑止的向花心冲击,激起浪花,两具火热的身心融为一体,共骋在无止尽的爱情海中,直到地老天荒……
收拾行囊江再回到上海已是隔年春天。
家里一点也没有变,只是书房的案头上堆满了许多信和请帖,在休息过一晚后,清晨两人一同上书房。
在雷震拆阅信件时,蓓儿打开自己久违了的电脑,阅览半年前未完的稿子,心底的感受有些许不同,更多灵感在蠢蠢欲动,预计自己会神速地把后半段的故事完成。
“今晚商联有个聚会,你陪我参加。”雷震清理掉许多过期的信件后,走向蓓儿的电脑桌。
“乐意奉陪。”蓓儿欣然同意。
“白天有什么计画?”雷震瞬了一眼她电脑里精彩的小说,猜想她的心思。
“我想收拾玩心,把小说写好。”蓓儿神采飞扬地说。
“很有上进心,那我去公司一趟。”他抚抚她的头。
“我们分头努力,加油!”蓓儿天真的喊。
雷震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亲爱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走回自己的案上取公事包。
“要不要我送你出门?”蓓儿心血来潮地问。
“不,你留在位子上,那我会更安心。”他笑着,出门上班去了。
蓓儿心底甜甜的,坐在电脑前,开始“打”她的故事,没想到半年多没碰键盘,她的打字功力仍是如此神速,简直神乎其技,心底得意,正写得投入时,忽然──
“呕──”不寻常的反胃令她不得不中止。
她是怎么了?
思绪不容打断,赶紧取来案头上的薄荷,涂一点在小肚肚上,期盼那不适感一下子就会过去,没想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来愈觉得反胃,她起身冲进浴室,吐得一塌糊涂。
完了,她一定是早餐吃坏肚子了!家里没有成药,要不要告诉雷震呢?
不,他一定会担心得立刻跑回来的,她不想小题大作。她虚弱地回到座位上,觉得昏昏欲睡,索性走到屋外,在外头走动走动,希望院子里的好空气能令她振作精神。
幸好,不适感并没有持续,且慢慢在消退,她这才又回到电脑桌前“开打”。
忙碌令她一时忘记早晨的突发状况,也忘了吃午餐,直到接到一通诡异的电话──
她接听,但电话那头不出声,一会儿就断线了。
她这才留意到天色微暗,该收工了。
她做了些笔记,关上电脑,习惯性地看看日期,原来又快到愚人节了,方才那电话说不定就是雷震打回来闹她的。
她唇边漾着笑,这才想起要应酬的事,起身回房去准备。
晚间蓓儿穿上上海老裁缝精心剪裁的雅致旗袍,意外发现原本十分合身的旗袍,如今小月复却变得有点紧,是料子缩水还是她变胖了?
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发现自己真的是胖了些,一定是法兰克福香肠吃太多,她该减肥了。
“好了吗?宝贝。”雷震问,他西装笔挺地走进更衣室。
“我变胖了!”蓓儿噘着唇说。
“会吗?我一点也没感觉。”雷震走近她身后,顽皮的大手溜到她丰翘的臀上,轻声说:“看来还是那么引人犯罪。”
“我决定减肥。”蓓儿笑着躲开他,却被他掳回怀中。
他用热情的吻说明,她的顾虑纯属多余,喘息间放开她,认真地对她下令。“不准。”拉着她离开镜子,走出更衣室。
蓓儿知道老公一定是在安慰她,不过她仍决定要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