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杜玫玫首先发飙。“那个亲家翁是什么意思嘛,敬酒也不敬,送客也不来送,真的很奇怪。”
“玫玫,别多话。”杜妈制止玫玫再提。
“难道你们不觉得他很过分吗?”杜玫玫就是要说。
“玫玫,为了你姊的幸福,忍一忍吧!炎尊照料她不会有问题才对。”开车的杜爸说着,他为
了女儿的幸福,把那口气都忍下了。
“你爸说得对。”杜妈认同。
杜玫玫真不知是哪里对了,分明就是不对啊!她想不通,生起闷气。
这时炎尊和杜依纱还在会场外。
炎尊Call来司机,先送炎妈妈回阳明山上的家。“我,我们很快会回去。”
“别急着回去,你们小两口可以去看夜景,游车河,享受一下独处的时光。”炎妈妈向来开明,她没有忠心的老公,但上天给了她一个好儿子。
“你真好。”炎尊亲亲妈妈。
“炎妈妈,我明天起可以常陪你打毛线衣了。”杜依纱贴心地说。
“还叫炎妈妈,叫我妈吧,孩子。”炎妈妈要她快改口。
“妈。”杜依纱在炎尊和炎妈的注视下,红着脸叫了这第一声的“妈”。
炎尊酷笑着,炎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拍拍儿子的肩说:“太好了,我们家从此多了一个人,我先回家了。”
杜依纱向和蔼的炎妈妈挥挥手,心底仍有个问号,他们母子好像不在乎炎爸有没有存在,没有他,他们的情绪一样的自若。
她听说过炎家父亲都是和三房一起住,不太在乎大房和二房,可是从他今天的表现看来,他不像是不在乎的人。
她该问炎尊吗?
“啊!”她正想着,炎尊一把抱起她。
“你很容易害羞,叫一声妈都能脸红,这怎么可以?”炎尊俊脸欺向她。
“不可以吗?”她无辜地问。
“当然不行,回家后马上要跟我同房,会不会害羞到不敢看我了?”他提醒她。
“我……没想那么多,怎么办?”她一张粉脸羞得不知要往哪儿藏,只好埋进他的颈窝里。
“还能怎么办?哈哈哈……”他朗笑,抱着她走向休息室。
她呵痒般的呼吸弄得他身体紧绷,心口火热,他很喜欢她倚偎着他撒娇的模样,她比他交往过的任何女人都还单纯好相处,他一点也不后悔娶她。
两人进到休息室里,本来是要收拾私人物品,见炎父竟端坐在里头。
“咳……尊儿,出来外面,我有话跟你说。”他看也不看依纱一眼,傲然地走出休息室。
杜依纱心惊地抬起脸,瞧见炎父轻蔑的表情。
“在这里等我一下。”炎尊把杜依纱放在法式沙发上,转身之际,面色转而冷凝。
杜依纱提心吊胆地坐在那里,很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可是门关上后,她什么也听不到,外面的音乐声太大了。
她试着站起来,但双腿就是动不了。
“我看你是把同情当爱情了。”炎父双手背在身后,要儿子觉醒。
“我的事你最好别管。”炎尊一点也不领情。
“那你就别姓炎。”炎父冷啐。
“乐意之至。”
“你……”
两人以准备厮杀的眼神瞪着对方。
“你身为家中长子,背负着传宗接代的使命,你给我娶个不能生的女人是什么意思?”炎父沈声怒吼。
“惩罚你对家庭的不忠。”炎尊毫不留情地指责他。“况且炎家并不需要我来传宗接代,你有那么多老婆儿子女儿,还嫌人丁不够多吗?”
“你……你真的太可恶了,难道你不知道所有的子女里,我最重视的是你吗?”
“我心领了。”
“你给我听着,无论如何你娶了杜依纱已经算是给她和她的家人有个交代了,你得再娶个能生的女人进门,否则我再也不认你们母子。”炎父说了重话,拂袖而去。
炎尊紧抿的唇,浮起一丝嘲笑,他的威吓一点也起不了作用,他们母子早就将他的存在看淡,走出受他背叛的阴影。
他的妈妈早就学会自得其乐的过日子,不再苦苦等候他来探视她,他也不再是往昔那个彷徨的少年。
他宁可娶一个安分的女人,也不愿意像他一样娶一堆巴望当贵妇的女人进门。
他唾弃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
他招来侍者,给了小费,要她们帮忙收拾休息室里的私人物品,并搬下楼。
他随后也入内,抱起杜依纱。“我们回家。”
杜依纱轻易地感到他抱她的力道和平常不太一样,他在气头上,他和他父亲一定起了冲突,而且和她有关……
“我第一次见到你爸,他好像不太高兴……来参加婚礼喔?”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天生就长那副德行,其实心底高兴得很。”炎尊嗤笑,走了出去,不透露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要她为无谓的事烦恼。
杜依纱心摇撼着,他宁愿粉饰太平,也不告诉她实情……是怕她承受不了实情吧!他的父亲可能反对她这样的人进炎家……
她感到有些惶恐,但他的态度给了她勇气。
为了他们的爱情,她会勇于面对别人的目光和看法。
她轻抚他线条紧绷的脸颊,轻松地说:“妈说我们不用那么早回去喔!”
“那你想去哪里?”他问。
“我带你去看星星。”她希望他笑一个,放松自己。
炎尊怔了一下,打从心底笑出来,吻吻她说:“好,就让你带。”
她圈紧了他,心情舒坦。
搭电梯下楼后,由他开车,她带路。
他们到郊外去看星星,很晚才回家。
静寂的夜,豪华房车绕过半山腰,到达炎尊的家,那是幢占地千坪的豪宅。
炎尊停好车后,悉心地抱着杜依纱下了车,进屋。
玄关留有小灯,室内的安静显示炎妈妈已经休息了。
“你困吗?”炎尊的脚步没有停留,直接往楼上走去。
“没有,你呢?”杜依纱来过他的家很多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心慌,而且心跳随着他一步步上楼直线加速。
“一点也不困。”他低声笑,察觉她纤柔的身子倚得他很紧密,小嘴欲言又止。“你怕新婚之夜?”
她害羞地问:“我们……真的是……住同一间房?”
“对,你的新衣服已经全都挂在我的衣柜里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室友。”他说笑。
“你……和你的女朋友其处一室,也当她们是室友吗?”她紧张到说话不经大脑了。
他深瞥了她一眼。
“当我没说。”她赶紧闭嘴。
“你都已经说了,再多说点,还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他开了房门,抱她进去,放在大床上,没有退开,两手抵在床上,倾身向她,迷人的眼充满笑意地盯着她看。
她本能地往后倾斜,思绪更紊乱了,要是她说真话,他不会生气吗?
“告诉我。”他轻抚她的腰。
她的心一阵阵轻颤,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令她晕眩。“嗯……以前都是我替你安排约会……现在是由别的秘书替你安排了吧!”
“是安排我跟你的约会。”他淡淡一笑。
她怔望着他,在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已经嫁给他,她是他的老婆,他是她的老公,再也不是她的上司。
“我……并不是想挖你的隐私……”
“你有权知道。”
“可是……你……不会再交女朋友了吗?”
“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相信我。”他绝不后悔娶她。
“我相信。”她眼眶灼热了,他的爱迷人而美好,已经令她欲罢不能。
他吻了她,大手缓缓地抚向她白皙的颈子,滑向她的肩,缠住礼服的肩带,轻扯而下,灼热的吻也循着他抚触过的肌肤游移,每褪去她的衣一寸,他的唇就逼近一寸……
她闭上双眼,心思随着他火热的唇荡漾,身子悄悄地滚烫了。
他拉下她背上的拉炼,圣洁的白纱礼服向下滑去,露出了纯白色的性感马甲和束缚着的丰满酥胸,他用下巴轻轻摩挲两只圆润。
她眼迷蒙,肩头瑟缩,不敢大口喘息,他眼中的惊艳让她好害羞。
“你好香,为什么以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美?”
她迷醉在他诱人的嗓音中,无法言语。
他托高她的身子,将繁复的礼服从她身上褪去,尽情地欣赏她诱人的身材,匀称的双腿,性感的柳腰,他想爱她……
“别这样……看着人家。”她情怯地捣住他的眼。
“只有我能看。”他拉下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让她感受他正为她心动。
“你……很善于调情。”
“我是。”
“我不曾……”她一向都安分守己。
“看得出来。”他低声笑了,她的双眼总是充满羞意,一般而言,熟女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抽回手,头垂得低低的。
他坐到她身边,搂搂她说:“别害羞,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很疼你的,放心,安啦!”
“谢谢。”她忍不住笑了。
“谢什么?”他感到莫名其妙。
“你让我梦想成真。”她怯怯地抬起脸说。
“你的梦想是什么?”
“当你的人。”
“你这么想过?”他挺讶异的。
“在……你不注意我的时候。”她诚实地说。
他想了一想,惊奇地问她:“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告诉我,你是吗?”
她红着脸,舌头打结了,说不出话来。
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她压抵在床上,热情地吻她,反复地纠缠她……
“饶了我……”她喘吁吁地求饶。
“说清楚才饶了你。”他迷人的唇,在她的唇上磨蹭。
“我是啊!”
他得意地笑着,他竟然不曾察觉她对他有意思,看她红着脸的模样,温柔似水的双眼,她真的很讨人喜欢。
他情不自禁,再次吻她,勾引她娇女敕的小舌,吞没她甜美的滋味。
她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腰杆,她竟把心事都告诉了他,以前她只敢暗恋他,如今他的笑脸属于她,他的爱全归她所有,她真的很满足。
他解开她身上诱人的马甲,亲吻她雪女敕的两只圆球,吻到她的娇躯轻颤……
她羞怯地抚他的脸,他侧过头,吮住她的指尖,酥麻感直窜进她的心,她身子在瞬间酥软了。
她很快收回手,他笑她胆小,灼热的唇烙在她的柔胸之间,手往下探去,在她的腿上游移,她的腿一动也不动,并没有反应……他实时煞住,不再继续,无言地把她抱在怀里。
“为什么……不再继续?”她细声问,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把她抱那么紧?
“我会等你完全好。”他很想要她,但他不要一个人自私的欢愉,他要的是她和他有相同的感觉。
“对不起。”她很抱歉也很难过,彷徨全写在脸上。
“不准这么说。”他爱怜地制止她。
“万一……它永远不会好怎么办?”
“会好的,勤做复健一定会好的,我会帮你,我们一起努力。”他鼓励她,拥紧她。
“嗯。”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走,我们一起去洗澎澎。”她的坚强让他很心疼,他不让她有胡思乱想的机会,拉她坐起身,抱着她进更衣室,将她放在镜子前的椅子上,细心为她拆下发上的新娘头纱。
“我可以自己来。”她眼中的泪被羞意取代了。
“让我来。”他乐在其中,拆下一支支的发夹,解下白纱,放下她柔亮的长发,以梳子梳直,从镜子里欣赏她长发垂落在雪白的胸口,唯美撩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