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给我处理脚踝的时候,我疼得直吸气,恰好慕容不知死活地撸了袖子朝我递过来,我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就咬了下去。
等到处理好,我疼得一额头的冷汗,慕容更是收获颇丰,其精美莹白的手臂上有深深的牙印两排。
而那位慕容口中那个“今天不在府里”的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了,正站在床边为御医打着下手,见我把他主子的胳膊咬成那样,一副十分心疼十分窝火十分克制才忍着没冲过来揍我的样子。
我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慕容,如实汇报,“你家郢……他……他想揍我……”
慕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的脚,这下好了,一听我的话立刻目光如炬地朝站在他身后的郢射了过去。
瞬间,郢老实了,我圆满了。
御医走后,我倚着床帏语气不善地问慕容,“我受个伤可也不能白受的,你得告诉我……你之前到底在别扭什么啊?”瘪瘪嘴,我继续控诉,“你那会儿的眼神……我可从来都没见过,能、能吓死人了……”
慕容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他无声地做了个手势,示意郢退出去,然后坐到我身边来,低低地、飞快地说了句,“……我在生气。”
我月兑口反问,“气什么?”
居“气……”他把眼睫垂了下去,遮住了漆黑如墨的眼睛,“你去见他。”
我愣了一愣,转而哑然失笑,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回答道,“他是和宁海王殿下一同来找我的,而且是为了宁海王殿下的事我才会去的啊……”
慕容依旧是眼皮都没抬,垂着眼睫,眉目如画,轻声却执拗地道,“那也不必在他府里呆那么久。”
我实话实说,“我是在帮宁海王抄书。”
“书可以带回宰相府抄的。”
“谢楼兰不许啊。”
赭我这个傻缺,这句一出口我就知道又要踩到慕容的怒点了。
果不其然,慕容霍地抬起了眼睫,“看,我早说了,还是为了他。”
我在心底挠墙一百遍,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耐心地进行解释,“他是要我照着他的字迹抄,而且,之所以非要把我留在那儿,也只是因为要亲眼看着我认真抄啊。”
慕容掀起眼皮,瞭我一眼,语气甚是憋屈,“凭什么要他亲眼看着?”
我呆了一呆,然后摊手,“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该去问他。”
慕容眸子一缩,神情里居然像是带着几分雀跃,“我可以去和他打架?”
我愣了一下,“打什么架?”
他瞬时冷了一张俊脸,不知怎么地就又恼了。
有人敲门,是郢,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慕容接过来,在手里端着慢慢冷,然后等到温度差不多了,这才递给我喝。
我只尝了一口,就皱起眉毛,“太甜了……”
慕容睫毛一翘,看我一眼,我立马埋头进碗,“好喝好喝。”
喝完那甜得腻人的羹汤,我以为我可以被放行了,谁想慕容居然依旧揪着先前的问题不放。
“谢楼兰……他向你表白了?”
噗……!这句话太他娘亲的石破天惊了。
我愣得不轻,幸好刚刚把最后一口给咽下去了,否则就势必要呛住了。我很努力很努力地稳了稳心神,又稳了一稳,这才终于找到了稍显正常的声音问他,“怎、怎么这么说?”
他瞥我一眼,“是我问你的。”
我心想慕容今天是怎么了?先不说他之前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怒火,只看这会儿——他以前绝对没有这么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的吧?
一边在心底琢磨着对面这个人今天究竟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一边暗暗想着慕容为什么会问我谢楼兰向我表白没这么明显不存在的问题。想了几秒,我模了模鼻子,讪讪地指出他话语中的巨大漏洞,“谢楼兰怎、怎么会向我表白啊,我、我是男人好不好,也就,也就我会巴巴地跑去对一个男人告白了……不、不是谁家的少爷都像我这么彪悍的……”
慕容不说话,就拿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盯着我的脸直看。
事已至此,我也有些恼了,拜托啊大哥,我是被你瞪也瞪过了,搂也搂过了,后来更是一不小心连脚都给崴了,这会儿怎么反倒是你拿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看着我啊?
好,退一万步来说……看就看,我怕你啊。
就这么各怀心思地互相看了好久好久之后,我终于……(然澈:怒了?)全面崩溃了。(然澈:切。)
“慕容,”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的脸,很是严肃地说,“是男人的话,咱们就把话摊开来说,我不过是去见了一次谢楼兰,还不是我自愿的,你没必要气成这样的吧?”
慕容别开眼去,哼了一声,“相爷他是不清楚内情,否则怕也不会比我气得轻。”
我哭笑不得,“那你告诉我,让你气得不轻的内情又是什么?”
“你和谢楼兰私定终身!”他立刻就用字字铿锵的语言告诉了我。
我呆了一秒,然后瞬间就恼了,“你才和他私定终身!”实在是太过激愤,我一下子就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力度没控制好,刚好是那只受了伤的脚为施力点,一下子就疼得让我倒抽凉气呲牙咧嘴。
慕容要来扶我,被我一把甩开,我尽可能地让自己坐下去的姿势显得不那么狼狈,与此同时不忘数落他,“你哪只耳朵——不对——是你的手下,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和他私定终身了?!”
慕容用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看向我,“你在他面前哭啊抖的,还互相控诉对方玩弄彼此感情,这还不叫表白不叫私定终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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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几天,去沈阳复试了,我设了好几天的预发,希望亲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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