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我
摇晃的马车上,慕容九闷头喝着茶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妈的北宫殇还真不是东西!
昨儿明明答应她可以带走月子衿的,可今儿竟然趁着自己熟睡之时把她偷偷运上马车,连夜将她送走。
该死的!这变态末了还好意思大义炳然的留字条言明————“月子衿身为吾国朝中大臣,实在不可作为东西替换!若是爱妃惦记,可随时回来探望!”
尼玛的,看看这话说得多伤人哪?
月子衿不能作为东西交换,莫不是她慕容九就是东西了?
“姐姐,不开心吗?”郝连桃夭一如既往的穿了一身艳丽如血的红袍,而那光洁的额间,殷虹的桃花印记闪着金色的异光。
瞟了瞟这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慕容九心情这才有所改善。
瘪了瘪嘴,她否定的摇头。
继而,又重新垂眸来回看着那张纸条,突然间,慕容九发现,背过面来,纸张的最下角竟然写着一行足以小到可直接过滤的小字————万万不能轻信郝连桃夭!
切,慕容九不屑的翻了记白眼,扭头就将纸条随手一扔。
不相信桃夭,莫非还要相信那个把她打得半死的变态狂啊!
“姐姐——”
郝连桃夭唇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纤白的手执起水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并举起指尖轻轻的按了按唇角。
完全的皇家贵人作风!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拿起面前的茶水一口气喝光,砰地一声放到桌上。
“姐姐怎么了?”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怒气,郝连桃夭自然而然的看向她。
“没什么!”慕容九闷闷的摇了摇头。
此次离开北殇国,虽然是她迫不及待的事,可是没带走月子衿,也是她最最最失落之事。
郁闷,绝对的郁闷。
扭了扭腰身,确定自己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之后,慕容九又接着开始蹙眉,如果可以,她真的再也不想回北殇国了,可是子衿该怎么办?
“姐姐,我们回东寻就成亲吧!”似乎猜出了她的犹豫,郝连桃夭娇媚一笑,看着她的神色异常认真,“反正,前几日姐姐已经强要我了……”
“什么强要了你?别胡说!”慕容九皱眉看着她,虽说他艳绝倾城,可是这种哑巴亏她才不要吃!
还回宫就成亲,这小妖孽要是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不后悔的疯掉。
“姐姐,莫不是你已经忘了?”这美人立马可怜兮兮的眨了眨那瞬间一片氤氲的媚眼凤目,宛若被抢了糖果的小孩,他噘了噘嘴,开始不满的抱怨,“也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那日桃夭路过御花园想要赏月,可是姐姐硬是要将我扑倒!”
说着,那精致的小脸立马通红一片,随即又咬着贝齿娓娓道来,“桃夭原本是想将姐姐送回雪淑殿的,可是姐姐拉着桃夭不许我走!”
“而且,还……”话语间,那小妖孽已经黏在自己身侧,如玉的手指解开大红衣襟,露出了那宛若凝脂的雪色胸膛,“姐姐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狠狠的咬了桃夭一口!”
是他吗?
那夜,是这个比女人还要美上千万倍的妖孽吗?
怔怔的望着那个齿印,那是她留下的证据,没错!就是他!
慕容九恍然一惊,对上了他的深情若水的黑眸,像是天空流星划过而一流的光彩,让人迷幻,又好似浪涛卷涌的大海,让人下沉。
“那夜,真的是你?”
“恩!”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如丝的凤眼含着一沉薄薄的雾气,咬着下唇怔怔的看着慕容九。
“所以,我才向北宫殇,用三座池城换了你!”
他抬眸看向她,幽兰的眸子里柔情缱绻,原本凝白的脸上竟然浮起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好似桃般柔女敕,漂亮的薄唇也绽开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姐姐,这里,这里你是不是该替我揉揉?”
慕容九身子恍然一僵,随即抬眉瞧着他。
初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马车内,他长发如歌,发尾以一条大红色的丝带随意向后挽起,耳际有几缕发丝自然散落,覆在他晕红的脸颊上。
光洁的额头下,他黛眉如山,一汪秋水凤目莹光涟涟,仿似有说不出的惆怅和哀怨。
半敞的衣襟没有合上,露出了他漂亮的锁骨和雪白如脂的肩头。
这个样的光景中,白与红的极致映衬,是无法言说的靡丽诱惑。
时间恍然停止,慕容九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仿似被施了法术一样,定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