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兄,你找我?”
凌逸清刚推开书房的门,居然看到一个身影静静地面窗而站,正要开口喊人,才发现这个消瘦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皇兄凌逸玄。
凌逸玄缓缓转身,清冷的黑眸望向这个孪生弟弟,眼中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因为做了亏心事,凌逸清被他的目光看得全身发毛,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凌逸玄先开口了,
“我要带小羽离开了,这个是解药,你吃了以后身上的毒就彻底解了。”
淡淡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凌逸玄的守在桌上一挥,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静静地出现在桌上,凌逸清的眼睛一亮,却强忍着心中的喜悦,装作一脸的悲伤,
“皇兄,你的腿伤才好,怎么不多留段时间呢,再说你离开凌国,要去哪儿呢?”
“我自有我的去处,以后,你一切小心吧。”
凌逸玄的眼神微冷,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眼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门口,凌逸清的一脸悲伤马上消失不见,纤细的手指轻轻捏起桌上的瓷瓶,得意地把玩着,眼睛回到凌逸玄消失的门口,嘴角微微扯起,绝美的脸上满是阴狠地自言自语道:
“哼,要是早点给我解药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放那个女人一马,这一切都是你们自讨的,怪不得我心狠。”
这下可好了,解药拿到手了,该死的死了,该走的走了,这凌国又是他的天下了,哈哈哈。
凌逸清猖狂地大笑着,拔出瓷瓶的盖子,一口喝掉了里面的药水,而后狠狠地将瓷瓶摔碎。
一片白色的衣角在窗外一闪而逝,凌逸玄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朝着宫门点射而去。
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飞快地驶出了玄王府,后面跟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黑色的马上,一身黑衣的男子头戴斗笠,斗笠上蒙着黑纱,策马的双手套着一副黑色的手套,整个人充满神秘诡异的气息,而身边的白马上,却是一个一身红衣,长相妖孽的男子,满头黑丝随手一扎,在风中凌乱飞舞,一双妖媚的桃花眼斜斜挑起,似火的红唇紧抿,脸上却无一丝笑意。而驾车的的男子却是一身白衣,绝世的容颜上一片清冷,看不出什么表情。至于马车内是何许人也,无人知晓。
“他们已经走了吗?”
凌逸清坐在龙案前,仔细地描摹着手中的一幅画,头也不抬地问道。身边的太监连忙回道:
“启禀皇上,今日一大早就已经出发了,同行的还有那两个神秘男子,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俊眉轻抬,凌逸清的眸中带着一丝讽刺,
“好,朕倒要看看,这个凌逸玄在搞什么鬼。”
扔下笔,凌逸清长袍一撩,起身向外走去,毫不掩饰的笑意显示了他此刻心情的愉悦,
“摆驾怡然殿。”
最近被凌逸玄和裴雪菲逼的连寻欢都没心思了,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也该去快活快活了。
怡然殿内,久未承圣宠的怡妃受宠若惊,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讨皇上的开心。很快,两人就赤果果的滚到了榻上,干柴遇烈火,眼看着一场云雨即将来临。
“啊!!!!”
忽然,一声惨叫冲出了怡然殿,惊飞了在树上欲偷看春光的夜鸟。
*
“冷冽,你的速度退步了啊。”
轻轻地将手中刚刚断了气的尸体往地上一扔,魔狼微笑着回头看着肃杀的冷冽,一边拿手帕擦着手,一边调侃道。
冷冽将手中的剑从一个黑衣人的身上拔出,随手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还剑入鞘,白了一眼一脸笑意的魔狼,理也不理他,转身朝前走去。
“喂喂,你怎么不理人啊,不就是比我少杀了几个人嘛。”
魔狼见自己讨了个没趣,连忙追了上去。
“一个!”
“啊?”
冷冽突然吐出的一个字让魔狼呆愣了几秒,不解的啊了一声。
“只比你少杀了一个。”
冷冽头也没回地说道,但是身后的魔狼却勾起了一丝笑意,总算是肯说点话了,自从他脸部和手烧伤之后,他就一直自闭不已,甚至连跟他这个最好的兄弟都不愿多说话了。
冷冽变成了这样,要是小羽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啊,可惜……
“都解决了吗?”
凌逸玄坐在马车外面,看到一身清爽走来的两人,有点多此一举的问道。
“当然,我们两个出马,还有谁能逃得过的,”
魔狼一手拍着冷冽的肩膀,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膛,对凌逸玄的问题稍感不满,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好奇地问道:
“不过逸玄,以前那么善良的你,何时变得这般的狠心了,那些可都是你亲弟弟的人,退一步讲,是你凌国的百姓,你还真的下得了手啊。”
在魔狼的脑海中,凌逸玄一直是那个温文儒雅,柔柔弱弱,对小羽深情款款,甚至温柔的有点不像男人的人,所以之前他才觉得他配不上小羽,才会想撮合冷冽和小羽的。
可是这次小羽的事情,却彻底改变了他,他不但给自己的亲弟弟下了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狠药,更是毫不留情的除掉了他弟弟派来跟踪他的人。
这样的凌逸玄,让他觉得很陌生,但是……他倒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他。
凌逸玄勾唇一笑,明明美得如盛夏的牡丹一般圣洁,却让魔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正是我的心软才害了小羽,从此,以前的凌逸玄将只为小羽一人存在,走吧,天黑前我们就能到基地了,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真正的战斗了。”
“好!”
听到这里,之前一直嬉皮笑脸的魔狼突然敛住了笑容,和冷冽一起翻身上马,跟着马车疾驰而去,小羽的仇,他们一定要报,哪怕是来个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