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他和她就这样结束了
江远洌眼前一亮,旋即提笔,迅速写下一封传书,“命人看住穆雨晴,别她他离开王府!现在,派人去找麻子,一刻钟,赶到王府门口,在那里等本王。”那个老家伙,他虽不怕他,但也是碍手碍脚,支走了他,这件事会更顺利。
江远洌放飞信鸽,旋即,取了马,直奔出小院,一刻钟后,王府大门外。
一辆黑色马车缓缓停下,一脸麻子的男子缓缓下车,一瘸一拐的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江远洌走去,“带来了吗?”江远洌声音幽冷飘出。
“带来了,王爷。”麻子点头哈腰。
“进王府!”
“是,是。”麻子跟着江远洌进入院中。
……
砰!房门被重重推开,穆雨晴一愕,看到进门的江远洌和麻子,脸旋即变得刷白。
“怎么,不认识了吗?”江远洌阴鸷的笑,向穆雨晴走近,唇角,便是浓郁的嘲讽。
穆雨晴极力保持着镇定,“王爷,臣妾不懂你的意思。”不再看麻子一眼,这样,才能将不认识他的戏,演的逼真。
却不知,落入他眼,却是一场更可笑的笑话,他勾唇,纵是在玩。弄,也失了许多耐心,“你们都是老朋友了,难道还要我介绍一下吗?穆雨晴,事已至此,何必装的如此无辜?”
“王妃,对不起……”麻子一脸无奈的看着穆雨晴。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走开,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穆雨晴惊慌失措,只觉天昏地暗,完了,一切,全完了……
呵……这个女人,都到了这一步,还能装下去,他眯起冷眼,骤然掷声,“还愣着干什么?拿出来!”
“是,王爷。”麻子在口袋里拿出几张银票,展开。
“这几张银票出自王府,而,王府中的银票,除了本王,也只有你可以使用。而你,用银票买通杀手,想要干什么?”江远洌冷声传来。
恐惧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穆雨晴只觉天旋地转,歇斯底里的捂住耳朵,她大声喊叫着,“我不要听,不要听,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然,这一刻,江远洌却冷然走到她身边,一把扯开她捂住耳朵的手,声音冷然斩落,“既然都是聪明人,又何必装傻?”那般讥讽,也那般决绝。
她愕然抬头,望向他,双目中,满是惊恐与请求,“王爷,请你,放过我吧,那个女人,有什么?我们好好的,可以吗?远洌……”
“啪”!他一巴掌摔落她稚女敕的脸上,“你没有资格提她!”挥手,他甩下一页纸。
穆雨晴的目光落在那页纸上,“休书”两个鲜明大字,如针一般刺痛她眼眸,泪水旋即滚落,她一手捂着被打红的脸,一手拉住江远洌胳膊,“远洌,我们是两年多的夫妻啊,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远洌,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求求你别休我好吗?”
“女人,王府的人抓你,本王料你也不服,本王已经命人去府衙报官了,官差立刻就会赶到,现在接下休书,然后滚出王府还来得及,再晚了,这件事,就等着官差来处理吧。”他冷然,这个女人,就算是那个老家伙所选,以往,他也不过冷落她,疏远她而已,以往,不曾打她,亦不曾恨她,而今,他对她,已是深深痛恨。
雇杀手杀人,这样的事,若是真让官府知道,恐怕,她面临的将是死罪。大户人家出身,朝廷律法,她亦是懂得。然而,她不惜冒着风险雇杀手杀那个女人,不就是为了挽留这个,她至爱的男人吗?而今,适得其反,作茧自缚,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用力的咬着唇,她抬泪眼,满目祈求,却被他狠狠摔开,冷眸如刀,那般刺她心扉。
任他这般冷漠,这般决绝,她不怪他,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宁初婉!从今以后,只要我穆雨晴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得到这个男人!咬着唇,她拿起休书,手却颤抖,却怎么也拿不住。
“啪!”休书落在地上,她的泪,也随之坠地。
“你,帮她。”江远洌声音落下,简短,却透着对她无比的厌恶。
她听得出,更觉委屈。这时,手却被麻子抓住,“对不住了,穆姑娘(当时大户人家千金才称小姐)。”麻子说着,已经捡起那张休书,硬生生塞进她手里。
她和他,就这样结束了吧。这个,她爱了三年,也是,三年前就明知,爱上他,注定会很辛苦的男人。只是,这结果,决非她所料,他对她,这般决绝,只因,那个女人!宁初婉,我所受的委屈,都要你加倍来还!她咬牙,愤恨溢出眼眸。
“穆雨晴,从今以后,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请你立刻离开王府,不然,本王会派人请你出去。”他冷声,而,眼前,却倏然闪过宁初婉柔美的面孔。那个女人,若是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她,会是怎样的反应,此时,他竟很想知道。
“远洌……”穆雨晴含泪看向江远洌,却望见他满目柔情,心,又是一阵绞痛,他,是在想,那个女人吧。
“你没有资格叫本王的名字,穆雨晴,请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江远洌声音寒澈,如今,他已是单身一人,而,那个女人,也不再是他见不得光的女人了吧。
此时,官差接二连三的马蹄声依稀传来,令颓然的穆雨晴更增惊慌,终于,她攥紧了拳头,转身要走。
“站住!”他目光皱凝,顷刻间,又想到一些事情。
穆雨晴顿住,转身望向他,眼中划过一抹希望,难道,他改变主意了吗?
“远洌,你……”她正开口,却望见他深冷目光,便知自己猜错。
“穆雨晴,如果你再敢伤害宁初婉,本王会把现在的帐跟你一起算!”他冷声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