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抬眸顺着颜晓心指去的方向瞧到,果然有个人躺在床上,一个悬着个心也顿时放下,他唯恐的点了点头,随后轻声道,“姑娘,看你的气色,想必是受了刀伤吧。”
大夫的一席话,令在场的花若暄和冷傲心都眸光一怔,抬眸朝大夫看去,颜晓心并无察觉到他们俩个的异常,而是唇角含着淡淡的微笑,“老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受了刀伤,不过,您还是先帮他瞧瞧吧,他已经昏了好一会儿了。”
大夫明白颜晓心的意思,不再多待,而是直矜上前,为花若离开始诊脉,诊了会儿,大夫将花若离的手臂放下,捋了捋已雪白的胡须,沉吟道,“他只是一时受惊过度,再加上他额头上的伤,只是一点点的皮外伤,待老夫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再开上几幅安神的药,他很快就会没事,只不过——”
颜晓心惊骇的看着徒然停止说话的大夫,狐疑的看着他,“不过什么,难道是他身体还有什么异样。”
见大夫欲言又止的表情,还以为花若离真的有什么很厉害的病,顿时吓得颜晓心面色苍白了起来,惶恐的看着大夫。
大夫见她神色不对,赶紧摇头道,“不是的,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姑娘,姑娘看你今天的气色,不是太好,想必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劳累过度,老夫现在给你开几幅安神醒脑的汤药,好好调理调理,就没大碍了。”
颜晓心听闻大夫说的不是花若离,悬着个心也安了下来,浅笑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虚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无妨,老夫是大夫,救人治病理所当然。”
冷傲心和花若暄各自抬眸瞧了眼,他们面前的可人儿,当听到大夫说她病情时,二人紧绷的神经一刻也没有放松,整个心都放在她的身上,还好大夫说她没事,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该有多着急。
大夫不一会功夫,就写好了药方,他将药方递给颜晓心,并且嘱咐道,“那一份是那位刚才就诊的公子,这一份就是姑娘的,姑娘可要记得,受了伤,油腻生冷的食物,可不能食用的,否则对姑娘的伤势没有好处的。”
“油腻食物?大夫你是说,我不能吃荤。”颜晓心疑惑的问道。
大夫模了模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确切地道,“是。姑娘可要切忌,如果食用了油腻之物,姑娘的伤口是会发炎,到时候在诊治时,就麻烦了。”
大夫将一系列厉害的情况告知给了颜晓心,颜晓心先是愣了愣神,随后眼含笑意地道,“大夫,我记住了,多谢大夫提醒。我送您离开!”
说话中,颜晓心从腰间掏出一大锭银子递给了大夫,大夫见到那么大一锭银子,吓得不敢收,颜晓心硬是将银子塞进了大夫手里,大夫这才惶惶不安的收起。
待她送走大夫后,花若暄便站起身,优雅的朝她走来,从她手中拿过药方,细心地道,“待会我会命人将药抓回来的,你先安心的休息。”
颜晓心此刻脑海正想着另一件事,根本没有听到花若暄的话。
孤傲的立在一旁的冷傲心,随手便将花若暄手中的药方抢走,冷然地道,“这张你就别操心了,你还是操心那张药方吧!”
话音落后,未等花若暄回神,冷傲心拿着颜晓心的药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