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院院墙脚的一双眼睛,看着别院屋子门口两个这样抱在一起的人,眼中的诧异不禁越来越深……
白情盯着不远处的情景看了良久,终于倏地将目光收回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简直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事情——王爷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在外面有男人的?肋
这个想法让白情的心中不禁振奋了一下:如此不洁的女子,纵使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有什么用?王爷只要知道真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休掉!
她的眼中有一种叫做毒辣的东西一闪而逝,然后嘴角扬起一抹阴沉的笑容,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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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往日明黄色的色调中,增添了不少的白色,就连那些橘红色的灯笼,今天也都被蒙上了一层白布,甚至有些直接换成了白色。
因为德妃生前很得皇上的宠爱,所以德妃的丧礼也办得十分隆重,几乎是以皇后之礼入葬的。
萧奕宸赶到皇宫的时候,众位大臣已经在了,纷纷穿着素服,脸上的表情也皆是严肃。镬
“父皇。”萧奕宸直接走到皇帝边上,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棺材里面的人——平时的那种雍容华贵已经全然不复存在,躺在里面的只是一具冰冷,面色苍白的女尸。
“宸儿,你来啦?”皇帝看到萧奕宸,眼中露出了一丝欣喜,冲着他点点头。
他顺着萧奕宸的目光想着棺材里的女人看了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德妃的死,只能说是她自作孽,谁也怪不了。
她当时选择了站在萧弋阳的身边,就应该会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历史政治的舞台上,只要一招错,便会直接尸骨无存。
皇帝还这么厚葬她,已经是对她莫大的厚爱了!
萧奕宸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并不答话,看着棺材里那个苍白的身体,心中还是闪过一丝愧疚——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打在德妃身上的那一掌,却是结结实实出自他的手。
“父皇,我给德妃娘娘上柱香吧。”萧奕宸喟叹一声,后退一步,然后从太监的手上拿上清香,缓缓地插入棺材面前的香炉中,低低一叹,“安息。”
周围还有其他上香的大臣,众人看着萧奕宸的样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皇帝努了努嘴巴,好像对萧奕宸为德妃上香有点不满。
“皇上,老臣有个问题,不知是不是能问?”仪式基本完毕的时候,礼部侍郎偷偷地凑过来,在皇帝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说。”皇帝豪气地挥了挥手,语气爽朗。
“今天既然德妃娘娘是以皇后的礼仪厚葬的,众王爷理应都来,只是……还未见四王爷,要不要差人去请?”
礼部侍郎合情合理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萧奕宸和皇帝同时面色一怔——他们都知道真相,萧弋阳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出现在人前?
宫变的事情众人都不知道,又不好找一个理由推月兑过去。
“这个……”皇帝一脸为难,支吾着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理由,不禁将目光转向萧奕宸,带着一丝求助的意味。
“兴许是身体不好吧。”萧奕宸淡然一笑,表面上编了一个不是很让人信服的理由,然后主动请命,“不如让儿臣去请四弟吧?”
现在,应该也只有皇帝和萧奕宸知道萧弋阳在哪里了!
“这个……也好。”皇帝虽然不知道萧奕宸想干什么,但是对他还是很放心的,既然他都这么开口了,他连忙点头随便萧奕宸发挥。
毕竟刚萧奕宸是他最满意的皇帝人选,他当然相信他的能力!现在也一定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事情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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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纷扰繁杂的人群,萧奕宸踏入皇宫中那个破败荒凉的院落。
一阵秋风吹来,带着一丝腐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迈步进去,在一间不算很陈旧的屋子前停下。
刚想抬手敲门,却在碰到门扉的那一刻停住,想到住在里面的人——萧弋阳现在是浑身经脉俱断,几乎是不能行动的!即使敲门了,他能来开吗?
想到这里,萧奕宸莞尔一笑,直接推门而出,正好撞上萧弋阳抑郁暗沉的目光。
看到萧奕宸进来,萧弋阳的目光明显森冷了几分,死死地瞪着他,然后从鼻子中不屑地轻哼一声,淡淡地开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现在已经输得一派涂地,除了笑话,真的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自己。
“你的笑话,我还不想看。”萧奕宸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的颓废完全收入眼底,然后又直接将目光移开,看向一边废旧的家具,“我只是来告诉你,外面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