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歌词的确让他表达得淋漓尽致,她差一点沉沦于他的表演中:有一点动心。
随着音乐声渐渐消失,冷寒也挣月兑了柯以天的手,一溜烟地跑下了台,有点失态,她却顾不上这些,与柯以天近距离的接触,每每让她心脏受不住,逃开是唯一的办法。
低着头,她有些慌不择路,迎面正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抬起头,是钟浩然。
他对冷寒抱以理解的微笑,然后用双手扶正了她的肩膀:
“没事吧?”
冷寒摇了摇头,他也马上放下了双手,毕竟她现在是他的弟媳,他在礼节上开始注意了。
“你唱得很好,真像个专业歌手。”
钟浩然大方地夸赞着冷寒,却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吗?谢谢。”
这时,冷寒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就在刚刚钟克然所处的地方,突然围了很多人。
冷寒与钟浩然好奇地对视了下,然后双双走了过去。
透过人群的缝隙,她才看见钟克然正拦着柯以天的去路,他脸上有些红,像是喝多了。
钟克然推了一下柯以天的肩膀,吼道:
“大明星,敢不敢和我拼酒?”
柯以天轻蔑一笑,抬手弹了弹肩膀上的灰尘:
“新郎官,今晚不想洞房了?”
他话中的意思,只有钟克然听得懂。
他说过,他有非常严重的性/病,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么冷寒必然被他传染了,这样的女人,他还敢跟她洞房吗?
柯以天明明就是在嘲笑他,他更加怒不可遏,顺手拿起了一瓶红酒,真想向柯以天砸过去,可是他不敢,他有太多的顾虑和压力,只能“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大口,又朝柯以天举起来:
“跟我比酒量,敢不敢?”
他再一次向柯以天挑衅着,酒精已经在他的身上发挥了作用,他似有些神志不清了。
柯以天嘲弄地看着他:
“无聊。”
忽地,他想起了那晚酒醉后的他,是不是也像钟克然现在这样,神志不清之下,夺去了某个女人的初夜,那个女人,也许就是冷寒。
他转过身,向人群外望去,正看见急切地向他这里张望着的冷寒。
钟克然愤怒之余,又举起酒瓶大灌着红色的液体。
冷寒发现情形不对,于是和钟浩然一起穿过人群来到了钟克然的身边。
她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酒瓶,有些愠怒:
“克然,别再喝了!”
钟克然一见是冷寒,愤怒又升一级,他抢回酒瓶,大力地推开她,自己也因为脚下不稳而跌坐在椅子里。
冷寒被他推得直向后退,失去重心,马上就要跌倒在地,身后却有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环住了她。
向后看去,是柯以天,他关切地问她:
“没事吧?”
为了不让钟克然再误会发疯,冷寒马上挣月兑了他的怀抱,又重新回到钟克然面前:
“克然,你喝得太多了,我们回去吧。”
“走开,不要你管!”
说着,钟克然又推了冷寒一把,这次她有准备了,所以没被他推倒。
钟浩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抢下了钟克然手中的酒瓶,大声喝斥道:
“克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怀着你的孩子,你这样会伤害到她!”
钟克然一听到孩子两个字,顿时敏感起来。
“哈哈……孩子,孩子……”
他突然一阵大笑,嘴里碎碎念着,走出了人群,走出了花房。
众人都大惑不解地看着钟克然的背影,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只有冷寒知道,他到底在为什么痛苦着。
看到钟克然这样,她又何尝好过?心里充满对他的歉疚,因为是她让他这般伤心的。
钟克然离开后,钟浩然极关心地扳过了冷寒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忙问:
“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摔疼?”
冷寒有些不好意思了,极不自然地向后撤了撤,躲开了他的手,答道:
“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冷寒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柯以天,仿佛很在意他的想法,怕他会以为她在勾引钟浩然。
柯以天也正看着她,他的目光分明验证了她的想法,眼睛里都是酸酸的东西。
冷寒呆呆地站着,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只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
钟克然反常的举动似乎印证了前些日子的传言,他特别针对柯以天,更说明了她与他之间关系不同寻常,再加上刚刚柯以天与她在台上的暧昧,只觉得让人看笑话。
冷寒低头思索着,到底钟克然要何时才能解开心中的结?
晚宴终于散了,冷寒拖着一身疲惫走向了她与钟克然在二楼的卧室。
钟伟业与苏丽娟早已休息了,只剩下佣人还在忙碌,收拾着一切。
大家见了冷寒,都视而不见,因为钟克然在钟家的地位直接影响着佣人们对她的态度,似乎她并没有引起他们尊敬的必要。
冷寒推开房间的门,心中一阵紧缩,终于到了所谓的洞房花烛。
她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以为钟克然离开晚宴应该会早早地回到这来了,岂料房间内并没有人。
她小心地在房间内走着,观察着,房间很整洁,宽敞更不用说了,里面有独立的洗手间和衣帽间。
家具都是欧式的,以白色为主,显得很干净,可能是新婚的原因,窗帘和床品都用了喜庆的红色,她轻轻地模了下被子,丝毫没有主人的感觉。
走到衣帽间,里面早已挂满了各种款式的女士服装,她看了几件,都是她的号码,看来钟克然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冷寒只是看了看,感觉那些华丽的时装并不属于她,于是打开自己出嫁时带来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件新买的白色睡裙,套在了身上。
她走到白色雕花的梳妆台前坐了下来,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轻轻撩起额头上的刘海,一道殷红的疤痕露了出来,想起那天早上的钟克然,她不觉紧张了起来,一丝恐惧掠上心头。
待会,他会怎样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