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知道自己犯了错,于是低头道:
“是,天哥。”
柯以天开始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起来,他环视着这里的一切,包括家具、摆设的小物件,以及窗外的景色。
大致地观察之后,他问肖何:
“都检察过了吗?”
肖何答道:
“是,都检察过了,这里的每一件物品、每一个角落,我都仔细地看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柯以天点点头:
“嗯,吉姆那边有什么消息?”
“吉姆已经按您的意思,帮您推掉了这两个星期的通告,他这段时间都忙着与妙婷的人一起准备秋冬新品发布会,说只要是您的场子,他就一定要做得风生水起。”
柯以天在书案后面的老板椅里坐下,微微笑了起来:
“好,那就让他尽可能地做大,声势一定要盖过国内任何一家服装品牌。各地的代理商联系了吗?”
“联系好了,他们都同意到时会将订单量加倍,不用自己出钱担风险,他们都乐此不疲。”
“哼,订单就意味着钱,到时钟伟业那个老家伙还不乐疯了。由我代言的一年,他们的业绩会翻倍,他一定会非常感激我吧。”
肖何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
“是啊,往后他还会更感激您呢!”
肖何似乎说中了柯以天的心思,两个人相视而笑。
依着苏丽娟的吩咐,没有她的允许,我不能离开钟家,就算去花园散步也要有人陪着,索性我就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
柯以天走后,冷寒的心情很沉重,这不伦不类的婚姻让她觉得很可耻。
望着眼前的大床,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昨夜钟克然与另一个女人尽情行欢的情景,她想忘记,可那肮脏的画面却挥之不去,让她心烦意乱。
她甚至不想睡到床上去,躺在上面想着自己的老公与别的女人,感觉很别扭。
冷寒知道钟家有很多空着的房间,于是悄悄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隔壁就是柯以天,这让她感觉整个二楼都充斥着他的气味,走到哪都会想起他,于是干脆下了楼。
午休时间,别墅里很安静,佣人们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偶尔有看到冷寒的,也只是用鄙夷的目光跟她打个招呼而已,冷寒心想,如果不是她现在有着钟家二少女乃女乃的身份,恐怕不会有人愿意理她吧。
刚来钟家不久,她对这里的环境还很不熟悉,穿过客厅,一楼深深的走廊里,有很多门,她挑了第一个门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很大,里面的布置多以黑白为主。
窗户敞开着,白色的窗纱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遮挡了午后毒烈的阳光。
整整一面墙,都被黑色的书架占满,上面陈列着很多书,各种类别的书籍花了她的眼。
冷寒随手拿出一本,轻轻地翻阅了两下,是一本童话故事集。
她拿着书走到窗前,拨开窗纱的一角向外眺望着,窗外不远处便是宽大的泳池,清澈的池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一切那么安静美好。
这里的安静让她暂时忘却了各种不愉快,也许她应该好好享受一下这个难得的夏日午后。
冷寒躺在床上,打开了书,悠闲地看了起来,直到困意袭来,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时间过得很快,冷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梦,又不像是做梦,想醒又醒不过来,只能任大脑处于混沌状态。
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喊叫着:
“夫人,二少爷,找到了!”
随后,好像房间内站满了人,突然而至的明亮光线让冷寒睁不开眼睛,为什么开灯,已经黑天了吗?
冷寒的眼睛由于不适应光线而紧紧地闭着,她口中喃喃着:
“爸,怎么了……”
还没有适应嫁人的事实,冷寒还以为自己是在家中。
手腕上一阵疼痛,有人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她猛然惊醒,眼前出现的人却不是爸爸,而是钟克然。
钟克然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冷寒,像要吃掉她一般,冷寒吓得马上瑟缩了肩膀,头上的伤还让她心有余悸,他这又是怎么了?
“走,跟我回房间。”
钟克然似乎在压抑着强大的愤怒跟冷寒说着,然后把她往门口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冷寒不明所以,身体只能被动地跟着钟克然往外走。
她这才看到房间内有很多人,有苏丽娟,有钟浩然,还有佣人李嫂,门口似乎还有隐约的身影。
为什么大家都在这?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她竟然睡了一个下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为什么钟克然看起来那么生气?
钟克然不说话,只顾拉着冷寒往外走,经过苏丽娟身边的时候,她也是一脸愠怒地看着冷寒,突然叫住了她:
“给我站住。”
钟克然犹豫了下,似乎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冷寒也跟着停了下来。
冷寒不解地问:
“妈,出什么事了……”
“啪”!冷寒的话刚刚出口,脸上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有些错愕,也很疼。
她回过头,正对上苏丽娟那双充满了愤怒与鄙夷的眼睛,冷寒很委屈地问:
“为什么打我?”
苏丽娟不由分说,“啪”,反手又是一巴掌,凶恶的目光恨不得将冷寒吞噬,口中忿然地说:
“我打了人,从来没有人敢问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挨了这两巴掌,冷寒的大脑一片空白,谁的房间?
她当时只是想进来休息一下,没想过这是谁的房间,钟家有那么多空房间,房间上又没有标签,她怎么会知道这是谁的房间。
“我不知道。”
冷寒很无助地摇了摇头,声音也颤抖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在躲避那随时可能落下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