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转过了身,眼前的男人还真是吓了她一跳,她惊叫出声:
“钟、钟克然?”
“亏你还记得我。”
钟克然摘下了服务生的帽子,歪着头看着安娜,邪恶地笑着。
见是钟克然,安娜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果然是个跟她上过床的男人。
安娜打量着钟克然服务生的装扮,好奇地问:
“你怎么这身打扮?玩cosplay呢?”
钟克然对于安娜来说,除了利用他进入了娱乐圈,当上了妙婷的代言人,其他什么都不是。
再说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她搅和了他和冷寒的新婚之夜,还白白让他上了她,只不过他的床上功夫还是值得一提的。
报纸上的报道她也看了,钟克然被钟家赶了出来,现在的他再不是什么钟家的少爷,也不是冷寒的丈夫,只是一个比她还普通的人。
钟克然的嘴角斜斜的牵动了一下,扔掉了手中的帽子,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了。
他一坐在了旁边的沙发里,有些沮丧、又有些疲倦。
自从离开了钟家,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花光了随身携带的钱,他卖掉了仅有的跑车。
已经过惯了公子哥儿生活的他,根本无法适应老百姓的生活,为了能维持原来的奢侈,他把卖车的钱都拿去赌博,想要赢回更多的钱,结果却输了个精光。
狗急跳墙,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钟伟业的身上,是他不念父子之情,将他赶出了钟家,让他从一个富家公子一下变成了平民百姓。
他知道今天是妙婷的秋冬新品发布会,他要报复,他不能看着钟家的人守着金山、花着白花花的银子,过着奢侈的生活,他要给他们颜色看看,他要让钟伟业为他的所作所为后悔,付出代价。
于是他假扮成服务生,正当他怀里揣着刀子向钟伟业和冷寒走近的时候,宴会厅里所有的灯都突然熄灭了,他没有预料到这种突发情况,只好随着人流溜出了宴会厅,躲避在了事先开好的房间里。
他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本来想等冷寒走过来时将她拉进来的,从他们在一起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真正的得到过她,现在他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正牌的钟家大小姐。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冷寒的人,他等得不耐烦了,却发现安娜走了过来,于是安娜成了冷寒的替代品。
钟克然一直坐在沙发上吸烟,一言不发,安娜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的样子很邋遢。
头发有些凌乱,发丝泛着点点油光,好像几天没有洗过了。
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很长了,看样子也是几天没有刮过了。
他的脸也不再像当钟家少爷时那般亮泽,有些晦暗,皮肤也变得粗糙。
真想不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安娜在心里琢磨着,心里居然对钟克然生出一丝同情。
她走过去坐在了钟克然的身边,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尽量温柔地说:
“喂,钟二少爷,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钟克然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目光一直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
“别叫我钟二少爷,我他妈的一直都是个冒牌货。”
安娜笑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看着钟克然颓废的样子,安娜调侃道:
“那我该叫你什么?你不姓钟了,也总得有个名字吧?”
这时,一支烟很快被钟克然吸光了,他将烟头用力地吐了出去,低声咒骂着: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他妈的就是个无名氏。”
面对此时的钟克然,安娜的母爱突然发挥了出来,钟克然现在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他,而他却渴望被爱。
“呵呵,那好,无名氏先生,你看起来过得并不好,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
钟克然看向了安娜,这是他被钟家赶出来以后,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
赌场的人见了他都直翻白眼,对他根本没有了以前的尊敬与笑脸,他以前去过的高级餐厅,服务员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他这才明白了失去了钟二少爷的身份等于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安娜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此刻竟然倍感亲切,他孤独、无助的心终于有个人可以依靠,而这个人就是安娜。
他激动地握住了安娜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有,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说着,钟克然的嘴唇向安娜的脸袭击过来,紧接着是她那两片性感的唇,他现在迫切地需要这种感觉,一种能证明自己还真实存在的感觉。
安娜刚才周旋于男人之间,他们不停地模着她的、捏着她的脸蛋,早就弄得她饥渴难耐,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释放的男人,她没有理由拒绝。
性/爱对于她向来如此,只要她需要、只要能让她满足,只要没有艾滋病,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何况钟克然还生得蛮帅气的,她之前领教过他的床上功夫,他的冲击力大得很,很能让她满足。
安娜积极地回应着,两个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只要彼此渴望,做/爱这种事就会变得异常和谐、美妙。
钟克然此时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也许是身为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也许是几天来积压的情绪需要释放,此刻安娜的身体成了他最好的心灵鸡汤。
他的吻不停地落在安娜的身上,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更加激发了他的情/欲,她身上的衣服很容易被他拉掉了,高耸的胸脯上只贴了两个薄薄的胸贴,大手不停地揉搓着她的身体,将本就性/欲高涨的安娜撩/拨得更加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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