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你回来的声音,一时心急,所以下楼的时候忘穿了。”
她小声地说,显得有些无辜,蜷伏在他怀里,仿佛娇柔无骨,楚楚可怜。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管我在不在,你总是应该穿才是。穿,是为了你自己好,不是只是为了应付我。”
“哦。”
她乖乖地应了,就像一只柔顺的猫咪。
可心,却冷硬如石头,她只是暂时将自己的利爪藏匿起来而已。
他不说话了,生她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因为他觉得面对这样温柔的她,他越来越感觉到无力,越来越没办法了。
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张妈已经很有眼力劲地拿了棉拖和棉袜过来。
她伸手去接,他却劈手夺过,她微微一笑,也不同他争,只是柔弱无骨地将身子趴在了他宽阔的背上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淡淡地说:“身上的香水味又变了。”
他正仔细地为她穿着袜子,闻言手一顿,身子一僵,好半天才说:“这香水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明天我让人从意大利带过来。”
“不喜欢。更何况,我哪有这般娇贵,要劳烦你劳师动众地从意大利带过来?”
她云淡风轻地说。
她,确实不喜欢香水,除了那天喷了一点后便再也没有喷过了。
他没吭声了,只是专注地为她穿好了鞋袜,然后站了起来,说:“你先坐一会,我先去洗个澡吧。”
“好。”她点头,当真拿了遥控器摁开了电视,心无旁骛地看起新闻来。
她不用去为他准备衣物,更不用为他去调洗澡水。
往往这些事情,都是他帮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