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什么都知道。
她私匿男宠,荒婬后宫,没一桩原来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多……多谢王上关心,哀家这就回云阳宫……”
看着她失魂落魄,跌撞离去,云皇眸底闪过道冷冽的光芒。他推开身旁的美貌侍妃,待立旁边的宫女立刻知趣地递上金盆与口漱。
美貌侍妃到现在还沉浸在云皇刚才一吻的柔情中,她粉腮滚烫,心中只觉甜蜜地几近立刻死过去都不悔,她自以为终于得到云皇的宠爱,竟勉力起身,柔声相问。
“王上真的决定彻底漠视新妃吗?”
后者吐出漱口的水,厌恶地皱了皱眉,浑身散发出浓浓威迫之势。
“拖出去。”
侍妃面色骤然一惊,“王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过问新妃的事儿了,臣妾跟了您六年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
哀声泣血,字字情深。
然而,云皇的心从来冰雪漫天,宫女们知意,用软巾小心为他拭净侍妃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
很快的,内监已经将哭得梨花带雨,姿容全无的可怜侍妃带了出去,快如疾风,迅似闪电。
宫女们手脚利落,迅速消除了她留下来的一切痕迹。
仿佛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众人不会同情一个已经被云皇厌恶的妃子,冷宫中多的是这样的女子。看多了,自然麻木了。
沧原的传说,不过是云皇刻意营造出的假象,自从十六岁与异母做出了颠覆伦常的事情以后,他就开始讨厌女人了,特别是贪婪愚蠢的女人。
后宫佳丽三千,那些妃子们明明知道云皇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却依然飞蛾扑火爱上了这个邪美冷酷的男人。
这厢,清风殿波涛暗涌。
那边,夏侯府同样鸡犬不宁。
“二小姐,您下来吧,奴婢求您了!不能跳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摔伤了,奴婢怎么和老爷交代!”
茂密的槐树上,站着个身穿女敕黄绣裙的小丫头。
好,好高哦!
小费妍朝下看了看,只觉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抓紧了树干,心里打起一阵小鼓。
跳,还是不跳呢?
这么高,如果跳下去,运气好点又回到学校了,运气不好,那不就……想到这儿,她冷不丁一个寒颤,悲从心来,小丫头干脆抱紧树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二小姐,您下来吧,什么事儿这么想不开啊!”
“那么高摔下来,活人都得摔成个瘸子,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