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低.吟间,他的力道越发地大,脊背硌着身后的梅树枝干,有点疼,反手撑住时,却触着了梅枝欲绽未绽的女敕芽,更触着了老梅骨子里的生机勃发。
软绵绵被他抱回屋中,自然又是一场激烈痛快的欢.爱。他拒绝相思睡到我们房中,无非是怕相思误了他的良宵,扰了他的好事。
床.第之间,他并不掩饰清冷背后的炙.烈情感,意乱情迷时的呼唤居然也没叫错。
他一声声地绵.绵唤着:“晚晚,晚晚……”
我只觉自己仿佛成了泊于激浪间的一叶小舟,全然不能自主,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掀到高处,再失重倾欹而下,在无措的惊呼间享受他带给我的欢愉。
并不是让我倍感屈辱的疯狂掠夺,也不是让我不堪承受的痛苦侵.占,而是恰到好处的极致愉悦。
力道不大不小,时间不长不短,只在我快要月兑力的最愉悦的那一刻释放他的欢愉,像完成一项天衣无缝的战前演习。
演习而已,有刀光剑影,却不见血肉横飞。
无力地跌落在他的怀中,神思还在飘忽不定,一如每次病发时的晕眩,似在想着什么,又似什么都没在想,只是再并没有病发时的头疼欲裂,只有他的气息悄无声息却无所不在地将我笼住。
很怡人的气息,清清淡淡,似要融入外面梅林飘来的暗香。
激烈的欢.爱之后,他的身躯极暖和,有微润的汗意沁出,那幽幽的暗香倒似越发地浓冽了,深深沁入肺腑,如羽毛般来回地在体内荡漾流波,飘拂不定。
他将我紧紧拥着,沉醉般将面庞埋于我的肩颈间,深深地呼吸着,忽微笑道:“晚晚,知道么?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我闭着眼睛懒懒答道:“如果你曾亲口下令坑杀五万活生生的人命,你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不过我倒不知道,殿下喜欢杀人无数后留下的血腥味。”
他的身躯僵了一僵,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却很快答道:“不是血腥味。而是……和梅花一般的清香……以前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以前……
和他一样与我亲.近过的男人……
我身体有些发抖,却禁不住冷笑了:“自然……有很多人说过。说我皮肤很白很香,腰肢很软很细,睡我很痛快很过瘾,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
他愕然。
我闭了眼睛不理他,脑中一阵阵,钻疼得厉害。
好一会儿,才听他说道:“晚晚,我晓得你被我这么困着,多少还是有些不甘不愿。只是,你何苦为了刺痛我说这些遭践自己的话?”
遭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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