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啊!
什么?老娘邪魅?你去死吧!
原本以为郗铭太子还会说几句赞美自己的话,满怀期待等到的居然这么一句歹毒的诽谤,邪魅?什么玩意儿啊!老娘不就是唱了首《双截棍》嘛!
柳卿言当即有了冲上前去把他的头发当成鸡毛全部扒拉干净的冲动。
可是,真的,他,没有说错!
柳卿言心中猛地一个下沉,似被人命中了要害一般,从万丈光芒的琳琅仙境坠入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从珠穆朗玛峰一个失足掉进了马里亚纳海沟,她那颗极度缺乏自信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更加猛烈了!
邪魅……确实,一个现代人的灵魂附着在大宛国三公主的身躯上,恐怕没有比这个更加邪魅的事情了吧?哦,上帝啊!
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怪异,真的很怪异!”郗铭太子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冲着柘荣问道:“那个三公主的生父是什么来头?”
“回禀殿下,三公主的生父为贤笠侍郎,据传,是女皇的男宠。”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问具体的,他姓甚名谁,出生何门?可有背景?”
“回禀殿下,卑职不知,军探报告上没有这一条!”
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不经意间,郗铭将目光扫向了柳卿言这边,吓得她赶紧将脑袋藏到了树干背后,只听得郗铭继续嘱咐道:“这件事,你去好好查一下!”
“卑职遵命!不过,卑职有一事不明,这三公主有什么异常吗?她那一脉,在大宛国没有什么势力,有这个必要吗?”
“柘荣!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叫你去查就去查,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的?别以为跟我久了,就什么话都能乱说!注意你的身份!”
“殿下赎罪,卑职轻率了!”
“哼!”,郗铭太子拂袖一甩,随即传来了咔嚓咔嚓枯树枝叶踩踏的声响,声音由重至轻,逐渐远去。
柳卿言伏在树干后,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这一次窃听事件并未曝光,否则,一旦被郗铭发现,她真的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傻傻地待在原地,柳卿言不由地思绪万千,她在忽然间知道到了太多关于郗铭太子的秘密,这个男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且用情专一。这样一个男子,就仿佛是井中月,水中花,让人参不透,模不着,他就仿佛悬在高堂上的名画,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心情沉郁地、漫无目的地在这参天古木间乱窜,柳卿言连自己都不清楚是在何时,从何地走了出去,反正,几个恍惚之后,她又重新踏入了皇宫内的楼宇间,刚好撞上了一个路过宫女。
喊过侍女,指引着她向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刚一进门,却见贤笠侍郎正坐在大厅内的红木大桌上,悠哉地品着香茗。
柳卿言脸上一黑,说真的,她很不愿意看见这个男人,即便他是自己这个身躯的生父。
看见柳卿言到来,贤笠侍郎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漠然地瞥了一眼,然后似有气无力般问道:“那么晚了,你去哪闲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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