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冥冽闻言,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那冰冷的眸子彷如一道利剑,令屋内的人吓了一跳,接着依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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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水蓝色袍子腾空飞起,那如虹的剑气扫过,不远处的的树顿时轰然倒塌。
“啪……”又一声,手中的剑被射出好远去。
左穆和小果子相视一眼——
“糟了,要内伤了。”小果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咱们十三爷好可怜,什么女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自己最尊敬的哥哥的女人。现在她受了伤,十三爷内心一定担心紧张地要命,可是,四爷在那,他连探望都不能去,只能在这里舞刀弄枪,发泄内心的情绪,唉,沉浸在爱情里的男人是傻子,沉浸在三个人的爱情里的男人,是疯子啊。”左穆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我好,有村花就够了。”
“左穆,你这儿实在说十三爷风凉话是吧!讽刺我的十三爷,你找死是吧你……”小果子一听,一手叉腰,一手翘起兰花指,指着左穆的鼻子,尖声骂道。
“果公公,你懂什么是男人的心理么,我现在只是在表达……十三爷的爱太复杂了,如果他拥有的一份简单的爱情,就不用在这舞动弄枪了,现在呆在那个受伤的女子身边的人就是他了,懂么?”
“你你你……你这又讽刺起我来了。哼!不跟你扯了,臭男人!我看我还是去看看四爷那边怎么样了,好随时汇报给十三爷,也好让他放心不是?”小果子愤愤说道。
“去吧去吧!”左穆挥了挥手。
小果子准过身,往流苏房间走去了。
“左穆大哥,我觉得你不必找村花了,果公公和你挺合适,你俩拌嘴的时候挺像十三爷和流苏主子的。”一旁的小山,突然说道。
左穆听了,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黄小山!你还想不想讨老婆了?!!”
“怪事,十三爷和四爷怎么就喜欢一个人呢?”黝黑的在小山一旁自言自语道。
左穆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麻烦就麻烦在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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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惨白如纸,脸上好几道血污,刺痛着他的眼,那湿湿的头发垂在额头。
此刻的她,好似一个瓷女圭女圭,轻轻一碰,就会掉在地上碎掉了。
他拿起毛巾,擦拭着她的脸,将那血污一点一点擦去,因为是第一次替女人擦脸,他的动作笨拙而稍显粗鲁。
看到她睡梦中微微皱起的小脸,他擦拭的动作渐渐轻柔了起来。
“很痛吗?本王轻一点……”
直到,整张脸上的血污去掉,他才停了下来。
接着,逐冥冽轻轻掀开流苏的袖口,将那上好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撒均匀了,再将袖口放下,然后再另一边的袖口,也把药粉涂抹均匀了。
接着,便是她胸口处的磨伤了,那耶律银露丧心病狂,让流苏趴在地上被马拖着走,方才他抱她回来的时候,身下的衣裙就已经破烂不堪了,他解下自己的外袍将她包了回来。
此刻,掀开外袍,那破烂的衣衫下,可见密密麻麻的伤痕,那原本雪白的肌肤,块块发红发肿了,还留着血。
美丽的颈子下方,接近胸口处的地方,流出的血丝将衣服都黏住了,那肚子上,也是触目惊心,不忍看到得屡屡伤痕。
他的眼,一热,握住瓷瓶的手,青筋突起,那太阳穴处在蠕动着。
耶律银露!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可解恨!
他抬起手,欲要将流苏的衣服掀起,替她撒上金创药……
“啊……”门外偷偷看着的小果子,看到四王爷要掀流苏的衣服了,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行啊,万万使不得,这小秦主子是十三爷看中的人儿,这……这可不能让四爷抢两回先啊。
十三爷,为了奴才最爱的您,奴才……奴才为您豁出去了,不要命了!
于是,突然……
“哎哟……”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门突然被撞了开来,小果子整个人摔进了屋子,趴在地上。
逐冥冽的手顿时一顿,停了下来。
他一扭头,看到趴在地上的小果子,顿时眸中一凝,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伸手扯过丝质的柔滑被单将流苏的身子盖住。
“做什么?”淡淡地开口问道,但那声音已经将小果子动的浑身都麻痹了。
“四……四爷……方才奴才经过,看到……看到一只老鼠正要往这房里钻……奴……奴才想要把它抓住,不想……不想却惊扰了四爷,奴才……奴才罪该万死!”
小果子吓得双腿打颤,不敢睁眼看逐冥冽一眼。
“哦?是吗?十三王爷府里,有老鼠?”逐冥冽不置可否地问道。
“……是……是……”
“站起来!到本王面前来,告诉本王,那只老鼠是什么样子的。”逐冥冽说道。
小果子顿时心中一惊,他颤颤巍巍朝逐冥冽走了过去!
“四……四爷……唔……”小果子才开口,喉咙便被逐冥冽突然伸出的手扣住了——
小果子立即感到呼吸困难。
“凭你,敢糊弄本王!该死!”狠狠说道
“咔……”逐冥冽一用力,小果子的喉骨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