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本王抱你回去还是你自己起来跟本王走回去。”逐冥冽坐到流苏的榻前问道,冷如寒星的冰眸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本王让你自己选。”
片刻之后,军中将士便看见副帅四爷逐冥冽一脸面无表情走在前面,身后则跟着一个抱着被单,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走着的女人。
逐尧皇和逐野瞳两人刚好从营帐内同时走了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同时停了下来,看向抱着被单的流苏。
流苏低下头去。
“走吧……”逐冥冽回头,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营帐内走了进去。
“流苏……”逐野瞳上前,但是逐冥冽已经将流苏拉了进去,布帘放了下来。
逐尧皇朝逐野瞳走了过来,他神情淡淡的,带着几分闲适,整个人流溢着一种出尘的绝代风华——
“十三,我们去骑马,如何?”
“大哥……”
“三日后,便要上战场了,作为兵马大元帅的你,适当放松一下吧。你我兄弟二人,许久都没有策马奔腾一番了。”逐尧皇说着,一跃而上,上了马背。
沉臂,弓身,人马合一。
逐野瞳犹豫了片刻,也跨上了自己的白马。
“驾!”逐尧皇勒紧将身,一双凌厉的眸子望着前方,白袍随风飘起,漫天沙土甚嚣尘上,气势凌然,无人可挡。
逐野瞳也扬起马鞭,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白马举起前蹄长啸一声,随后朝逐尧皇追了上去。
“驾……驾……”逐野瞳双腿一夹马月复,纵马而去,手中抓着把银色大弓。
日曜王朝两个极品一般的人物在骏马之上,将士们见了,纷纷欢呼起来,士气顿时高涨。
夕阳似火,黄沙漫天。
灿烂的阳光下,金色的沙子被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
“吁……”逐尧皇厉喝一声,马儿仰天长啸一声,停了下来,调转马头,他看着策马而来的逐野瞳。
“吁……”逐野瞳的马也停了下来。
“十三,你有心事。”不是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大哥,我……”
“国事家事天下事,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你此次担负兵马大元帅一职,胜败与否,均在你一念之间。我这么说,不知你是否明白?”逐尧皇看着弟弟,语重心长地说道。
逐野瞳听闻,心中受到震动,回答道,“大哥教训的是,十三谨记在心。此时,对契丹的战事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他身为兵马大元帅,肩上担负着的是二十万大军的性命,是日曜王朝的前程,他若继续在儿女情长之事上分了心,那会沦为日曜王朝的千古罪人的!
“你能这么想,大哥很欣慰。来吧,我们比赛,看谁先达到那棵树那里!”逐尧皇调转马头,说道。
“好!”
“驾……”
“驾……驾……”
尘土飞起,漫天啸叫。
*
逐冥冽帐中。
流苏抱着被单站在门口,不跑,但是也不靠近。
“今晚起,你在这榻上歇息。”逐冥冽下巴努了努,指着帐中唯一的一张矮榻,说道。
“呵呵呵……”流苏突然傻笑了两声,将被单铺在离这矮榻最好的一个角落位置,“四爷日理万机,又要带兵打仗,这扑了羊毛毯的床榻还是你来睡吧,我这个吃闲饭的人,打地铺就可以了,呵呵呵呵……”
流苏知道自己的笑声听起来很干。
“本王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睡地上。”
“呃……本……本小姐也不喜欢占据别人的床,看着四爷你睡地上,我会不安的。四爷就不要和我抢地板了。”
“谁说本王要睡地上了?”逐冥冽说道,声音邪魅而充满了诱惑的味道,然后,一步一步朝蹲在角落的流苏走了过来。
“你……你不睡地上睡哪里?难道我们睡一张床吗?哈哈,四爷别开玩笑看,哈哈……“
他月兑去了银色战袍,又月兑去了玄色黑袍外那一层白纱,此刻那绸质的衣袍恰到好处地凸显了他健硕的体格,冷魅的神情充斥着他那张冷硬的面容,不时流露的阴佞的气息会令人一阵颤粟。
他一步一步紧逼,流苏一步一步后退,一直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流苏……”逐冥冽双手撑在墙上,将抱着被单的她收纳在两臂之间狭小的世界里,“流苏,你今天笑的好难看,本王好好的心情被你破坏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好在有这么一团棉被堵在两人之间,不然她又要无所遁形了。
“四……四爷,你……你累了吧,我去给你倒茶……”流苏连忙要从他的禁锢中月兑离出来。
“倒茶有下人会做。”逐冥冽将她拉了回来,说道。
“那那那……那我……我帮四爷把那月兑下来的战袍挂好,再把四爷的弓箭和刀剑都擦干净……”
“你的手……不适合做这样的粗活。”逐冥冽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然后让她将掌心贴在他的脸上,喃喃道,“本王怎么可能让你去做粗活呢?”
“四爷……”
“现在天色不早了,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歇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