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父皇,他们怎么了?”
“他们不听话,惹父皇生气了,父皇要不要把他们都关起来呢?”逐冥冽弯腰将小绮罗抱在怀里,问道。
小绮罗听了,看了看跪在地上直发抖的人,又看了看逐冥冽,皱着小眉头想了想,说道,“父皇,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者载舟,水者覆舟。意思是说,父皇你就像是一条船,而广大的民众犹如河水,水既可以把船载负起来,也可以将船淹没掉。
父皇,你要包容他们的错误,他们才会更加爱戴父皇啊。”
“是吗?”逐冥冽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问绮罗道,“你不想朕惩罚他们?”
“嗯。”
“好,父皇听你的。你们都起来,下去吧。”
众奴才听了,连连磕头,“谢皇上赎罪,谢公主金口求情。”
“父皇只是不太开心,你们不要怨恨父皇哦。”小绮罗说道。
“是,是是,小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才们对绮罗感恩戴德地离去了。
“父皇,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开心呢?”小绮罗抬手抚模着逐冥冽郁结的眉心,问道。
“父皇想绮罗了,绮罗总是不来看父皇,父皇当然不开心了。”
小绮罗听了,看着逐冥冽的眼睛,她的眸子清澈无比,一点点尘垢也没有,好似天边的两颗璀璨而遥不可及的繁星,灿烂,遥远,美好,纯真。
“父皇,对不起,娘说你不太开心,所以,我就没有来找你。”小绮罗伸手拦住逐冥冽的脖子,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小小声说道。
“傻丫头,父皇怎么舍得怪你。”逐冥冽将小绮罗抱在怀里,口气宠溺万分。
*
十三王爷府。
逐野瞳整日在王府里骑马射箭摔跤,整个人抑郁而暴躁,东西摔得砰砰响,整个十三王爷府不值钱的东西都快被他砸光了,值钱的也开始被砸了。
逐野瞳无论走至何处,都有人暗中盯着!
他就这样被逐离皇软禁了起来,不得参与政事,不得入宫,十三王爷府变成了他的监牢。
王府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左穆,小山,小果子三个人也就敢远远得看着武场上的逐野瞳在那里射箭,骑马,发泄过旺的精力。
“砰砰砰……”那武场上的沙袋都快被他打穿了。
“唉……”
“唉……”
“果公公,你能不能不要左一声叹气,又一声叹气叹地像个娘儿们似的了,你没见咱十三爷烦着呢吗,你还在这儿凑热闹。”
“你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就凑热闹了,我……我……我这是为我的小祖宗心疼死了……”小果子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咱们十三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委屈了,这下倒好,先皇驾崩,地牢也坐了,今儿还把他关在这十三王爷府,不许他出去,先皇在世的时候,咱十三爷可是个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呢,这现在的皇上也太不讲道义了,怎么能这么待人,咱十三爷以前对他多好啊……”
左穆听了,连忙一把捂住小果子的嘴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你闭嘴!隔墙有耳,你不知道皇上的青铜门无孔不入吗?你自己的太监命丢了就算了,可别连累了咱十三爷!”
“你你你……”
“你们别吵了,十三爷过来了。”小山一旁说道。
逐野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把汗,他高大英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限的活力和威风,那身剪裁合适的黑红相间的骑马装将他修长的身姿衬托的英姿非凡。
“十三爷……”三个人朝逐野瞳鞠了个躬。
“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左穆看了看逐野瞳,又看了看小果子和小山,不知道该怎么说。
“发生什么事了?”逐野瞳俊眉紧皱,问道。
“回十三爷,今天小河出宫,她告诉我,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要册封流苏公主为皇后,共登玲珑宝塔,昭告天下。”小山接过左穆的话,说道。
“什么?”逐野瞳一听,将手中的弓箭狠狠摔在地上,大声道,“左穆,去本王的房里,把父皇的遗旨给本王拿来!”父皇果真是未雨绸缪早就料到四哥会走到这一步,才准备好了圣旨给他。
“十三爷,你……你要做什么?”左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本王要抢亲!!本王已被先皇赐婚了!岂能容逐离皇做这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
“另外,把本王的帅印拿来!”逐野瞳果断命令道。
“十三爷,您要做什么?”小果子与左穆对视了一眼,紧张地问道!
“本王要率领三军将士,杀进宫里去!”
*
练兵场上,猎旗飘飘,飒飒的风拍打着那写着大大的“十三”两个字的黑底白字旗。
古铜色的肤,金色的战袍,玄黑的门,三色交汇,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霍然间,鼓声乍响,浑厚沉着,似惊雷,如礼炮,在天地间滚涌着。
逐野瞳一身戎装,英俊潇洒,霸道傲气到可令天地失色。
面前站着训练有素的三军,映着阳光,盔甲泛着森森寒光,肃杀压迫感迎面而来。
逐野瞳走过数万金戈铁甲重重包围的漫长道路,头颅自始至终高高扬起,意气飞扬,顾盼生辉。
他走上誓师台,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自己。
“你等可愿追随本王?”傲然的气势,全在这八个字上面了。
“愿追随十三爷!”
“愿追随十三爷!”
“愿追随十三爷!”
练兵场上山呼海啸,声浪动天,似乎,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将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