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绮罗这才乖乖地张开嘴巴,把那一勺药喝了下去。
“好苦哦。”她皱起了小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无崖子。
“听话,把药都喝完,喝完长大以后就不会怕冷了。”无崖用衣袖擦去她唇角的药汁。
“好吧。”接着,又喝下了第二口。
无崖子亲手喂小绮罗喝完了一碗药,还没来得及听无崖子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就睡着了。
她乖乖地闭着眼睛,一双长着八个酒窝窝的小女敕手半握成拳头放在被单外面,均匀的呼吸响起,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小刷子在眼睑下方形成一道黑影,将那近乎透明的粉色泪痣遮住了,好像一个美丽的瓷女圭女圭躺在那里,令人爱不释手,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
无崖子将被单掀开,将她两个冰凉的小手放入了被单内,把被子捂好了,然后站了起来,斜靠在床边,双腿跌交,双手环胸,酷酷地站着,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小人儿。
过了一会,她好似做了个什么有趣的梦,突然笑了,那笑容好似冬日的暖阳荡漾开来,无崖子那颗冷冰冰的心,突然驿动了,然后——
他情不自禁地弯下腰,俯首,唇轻触在她的女敕唇上。
然后,又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站直了身子,双手环胸,守候在她的床沿。
这一切的发生,小绮罗浑然不知。
*
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静静地拥住她,此刻身旁世间万物的还抵不过她轻浅的呼吸。
她的唇,原来那么美好。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逐尧皇才松开了手,将她扶着站好,手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说道——
“小心些。”
他清澈如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那手还是忍不住将她乱了的发丝,捋顺到耳后方,动作间,宠溺万千,眼眸间,柔情似水。
“我……我该回去了……”流苏自他身前抽身出来,慌忙转过身往华清殿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吻她了?他是兰陵王,是大哥啊!虽然只是一个轻触,但是——
流苏抬手,抚着自己的唇,脑海中纠结着疑虑,矛盾,和深深的挣扎。
逐尧皇没有追上去,只定定地站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角落,还没有离去。
想着刚才的倾世一吻,他还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这一吻,很坚定,却也无法不令他错愕。
似乎只有面对流苏,他的自制力便会出现不由他控制的场面。
只是轻轻的一个碰触,她的唇香却久久消散不去,萦绕在他的鼻息间,回味无穷。
她的唇,会上瘾。
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这毒,却要解。
*
小宝错愕地看着逐尧皇,忘了下跪,忘了请安。
天啊,发生什么事,仿佛永远都纤尘不染,一丝不苟的殿下,那身飘逸的白袍上竟然染了一肩膀的墨汁,而且,头发有丝丝凌乱。
相对于小宝的错愕,冷眉倒显得很淡定,她拿了新衫过来,双手捧着,递给逐尧皇——
“殿下,换衫。”
“不必了。”
冷眉听了,惊异地抬起头,看了看小宝,又看了看逐尧皇,她是否听错了,殿下居然说不必了?
“你们出去吧。”
“是。”
小宝和冷眉退了出来。
“冷眉姐姐,殿下这是怎么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送公主回去,却弄了一身脏回来,难道和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啊,脏了还不愿意换,好像很舍不得月兑下那件脏袍子似的,诡异,太诡异了,一点也不像殿下啊……”
“殿下的事情,我们不必知道的太清楚,只要服从他就好了。”冷眉淡淡地说道。
“哎哟,你真是的,一个女人家,能不能有血有肉一点嘛……”小宝见冷眉又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问冷眉道,“今天到了永和殿,你怎么不进去了。”
“身子不适。”冷眉面无表情地说道。
“身子不适?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想看见那个纳兰宁楚似的,你以前认识他?我发现那天你听到纳兰宁楚的名字时,脸色变了一下……啊……啊……冷眉姐姐,你……你干嘛?!”小宝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掐住他喉咙的那只手,她速度好快啊!
“少废话,少惹我,少打听!”
“咳咳……”小宝一边猛地点头,一点咳嗽着。
冷眉这才松开了手。
“好痛啊……”
冷眉一个利剑般的眼神闪过来,小宝立即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