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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将电脑放到流苏的面前,流苏抬眼看过去,寥寥两行字的介绍,旁边只有一张相片,比模特还要标准的身形,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唇部的菱形也勾勒出淡漠冷峻的嘴角弧度,微抿着,叫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克制与疏离,气息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活月兑月兑一个现代版逐冥冽。
流苏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
“还有吗?城城。”
“没有了,就这些,厉四哥一向神秘,整个厉家都很神秘。”秦城耸了耸肩,说道,“唯一一次厉家兄弟出现在大众的视线,还是厉家的一个妹妹出嫁的时候,不过,那次也是惊鸿一瞥,没有留下什么照片。”
“做我的女人,如果,你想知道这些玉的秘密的话。厉四哥从来不强迫任何人,你自己想清楚,再来找我。不过,等你回头再找我的时候,你就没有任何主动权了。”
流苏的脑海中浮现出她离开的时候,他留给她的那句话,他阴沉的可怕,并不强迫人,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等着猎物自己上钩,然后慢慢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间。
“姐,你今天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那个厉四哥,你还是别去找他了,我看他太可怕,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似的。”秦城扶着流苏的肩膀,让她躺在床丄。
“嗯,好。”
流苏闭上了眼睛。
是的,今天突然遇见和四王爷逐冥冽长得一模一样的厉柏森,让她始料未及,又和他一番较量,她整个人都像虚月兑了一般。
厉四哥,四爷,这两个人看来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一个是古代的四王爷,一个是现代厉家的老四,厉四哥却又知道这四块玉的来历。
这一串一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翻滚。
确实,她有点累了。
秦城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然后走了出去,关上门。
绮罗,殿下,两个多月已经过去了,你们还好吗?
绮罗,我可怜的孩子,娘走之前都来不及跟你拥抱一下呢,没有娘在身边的日子,你习惯吗?晚上睡得着吗?
流苏想着,手慢慢府上脖子上的玉佩,麒麟玉佩,红色的丝线,曾经因为不认识上面的特殊文字,她将这块让她穿越的逐尧皇的玉佩和逐冥冽救逐尧皇的时候遗落在小茅屋的玉佩混淆了。
也因此,才引发了那么多爱恨情仇。
“殿下……”流苏喃喃喊着,眼泪从眼眶慢慢滑落,一颗一颗落在玉佩上——“殿下,你……好吗?”
她的心,因浓烈的思念,却不得见,又相隔着千百年的时空,如刀割一般疼着。
疼到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淡薄瘦弱的身子,轻声而急切地呼喊着,“殿下……你……听到了吗?”
“流……流苏……”
突然,她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急促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
只见胸前这块玉又似之前一般发出暖色的光来,她的心跳陡然加速,“殿下,是……你在喊我吗?是你吗?是你吗?”
她双手捧着玉,激动莫名,急切地呼喊着。
但是,紧紧是一闪而过,然后,那光的渐渐颜色又黯淡了下去。
“殿下!殿下……”她继续喊着,但是,那块玉已经恢复了正常。
可是,流苏的心,却欣喜不已,狂跳不已,玉又有了反应,这么说来,还是有希望的。
厉柏森。
今天见过他之后,玉佩就有了反应。
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若是必然,又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因为缘分?
那么,还要不要去找他呢。
他说过,条件就是她要成为他的女人。
“尧,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流苏坐在床上,闭上眼睛,默默的冥想。
她一向知晓他的心意,而他也总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或许,静静的冥想,能够得到感应呢?
*
曜京,皇宫。
薛澜,冷眉,小宝已从南唐国明家堡找莫愁药来了明家堡堡主当初修炼的秘籍。
樱花树下,逐尧皇一袭白袍,遗世而独立,他的风度依旧不减,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风范。
只是,他那澄澈的眼眸间,总不经意流露出浅浅的哀伤。
他拿过小宝递过来的秘籍,于樱花树下,席地而坐,打开书卷,细细研读,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皇上……”华神医忧心忡忡,皇上这么做,犹如饮鸩止渴啊。
“不必劝阻,朕意早决,小宝,把青瓷碗拿过来。”逐尧皇命令道。
“……是,末将……遵命。”
小宝犹疑着,将装了泉水的青瓷玉碗放置在逐尧皇的面前。
逐尧皇咬破手指,让身体里的血滴顺着指尖,一滴一滴落下,仿若繁花盛开在洁净的碗中,慢慢散开,散开……
闭上眼睛,双手叠交在身前,沉心静气,开始练功。
冷眉等人守候在他的身侧,春天的第一场樱花纷纷飘落,风一吹,如雨般忧伤的飞舞。
冷眉抬手,接住那粉色的花瓣。
逐尧皇在樱花雨间,如一尊威严的天神,他那眼眉,“如把花魂尽蕴在眉梢,又似把月芒尽摄在眼底”,风华绝代,世间仅有,天下无双。
一炷香的时间后,逐尧皇额头开始冒汗,周身升起一圈白气。
“唔……”
突然,他身子前倾,手撑在身侧,一口浓烈的鲜血吐了出来,洒落在周围的地上,那樱花瓣沾染上了他的血,耀眼异常。
“皇上,皇上……”
“皇兄!”
几个人立即上前,将他扶住——
“皇上,不要练了,对龙体的伤害太大了。”
“皇兄……”
冷眉那双冷傲的眼睛里,泛起阵阵泪意。
她跟在逐尧皇身边整整七年了,她从未见过他做一件事,是如此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心急的模样。
“不行!为了流苏,朕一定要练成……”
逐尧皇身后将薛澜和小宝推开,重新盘腿坐好,继续修炼。
“唔……”
这次,不过半刻中的时间,又一口鲜猛地血吐了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长袍,星星点点,洒在周围。
悲凉,凄清,决绝。
“皇上,不行,不能再练了,这两股气在体内冲撞,皇上即使武功再高内力再好,也抵挡不住啊,不行,小宝不能看着陛下这么……”
堂堂宝将军,平日里嬉皮笑脸,充满痞痞的英气,这时候,眼中却不禁含了泪水。
“是啊,皇上,如果皇后知道皇上为了让她可以重新活过来而这么伤害自己,她也是不愿意的啊。”薛澜硬汉子也不禁动容了。
“大哥!不要,不要……”冷眉抬起手,用衣袖擦去逐尧皇嘴角的血,那血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割裂着她的心。
逐尧皇闭着眼睛,运气,将体内冲撞的气息慢慢压了下去。
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朕要练此功,需你们几个全新协助,若你们再出演相劝,朕会将你们调离身边,重新换人过来。你们该知道,朕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声音,清宁如许,带着浑然天成的威严。
“……”冷眉,小宝,薛澜,华神医四人听了,互相望了望,然后齐齐后退两步,垂首抱拳。
“皇兄,皇兄,糟了……”这时候,逐云霓冲破侍卫的阻拦匆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皇兄……”
“云霓,何事?”逐尧皇站了起来,问道。
逐云霓咋见到逐尧皇白袍上的血迹,顿时愣了,“皇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到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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