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命运,都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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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冥冽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深邃冰寒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多海的手一松,手中的玉茶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水溅湿了她的鞋子,她整个人跌落在他的手臂上。
“四爷……”
她掉入他幽深邪魅的眼神里,无法自拔,心跳陡然加快,一双手紧紧的抓紧自己的衣襟,轻颤着声音,唤他的名。
逐冥冽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一把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和折子拂落在地,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扔在上上面,像是发泄一般,整个身子将她压在身下,邪魅冷凝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着。
“四爷……”
她的喉咙,蓦地发紧,手紧紧抓着他的袍子,那坚硬的木,磕痛了她的腰部,但是她隐忍着,不喊痛,她怕他不开心。
他已经很苦了,她不要惹他不高兴,
衣裳被他的大手一把扯落,扬起,飘落在地,静静躺在角落,无人理会它卑微的悲伤。
书房内,一室春光。
口申口今声,喘息声,响起。
还有,那心底深处碎裂的声音。
她柔女敕雪白的手抬起,抱住他健硕的腰间,随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律动,眼泪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逐冥冽的冷冽,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曾变过。
而她的心,却在这只有**,没有爱意的辗转反侧中,得到了一丝一毫的慰藉。
*
事后,他起身,白色的丝质内衬披在身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修长而冷硬,淡漠而不近人情。
“四爷……”她浑身酸痛的厉害。
她书案上坐了起来,轻轻出声,手慢慢伸出,拉住了他衣袍的一角。
“何事?”他冰冷的声音,令多海的心跳,漏停了一拍。
“四爷,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和朝廷……为敌,四爷虽骁勇善战,但是……但是始终力量悬殊,我怕……”
她话音刚落,逐冥冽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她的手——
多海一惊,连忙放下了他的衣角。
“任何女人都别妄想干涉本王的事,你永远别妄图左右本王的心思。”
“可是……可是四爷你这么做,只会将流苏越推越远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可是……这么做,涂炭生灵,民不聊生,作为皇后的流苏只会更加恨你,还有十三爷,他如今是摄政王,四爷你们兄弟情深,你想过他的立场吗?还有父王和母妃,他们现今在宫里,难保朝中大臣不会因为四爷的造反而将他们……”
“够了!本王再说一次,任何女人都别妄图改本王的心意。而且本王告诉你,如今,本王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冷冷说完,逐冥冽转身便转身离去。
“那流苏呢,流苏能干涉你的事吗?”
多海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大着胆子问道。
“不该问的,也不要问。”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离开了书房。
良久,多海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从桌案上走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她明白,如今四爷,是真的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她到底该怎么帮他呢?
刚整理好自己,书房门便打开了,两个丫鬟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进来,道,“王妃,这是四爷吩咐奴才们熬制的药,请您喝下吧。”
回想着还犹然在耳的刚才两人相拥的喘息声,多海苦笑了一声,端过药碗,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会喝的。”
“是。”
丫鬟们将药留下,走了出去。
望着手中这碗浓黑的药汁,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掉在碗中。
*
“四爷!”
罗念见了逐冥冽,双膝跪地!
“何事?!”
逐冥冽看了跪在地上的心月复一眼。
“收手吧四爷。”
逐冥冽冷冽的视线扫射过去,他一把拎起罗念的衣领——
“连你……也要阻止本王,难道你还不明白本王想要的是什么吗?”
“末将明白,末将明白四爷的心思,可是,四爷与朝廷为敌,沦为贼寇,会被历史唾弃,也不能得到她的谅解啊。而且,这次谋反,不像从前夺皇位,四爷谋划了五年之久,忍辱负重,步步为营,这次,四爷你完全是……以卵击石,以北方四城的实力,如何同整个日曜王朝的兵力抗衡呢?”
罗念红着眼眶,进言道。
逐冥冽松开了他的衣领,转过身,冷冷说道——
“谁说没有获胜的把握?你当我逐冥冽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都白忍了吗?罗念,本王就要从寥城一路打到曜京去,兵临城下,和流苏对决!”
说着,逐冥冽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本王期待着和流苏面对面的那一天。”
哼!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流苏,逐尧皇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本王便要一一摧毁!哈哈哈哈……”
雪地里,逐冥冽仰天长啸,那笑声里,有种撕心裂肺的,极致的疯狂。
罗念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脸上却是心痛无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