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傅,绝情散的作用已经发挥作用了,我亲眼看到皇上对皇后的感情淡了。”
逐浪听了,冷哼一声——
“那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可是……绝情散的作用是令皇上忘记自己曾经对皇后的爱,让他不再爱她,让他开始慢慢爱上我。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毕竟那么深厚,超越了生死爱恨……如今又见了面,难保……皇上不会重新爱上皇后,那……该怎么办?”
逐浪笑道——
“雪凝,即便逐尧皇将来重新记起对流苏的爱,但以他对她宠爱的程度,恐怕日后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在感情上伤害过她,他就会疼痛难当,心尖如刀割一样疼痛,这……比死还难受。呵呵,雪凝,你果真比师父厉害,绝情散,哈哈哈……逐尧皇,秦流苏,你们让冽儿痛,我要将这痛千倍百倍地还给你们!”
逐浪大笑着,消失在了陆雪凝的面前。
他的那灰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身形,令他看起来可恨又可怜。
他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纸钱挥向天空,纸钱随风飘落,空中传来逐浪苍凉而悲怆的声音——
“冽儿,你还满头白发在三生石边痴痴的等吗?我可怜的孩子……逐尧皇不会再爱秦流苏了,你若再遇见她,她会跟你走的,不会再拒绝你了,不会了……孩子……”
逐浪一边说着,眼泪顺着他那英俊而饱经风霜的脸,流了下来。
他的脑海中,依旧是儿子那满头白发,孤独而寂寞的身影。
他的心,只是一颗父亲的破碎的心。
望着逐浪那佝偻的,三年便老了十多岁的背影,陆雪凝也心痛了。
她跟在逐浪夫妇身边多年,完全了解他对儿子的爱。
只可惜,造化弄人,他们父子始终缘浅。
“重新爱上?”
逐浪走后,陆雪凝的手捂着肚子,轻轻抚模着。
不,她要让逐尧皇在重新爱上流苏之前爱上她。
孩子,她要孩子!
……
……
“哎……”
无涯揉了揉被绮罗打过的胸膛,又揉了揉被不悔敲过的腿,追着那两姐弟跟了上去。
“无涯哥哥,无涯哥哥……我的风筝又挂到树上去了,你像那次那样很厉害地飞到树上帮我把风筝取下来,好不好?”
这时候,五爷家的小郡主逐无颜刚好跑了过来,拦住了无涯子的去路,说道。
绮罗一听,猛地回过头去,狠狠瞪了无涯子一眼——
“哼!”
“哼!”逐不悔也跟着哼了一声,脸上做着和绮罗同样的表情。
“走!”
绮罗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哩哩哩……”
逐不悔回过头来,对着无涯子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就跟着他最心爱的姐姐找他母后去了。
“臭小子!!”
一向冷酷而淡定的无涯也被逐不悔气到了!
这混蛋臭小子女乃娃儿明显是故意的,他在报仇,在抢他的女人!
“娘,娘……”
“母后,母后……”
流苏刚换好了衣裳,处理了脸上的脏物,化了点淡妆,掩盖了脸上的苍白,又特意选了羽毛首饰将手腕上的肋红掩盖住了。
接着就听到一男一女两个同样动听的童声传过来,她转过头去,便看到她的绮罗和不会两个可人儿朝她跑过来。
绮罗越大越水灵,越漂亮;而不悔,和逐尧皇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太像太像了!活月兑月兑一个缩小版的逐尧皇,只是性格要更月复黑一些。
顿时,她的心里又获得了许多的力量。
是的,为了她的两个宝贝,她也不能消沉。
“娘,父皇呢?”
绮罗走进来,便四处看,却没发现逐尧皇的身影,她不禁觉得奇怪,按说,三年后归来父皇应该会缠着娘不走的。
“父皇呢?不悔的父皇在哪里?”
逐不悔也跑到流苏的身边,仰起头问道。
看到两个孩子澄澈的期盼的目光,流苏的心突然一酸,鼻尖发瑟。
原以为,三年后是一家四口团聚的日子,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们的父皇国事繁忙,和我见过面之后就忙国事去了。”
流苏弯来,模了模不悔的头,怜爱地说道。
不会长的这么大,她都没怎么抱过他,因为那次被夹了手指,她的十指就变得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
但是,之前被逐浪绑着的时候,她为了准时赴逐尧皇的约,竟然挣月兑开了那麻绳的捆绑,真不知道那样的力气是怎么来的。
……
“传绮罗来,朕很想很想她了。”
逐尧皇回到御书房,坐在桌案前,对冷眉说道。
他很想很想他的女儿了,三年过去了,小丫头不知道长大成什么样子了。
冷眉张了张嘴,未曾离去,要说不悔的事情吗?皇嫂交代了,谁也不能提不悔的事,要让他们父子“自己相认。”她还说,当皇兄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儿的时候,一定会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那画面必定很有趣。
可是如今……
皇兄变了……
“还在等什么?”
逐尧皇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
冷眉转身,走了出去。
逐尧皇坐在桌前,他依旧风华绝代,依旧英明神武。
这里的一切还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只是,空气中为何弥漫着一股他好似从未闻过的清新淡雅的香味,这是属于女人的味道。
抬头望过去,一幅画出现在他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他手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