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这么多的无所谓!
一顿晚饭说实话,苏景夏并没有吃得进太多东西,倒是一直一颗心都扑在了刚刚和慕祁辰的那一席话上,这些年虽说身在‘暗泽宫’可是她很清楚一直以来她没有一点安全感,所以这种时候她自然也不会就这么去相信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的话,到底以后该怎么办也许那些就只有以后再说了吧。懒
晚饭过后慕祁辰没有多说什么,拿过一遍早就准备好的温热的湿毛巾帮苏景夏擦了嘴,很直接的拉了苏景夏的手就往外走,而这一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慕祁辰带苏景夏来的是一片已经枯掉的树林,树林很大,可是苏景夏却无法判断眼前这大片大片的究竟是什么树。
苏景夏移动脚步慢慢往前走着,树林的中央是一座坟墓,墓碑上苍劲有力的字体该是出自于眼前这男子之手。
“爱妻紫叶澜之墓。”是了,原来他口中的澜儿已经死了么,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那人真的已经死了,又为何他会这样肯定她苏景夏就是他最终的澜儿?
“苏景夏,这座墓碑是我亲自立的,你大概想象不到我一个堂堂苍雪国的太子,这三年来过着的,就只是这种除了女儿就是看着这座墓碑发呆的生活,可是到今天我才真的明白原来所谓的你死了不过也只是一个局,现在你回来了,那么这座墓被也在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说话间慕祁辰掌心微动,内力慢慢凝聚于掌心,可是就在他快要出手的时候苏景夏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虫
“慕祁辰,你先想清楚才是,也许你这样做了以后会后悔的。”
慕祁辰淡淡的笑了,看向眼前拉着自己手的小女人宠溺的抚模着苏景夏的发丝:“不会,我不会后悔的,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其他的一切都会变成无所谓的,我不需要那么多的无所谓,所以苏景夏,我不会后悔,可是也同样不希望你会后悔,你懂么?”
苏景夏低下头,心头有一股暖流划过,这大概是这些年来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吧,除了她其他的都只能变成无所谓,可是这样的男子她真的一点也不希望他会受到伤害的啊,如果可以她只希望他可以一直幸福下去,如此便已经足矣,所以眼前她才会如此不希望他做出以后自己都会后悔的事情。
慕祁辰嘴角一直都有着浅浅的笑意,只是苏景夏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见,良久苏景夏才又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向眼前男子的眼睛:“慕祁辰,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所以一年,我们有一年的时间,倘若到那时后我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东西,又或是你发现也许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紫叶澜,到那时后你放我离开,可是如果我可以想起来所有的事情,或者我可以向那个女子那样的爱上你,那么到那时后你再毁去这座墓碑如何?”
慕祁辰轻叹一口气,他是有十足的把握眼前的人绝对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可是他也明白眼前这人没有了所有记忆,会怀疑又或是不相信那都是正常的,可是都没关系的,他可以等,一年的时间足够了,他有信心一年的时间可以帮她找回记忆,所以:“好,我可以答应你!”慕祁辰答应的坚决,好似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习惯了掌控人生,所以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他都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控。
慕祁辰领着苏景夏在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坐下,可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入眼之处只有一片高大的树木,没有任何的生机。
苏景夏的脑海中忽然飘过一副身材妙曼的女子在这树林中舞动的身影,只是那树林里到处弥漫的是一大片淡淡的粉色,对了,是樱花,眼前这一片没有任何生机的树木是樱花树:“慕祁辰,这树是樱花树对不对?”苏景夏忍不住问出声,可是慕祁辰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在没有了下文,像是在等着什么,又或是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什么,可是苏景夏却一点都读不懂了慕祁辰眼里的神色。
夜风微微佛过脸颊,痒痒的可是却异常的舒服,苏景夏站起身看向眼前神色淡淡的慕祁辰:“慕祁辰,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慕祁辰点头,嘴角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苏景夏一个飞身,很快便已经飞出了眼前的凉亭,而后落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其实说是要跳舞也只是她的一时兴起,这三年她几乎是没有跳过舞的,可是眼前她就是想要跳了,她甚至于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跳,可是管他的,按着脑海里那一幅幅画面的影像,苏景夏双臂慢慢抬起而后渐渐舞动起来。
只是一眼,慕祁辰便看出那是‘指尖砂’,一样的神色,一样的韵味,只是不同的是原本繁茂的樱花树如今却变成了眼前没有一点点生命迹象的树木。
苏景夏根据脑海里的画面舞动起来游刃有余,那舞蹈像是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思考就直接可以通过身体最好的表达出来,就好象她是天生的舞者,不需要一丝一毫的练习就已经足以舞出这世上最美的舞蹈。
晚风撩人,慕祁辰呆呆的看着眼前舞动的人,恍惚之间竟有了一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情到深处,慕祁辰站起身,慢慢往苏景夏的方向靠近着,知道走到苏景夏的眼前,以至于苏景夏一个不注意差点就摔倒了,慕祁辰眼疾手快揽住了苏景夏的纤腰,而后眸色深沉的吻住了苏景夏的唇,由浅至深,逐渐深入,像是最完美的情人一般慢慢带领着自己的小妻子领略最深一层的美妙。
也许是吻得太投入,以至于什么时候开始背景色由原本的枯木色变成了眼前的淡淡粉色也没有人察觉到,樱花渐渐飘落,是谁说过的一夜之间春暖花开?而其实那并不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