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梦里杀了巫盘月还是梦游偷了你的夜壶?”花未眠眼皮都不抬,以前她以为青阳是心狠手辣外加深不见底,可现在看来,他除了心狠手辣就只剩二百五了……
“你把我的蛇弄哪儿去了?!”青阳可没空理会她的讽刺,皿蛇不见了!懒
“它老人家不是该被你供着睹物思人吗,你问我,我问谁?”花未眠耸耸肩。
“花未眠,不要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出去不过一会儿,回来皿蛇就不见了,不是你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皿蛇弄走!”青阳那个忿忿然,就差挽袖子叉腰了!
“谁说没有的,巫盘月不就行吗……!”话一出口,花未眠顿了一下,是啊,离开于蓝城这么久了,巫盘月销声匿迹不说,皿蛇喜好活物,每每对青阳喂的生肉置之不理,却还能这么顽强的活了下来,敢情他悄悄溜进来带小红出去觅食了?
“巫盘月……”一提到他就等于踩到了青阳的痛处,顿时声音矮了一截,“他不是在于蓝城吗……总之,你把皿蛇给我交出来!”诱.拐犯!拐了天甲蛛和花皮鼠不说,还踩死了他的皿蛇,这条八年的长寿皿蛇他说什么都不会妥协!
花未眠无力扶额,杀了她吧,总算碰上个比她更死皮赖脸的人了!真是脸比城墙厚,戳都戳不透!
“那,我保证,你现在回去,一定能看到小红,如果看不到,ok,我去鬼境抓几十条还给你。”花未眠摊摊手,“这样总行了吧!”虫
青阳半信半疑的走了,花未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个男人就能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爱情魔力果真力大无穷啊!
宗政楚轻笑一声,“你不要这样气他,他养皿蛇是为了帮我解毒。”
又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花未眠伸手模了模他的脸颊,面上的笑容算得上温柔,“有我在哩!”
“呐,宗政……”花未眠想开口说些什么。
“叫我楚。”宗政楚切断她的话。
这一把差点儿让花未眠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他可以再文艺一点儿么,他可以再肉.麻一点儿么?!
花未眠从未想过这样言情的桥段会出现在自己的爱情故事里,更加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宗政楚的嘴里说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乃是千百年来无人超越的经典名言……对了,这话谁说的来着?
“要不叫楚楚?”花未眠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
“楚,相公,二选一。”宗政楚十分酷的扬了扬下巴,花未眠yy着,要是胸口有扣子,并且解开两颗,那就是正宗原创的有文化的流.氓啊!就怕流氓有文化,哪个女子不吃雅痞这一套?
“好……!”花未眠以壮士扼腕之勇气直面宗政楚,一个吐纳之后才道:“相公!”
好吧,矜持这俩字儿从来和她花未眠沾不上边儿!
宗政楚先是一愣,紧接着一阵狂喜,居然冲动地抱住了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毛孔里的架势……
一手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一团隐忧袭上心头,她要想办法,治好他!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觉得古代人智商都有问题,不过走这一遭下来,花未眠是被伤的体无完肤,好家伙,一个个身体健硕不说,举一反三比她还快,敢情这宗政楚当初选兵的时候还举办了一个德智体美综合测试?
终于教无可教,花未眠内心深处那点儿属于现代人的小小骄傲被挫骨扬灰之后,她正气凛然地站在高处宣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出师了!”
若干人毕恭毕敬的说了句“谢仙子不吝相教”之后开始回去部署队伍。
花未眠一抹额头,要胆识有胆识,要谋略有谋略,中国足球要这帮人来踢,不说了,直接踢出地球,向宇宙进军!
终于还是开始进山了。
整个队伍要进入葫芦山是个不小的动作,余昊城也必然派了探子守着,等着宗政楚浩浩荡荡的进山,他好及时从两边包抄,在葫芦口将宗政大军分成两个部分,分别消灭,所以野战队的主要任务便是迷惑敌人,为军队争取更多的时间。
花未眠知道,这回余昊城肯定会碰个软钉子。
不过话说回来,余昊城那小子倒是长的有模有样的,到了舒流观手里,指不定给折磨成什么样子……
“嘭!”
案几上的杯子被大力扫到地上,余昊城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阴脸的男人,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三王爷的吩咐。”舒流观淡淡道。
“三王爷?!”余昊城双眼喷火,“他穆景荣算哪根葱?我余家军效忠的是西禾皇帝,哪儿轮得到他来指手划脚!”
“余将军!”舒流观沉声一喝,“这话你在这里说不要紧,若是传到三王爷耳中,就不只是你余家灭门那么简单了!”
余昊城拳头捏得死紧,奈何奸臣把持朝纲,帝王帝后又在奸人手中,他除了保家卫国,又不善权术,真是让人难解心头愤恨!
“余将军,容我一劝,你这仗赢了,便相安无事,否则……”舒流观言外之意已然清晰,然余昊城又岂会不知,他赢了,尚有一力与穆景荣抗争,他若败了,不禁帝王帝后不保,只怕这西禾也到头了!
“好!”余昊城怒极反笑,“从今而后军营上下便交由你,穆景荣迟早会被他养的狗咬死的!”
人说罢已经拂袖而去,舒流观冷冷一笑,他可不是狗,而是一匹狼!
两军对峙开始,宗政楚率人马火速进山,而同一时间,余昊城收到探子消息,立刻兵分两路准备包抄。
行军不过半个时辰,两路人马便受到袭击,军中上下乱作一团。
余昊城立刻命人退出山谷,眉头深皱,他不敢确定舒流观所带人马是否也受到了袭击,刚才才收到探子来报,宗政楚不可能这么快安排大军进了山,况且即便他让先行军出来迎战,也极容易被他围剿,宗政楚不会冒着损失几万人的风险来和他硬碰……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昊城抬头望着树木葱郁的山林,上面的滚滚落石又从何而来?
沉吟片刻,余昊城一抬手,道:“第一小队分两队进山搜查!”
“是!”手下人等当即领命出去了。
余昊城眉目锋利:决不能让他们拖延时间!
过了半柱香时间,余昊城又吩咐第二小队沿山搜查,然后率领剩余的士兵继续前进。他料想,来拖住他们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两个小队足够与山上的人抗衡,但没想到的是,他带人第二次走进山谷的时候,立刻又遭到了箭雨袭击,迫不得已,再次退出山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昊城牵住马在谷口来回兜走,原以为可以利用葫芦山的地形来钳制宗政楚,没想到反而过来被他们摆了一道!
正在余昊城和舒流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个“罪魁祸首”正舒舒服服的抱了一碗梅子在马上晃悠呢!
问花未眠为什么想吃梅子,只有一个原因——嘴馋!
可是有人就揣测了,早先听闻仙子猛如虎,下凡第一夜便和将军露天野战,这会儿又放不下梅子,莫不是怀上了吧?
当玉漾悄悄把这句话告诉她的时候,她嘴里正叼着最后的半颗梅子,不甘心的抿了一口汁,才狠狠地吐了那半颗梅子以示清白,用袖子模了模嘴,狠狠地道:“谁造本仙子的谣呢!”
没有人回答他,总之,在众人眼里开来,花未眠是个女.色.狼已经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了,每每对他们从前又敬又畏的抚远将军投去的总是拘下一把同情泪的暴殄天物的眼神,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被调.戏了呢?
花未眠被那一双双眼睛看到无地自容:我不就是出众了点儿嘛,这是我的错吗?!
又说余昊城那边,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强攻不行,但派上山的人有去无回,他也不想在这点儿芝麻大的战斗力上下功夫,于是折回原路,打算回正面与宗政楚较量。这会儿,怕宗政楚的人也进来的差不多了!
说来也巧,两军的信号弹居然同时拉响,一红一紫,更巧的,两边都分别用了红紫色的信号弹来代表进退两意,宗政楚红退紫进,余昊城红进紫退,最巧的是,这两颗弹居然叠在了一起!
宗政楚这边拉了红色,让野战队的人退回来,而余昊城拉了紫色,让舒流观那边退回去。奈何这身处夹道两边人,看了这信号弹,却不知道是进是退!
当两个信号弹在空中交相辉映的时候,花未眠严重地被雷到了,谁的手那么有才,这样也能赶上啊!
余昊城一时气短,当即叫人又拿了一颗信号弹来,反手就拉上了天空。
当两个信号弹又同时射上蓝天的时候,花未眠终于信了一句话:无巧不成书!雷人这俩字儿被贯彻的惊天地泣鬼神!太tm邪门儿了吧,又是一块儿!
那边余昊城退了,野战小分队自然深知功成身退的道理,规规矩矩地往回走。而另一边,舒流观明显选择了相信红色,一个劲儿的猛攻,颇有和野战小分队一决生死的气概。
事实证明,舒流观虽然比较聪明,但明显不是块打仗的料,就花未眠的观点来说,坏透顶了的人才是阴险狡诈面面俱到,别人说一他就能做二,这个舒流观还不是实打实的坏……
余昊城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拿出了最后一颗信号弹,很抱歉,因为宗政楚这边只有两个信号弹,所以没能把第三次巧合做成功。
当紫色的信号弹一枝独秀的时候,余昊城竟然抹了一下冷汗,因为他确实没有第四个信号弹了。
舒流观这次看到了信号弹的方向,于是离开率军返回。
宗政楚前进之时,舒流观与余昊城正在会合。
后勤部队以花未眠为代表留在了主力之后,宗政楚率军与余昊城正面抗战!
剩下的人处理一些杂物,顺便做做饭什么的,玉漾收拾了东西,回头就看到花未眠在哪儿捣鼓什么,弄得热火朝天。
“小姐,你在干什么呢?”
花未眠拿着一根竹棍儿回过头,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汗水直流,“我想做个笛子。”
其实玉漾并不想责备她好玩不分时间地点,她只是十分的不看好花未眠那个样子的人也会精通音律?!
“看不起我是吧!”花未眠扬了扬手里的笛子,道:“马上吹给你看!”
对着小孔使劲儿的吹啊吹,可是就只有空气穿过竹筒的声音,那悠扬的笛声呢?
玉漾忍不住捂着小嘴儿笑了起来。
花未眠脸一红,不服气的再用力吹,没错啊,记忆中的花未眠是这样吹的,到她折也不至于是跳楼价吧!
玉漾笑而不语,直看着花未眠一张俏脸涨的通红。
还是青阳正好路过,看见她那又羞又窘的模样,心情舒爽了一把,好心地说道:“笛子都没做好,怎么能吹?”
花未眠一瞪眼,胡咧咧的瞧着玉漾,敢情她在这儿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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