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从不认为自己和古代的这个花未眠有什么共同之处,当然心地善良除外,不过她现在找到了一个,那就是拥有一只灵敏的鼻子!
在拥挤的人群中,她准确地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个香味曾与她有两闻之缘,虽然她不太能记住人的长相,却能精确地记住人身上的味道。懒
“在下西门吹雪。”趁着人流,她挤到那人身后说道。
前面个子不高的一个暴发户身子一颤,转过头来盯着花未眠,眼里意味不明,看了接近三十秒钟,才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我找的你好苦啊!”
花未眠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突然记起自己骗叶孤灵紫禁之巅决斗的事,鸡皮疙瘩换成了一层冷汗,这个时候她要戳穿自己,那她可就玩儿完了!
急忙拉住她的手腕道:“好姐姐,先进去再说,令牌借我用用。”
叶孤灵一愣,当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令牌?”末了觉得自己语气太和善了,于是又板起脸道:“不借!”
“好姐姐,我知道错了,进去之后我就坦白好不?”花未眠厚着脸皮说道。
叶孤灵考虑了一下说道:“好,不过要是再敢骗我,我就揭发你!”
“不会的不会的。”花未眠忙弯腰陪着笑,就差掏张帕子出来给她擦鞋了。
叶孤灵冷冷哼了一声,仰着下巴往前走,花未眠老实巴交的跟在旁边。虫
现在大殷军队进入西禾月复地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西禾国也是处处戒严,各处关口进出人口都要盘查,要混进固城不是件容易的事。
来到盘查口,叶孤灵高傲地用鼻孔对人,冲着检票的那俩小兵说道:“连我都不认识了?”
其中一小兵捅捅另一个人的胳膊,小声说道:“他是三王爷的小舅子!”
“小舅子又怎么了,谁都得接受盘查,要不拿出通关令牌来,否则不给过!”那小兵十分正气地说道。
花未眠内心震颤,现如今还有多少人不畏权贵说真话的了,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在心里竖了下大拇指:有前途!不过那是保住小命儿之后的事……
“好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叶孤灵骂骂咧咧的从袖子里掏出两块令牌,请注意,是两块令牌,拿到那人面前晃了晃,道:“看到没有,令牌!瞎了你的狗眼!”
花未眠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她每次顺牌子都得顺两块儿呢,难不成一块儿用着,一块儿看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叶孤灵说罢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花未眠忍住笑跟了上去,不料却被那人一拦,歪着眼睛使劲儿看。
花未眠兰花指一捏,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凡是声线波及范围内的人俱是一个冷颤,别人拦你是不对,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人呢?!
叶孤灵回来把花未眠往怀里一揽,道:“我娶的小妾,你想怎么着?”
两个小兵忙摆了摆手,叫苦不迭,他们哪敢怎么着,这么霸道的女人也只有您能驾驭!您老口味儿重!
虽然过程凶险,但花未眠还是顺利进了城,观摩了一下自己的外表,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至少还是有色可餐嘛,那些人是什么眼神……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叶孤灵逼上来。
花未眠紧紧退了一步,道:“好吧,我叫花未眠。”
叶孤灵一愣,确实没有料到她那么老实,抓抓头,嗫嚅了两声,终于下定决心问道:“紫禁之巅到底在什么地方?”
“嘿嘿!”花未眠讪笑了两声,道:“其实紫禁之巅就是大殷皇城的别称哈!”
“别称?我怎么没有听过?”叶孤灵目露警惕,“你骗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花未眠举起三根指头,道:“我用我的头发誓!”
叶孤灵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也算作罢。
其实花未眠的话是非常有技巧的,我用我的头发,誓!总的来说,虽然用了一个病句,但还是挽救了她心里那份触犯神明的罪恶感。
“你这个样子是西禾三王爷的小舅子,你就不怕撞上了真身?”花未眠问道。
叶孤灵扒了脸上的皮,喘了口气道:“他被我敲晕了,扔河边了。”顺手又扒了身上的衣服。
花未眠模模下巴,思忖到,这句话文明一点儿的说法就是:一个流氓光着在河边做日光浴……嗯,这样文明一点儿。
“上回你混进于蓝城,这回你混进固城,你该不是奸细吧?”叶孤灵眯着眼前扫描她。
花未眠差点儿被口水呛住,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那你呢,还不是混进混出,你才是奸细吧!”花未眠最会倒打一耙转移话题了。
叶孤灵果然顺着她的话走了,道:“谁说的,我就喜欢这样,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是能挑战我的易容术,那些猪头从来没有识破过!”
花未眠眼珠一转,道:“要不我们下次来比易容术?”
“比易容术?”叶孤灵明显表露出有兴趣,但鉴于花未眠有前科,犹豫道:“你不会再耍我吧!”
“这次绝对不会了,一个月之后,我们在乐都最大的客栈碰面,到时候你可别认不出我来。”
“笑话!”叶孤灵当即接下战书,“从来没有人能超越我!”
“好,就这么定了!”花未眠举手与她击掌。
“这块令牌给你,”叶孤灵扔了一块给她,道:“一个月后乐都见!”
叶孤灵说罢就走,可是花未眠就受到良心的谴责了,看那小姑娘挺聪明的,怎么就又上了自己的当?莫非自己还是个天生的演技派?母亲大人没让她去演戏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良心大大地被剜痛了!
不过那也是过眼云烟了,花未眠猥.琐的搓了搓手,因为接下去她要做一件很卑鄙的事,卑鄙到人神共愤的事……
余昊城还是退了兵,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兵。目前这个情况可以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来形容。
那夜,余昊城趁天高月黑悄悄潜入宗政楚的地盘,打算来个一锅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人不翼而飞,战鼓鸣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搭理他,可怜他在门口兜了一圈又一圈,不进去吧,又不想白白浪费时间,想进去吧,又怕宗政楚有埋伏,总之是极度的抓耳挠腮,最后是越想越觉得宗政楚没那么善良,于是愤愤然收了兵。这下宗政楚高兴了,因为他确实没有埋伏。那天余昊城来探他虚实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人疑心非常重,干脆就将计就计故布疑阵,打开大门欢迎对方,结果余昊城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嘴巴上溜达了两圈儿然后回去了。
可怜余昊城回来之后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最后终于茅塞顿开,拍案而起,“上当了!”
这会儿想明白了,虽然有点儿懊悔,但心里总算是有底了,宗政楚没有底牌了,就像案板上的鱼,随时等宰了,只要他出来……这个关键就是要他出来啊,那边儿花期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虽然宗政楚收不到消息,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儿啊,宗政楚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但是他可能坚持不久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夜闻敌军已深入我国,朕甚担忧,望将军速归。”
王重那只公鸭颁了旨就打道回府了,余昊城着急了,这会儿已经在催他回去了,花期那边完全没有音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个突然爆发,可是宗政楚跟他的人就像打禅入定了一般,不吃不喝也能熬上好几天,他不急,可自己急啊!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副将给他出了个主意,用火攻。
具体实施方案是这样的,拿火点了箭,直接往里面乱放!还怕他不出来?
“这招可行!”余昊城一拍手,道:“立刻吩咐下去!”
“是!”副将领了命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一切事项准备就绪,余昊城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了,势必要拿下宗政楚。
原谅这个谷地太大,谷口太小,先是弓箭手对着里面乱射一通,然后听到一阵凌乱的惨叫声,接着又是粗略的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好像真的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然后余昊城下了进攻的命令。
所以说人急不得,一急就得坏事儿。当宗政楚招摇地站在山顶上看着余昊城带人攻了进来的时候,笑得就像只偷了腥的猫,那表情就是在说:正等着你呢!
当余昊城看着山上那滚滚大石冲着自己来了的时候,只叫了一声坏了,然后就下令火速撤退。
可是你跑哪儿有人家滚的快!乱石一滚,底下哀嚎四起,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能记得往哪儿跑?!
“宗政楚,算你狠!”余昊城狠狠地骂了句。
“别以为我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宗政楚下令进攻,几万人继乱石之后从山上滚滚而下。
实际上,宗政楚这几天都在做这个工作,要的就是这个先声夺人。
余昊城虽然失了先机,但至少人数比宗政楚多出接近三分之一,两军交战下来,都没有讨到好果子。
宗政楚一看时机差不多了,果断地下令撤退,然后提前说好的士兵们,边砍杀着边往谷口退。
等余昊城看出来的时候,大势已去,已经无力力挽狂澜,只能悲愤地看着宗政楚策马扬鞭而去,附带咬牙切齿。
宗政楚跑了出来,知道也不能恋战,他不知道王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又怕自己围着余昊城打被舒流观回过头来做了个两头盖,于是几经琢磨过后决定避开主路线,走了一条小路。
这会儿余昊城那个气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怎么就不能忍忍啊,怎么就不能多看看啊,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可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当即下令穷追。
追倒是想追,可是那边儿王重又折了回来,说是在半路上碰到了另一只公鸭,刚好那只也带了皇帝的圣旨,内容除了比第一道简短一些并无实质性的变化。
余昊城想追,王重又拦着他,气得他抽了那个阴阳人一嘴巴,这下可不得了,人家就死活揪住他不放了,撂下狠话说回去要怎么怎么他云云,眼看着宗政楚也追不上了,余昊城干脆回过头来揍了个够,简直揍的是酣畅淋漓,最后让王重瘫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敢说,生怕余昊城宰了他。
余昊城出了一身汗,心里也舒畅多了,命令原地扎营,同时让人把消息带给了那个他一直不顺眼的军事舒流观。虽然他并不认为舒流观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流程上还是要做到位的。
一个人回到帐中去生闷气,王重期期艾艾地走进来,说道:“圣上让我问候你母亲……”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顿暴k……
想那余昊城的母亲,余兆的娘子,当初也是乐都里的一枝花,皇帝穆景华和大将军余兆都喜欢上了这枝花,然后两人公平竞争,结果穆景华有风度的惨败,却一直对人家念念不忘。那一枝花难产而死,因喜欢梅子,要求在葫芦山建个墓,于是皇帝和大将军就遂了人家的遗愿。这次圣旨来催,下旨的其实是三王爷,后面附带的这一句才是皇帝的真言……天可怜见,这回真的不是他王重的错啊……!
很明显,老天没有听见。
ps:这章有点晚了,嘿嘿!亲们记得打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