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流观还就真停下来了,警惕地看着她,“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花未眠慢条斯理地打开背上的风筝,抖了抖,脸上都快开花了,想当初她进城的时候没能华丽丽地登场,这会儿走肯定是要万人瞩目的,就算他们不特意在这儿堵她,她都要把他们吼出来的,原因无他,她高兴!懒
“那啥,我先走了哈,下次请你们喝茶!”拍了拍鼓起来的胸口,那里可是一大叠银票啊,足足二十万两银子呢!
双脚一点,花未眠飞身朝城楼下飞去。
说实话,舒流观当时是比较震撼的,花未眠轻功很强,为什么要用这么个四不像慢悠悠地飘下去,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精神从来也没正常过。
“想逃?!”冷笑一声,舒流观乘着轻功飞身去追。
眼见着就要踩在花未眠的背上,花未眠却一拉绳子,风筝偏了方向,舒流观没料到这个变故,脚下一打滑,直直往地上落了去。
花未眠回头摆了个鬼脸,继续徜徉在和煦的夜风中。
“咔嘣!”
“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花未眠抬头一瞧:木头要断了?!
“快!追上去,到前面去截住她!”花未眠看着地上一群人往林子里冲了进去,跑的比自己飞的还快,心里急了一把,这会儿飞下去不正好掉在他们中间吗,不好,还是先跑吧!虫
伸手去接绳子,花未眠才郁闷地发现:绳子,tm的解不开!
那个混账无月是不是到fbi去进修过,这么会捆人?!
“咔嘣!”
又是一阵脆响,花未眠眼睛瞪大,然后在上百双眼睛的注目礼中垂直下落。
余昊城没料到她还有这招,当即狠狠道:“敌人太狡猾,回去!”
然后一群人吆喝着往回跑。花未眠含着胸,生怕下面的树枝什么的不长眼刮花了她的脸,为了耍耍威风弄破的相可划不来,古代没有那么先进的整容技术,中国又不像叉叉国,终身为整容事业奋斗,男人整,女人被整!
正所谓祸害遗千年,花未眠好巧不巧地挂在了一个树枝上,庆幸之余忿忿地咒骂了那苗头两兄弟,然后震断绳子下了树。
下了树的花未眠才想起一件事,她是路痴。这么大片林子,她得往哪儿走才能走到河边?
目前摆在她面前有三条岔路,花未眠睁大眼睛伸出手指,点兵点将。很好,上天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于是乎她心安理得地走了。
其实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所以她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大智若愚……因为余昊城的不对已经从正面杀了过来了!
登高望远,这句话总没错。花未眠也不恋战,解决了几个人之后飞到树顶,极目远眺,然后看到了涧水边一盏渔灯忽闪忽闪的。
“这不就找到了吗!”刚值得骄傲一下,背后掌风就袭了过来。
花未眠翻身一躲,连退三棵树,直面舒流观。
“花未眠,你逃不掉。”舒流观阴冷地说道。
“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老死咬着我不放啊?”花未眠无奈地说道。
“总有一个你要死的理由。”舒流观神色猖狂。
花未眠差点儿一口盐汽水喷出去,好吧,总算是有人的脸皮超越了她。
“因为有你的存在,我光荣下岗了。”
舒流观眉头一皱,她又在胡诌什么?
“舒流观,你到底想做什么?”花未眠正色,道:“你这么想除掉我,并不是为了西禾国,你图什么?”
“何容你置喙!”舒流观眼色一变,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出杀招。
过了几十来招,余昊城也参与了进来,以一敌二,花未眠有些不服气,叫嚷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不算男人啊?!”
面对花未眠的控诉,两人头一次有默契的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花未眠的无耻是有目共睹的。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花未眠眼珠一转,大声喊道:“接暗器!”
舒流观早知道花未眠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主,她不把涧城搅得天翻地覆是不会走的,于是在商量埋伏计划的时候,大方地向余昊城提供了自己总结的对敌经验,其中有一条就是,花未眠喊有暗器,千万不要相信!
然而看到迎面飞来的银针的时候,舒流观内伤了,他和余昊城两个人躲也不躲地送上门去给人扎了,而且都是扎在脸上,回头一看余昊城喷火的眼睛,舒流观简直是悲痛欲绝,叫骂道:“花未眠,你好卑鄙!”
花未眠送了他两枚白眼,道:“我都告诉你有暗器了,你自己不相信,人啊,就是不能自作聪明……”
舒流观面色扭曲,恨不得上去撕了这个无耻的女人,然而花未眠接下去的一句话才是让他悲愤到极点,恨不得抡胸捶地以头抢墙耳!
“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晓得我卑鄙的,谢谢夸奖!”
说完抱了拳,衣袖翩翩而走。
花未眠来到河边,上次那个老人家正焦急地等着呢,一看到他,忙站起来,道:“公子,那赵家兄弟叫我等着您呢!”
花未眠跨上船,道:“我发现西禾国实在是太弱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去大殷国参军。”
老人家也听说了涧城里的事,当即笑了笑,道:“年轻人,就是有干劲!”
过了河,花未眠给了老船家五十两银子叫他别摆渡了,回去安安心心享老,老人家接过之后热泪盈眶,拜谢了两声目送她离开。
花未眠心情出奇的好,一路哼着歌往回走,不一会儿碰上了等在半道上的赵氏兄弟和无月。
三人一见她,忙笑着迎上来,无月心有余悸,“刚才我看涧城火光冲天,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花未眠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又走到赵家两兄弟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赵苗赵头莫名其妙,也只好笑着回望着花未眠。
脸色陡然一变,花未眠伸手就给了两人一个爆栗,“你们俩做的好事儿!”
赵苗赵头委屈的看着花未眠,瘪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公子,怎么了?”无月问道。
花未眠吸气一笑,道:“没事儿!”又转过头板着脸对赵家两兄弟说道:“你们俩过来!”
赵苗赵头两人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花未眠从话里拿出了五十两银票塞进赵苗手里,道:“拿回去做个小本买卖,这涧水边要起战了,你们就别出来瞎晃悠了,可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我这么好的人的!”
面对花未眠的谆谆告诫,赵家两兄弟眼圈儿都红了,当即跪下来道:“公子大恩大德,我兄弟俩没齿难忘,我们也知道公子不是凡人,我们跟着你也是拖累你,他日相见,有什么用得着我兄弟的地方,我们一定……”
“好了好了,”花未眠摆摆手,“别说那么多了,你们回去吧,家里没个男人总是不行的。”
两人站起来,赵苗说道:“公子,我那女乃娃子还没名字呢,公子给取个吧!是个儿子。”
花未眠像模像样的掐了掐指头,道:“叫赵文卓吧!”这名儿挺不错的!
赵苗念了两遍,一喜,当即道谢,然后二人才告辞。
花未眠打开笼子放小花皮出来,小花皮熟稔地爬上她的臂弯,吱吱叫了两声,还有点儿兴奋。
花未眠扯了扯它的胡子,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收拾蒙袭呢,那丫的……
站定!花未眠甩了甩头发,看着前面营火通明,一个鬼主意慢慢爬上来。
无月衣衫凌乱,还沉浸在轻功的云里雾里,花未眠一拍她的肩膀说道:“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说完人就没影儿了,留下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无月,和小毛。
花未眠熟门熟路地潜到蒙袭的帐篷,听到里面有水声,当即双眼冒狼光,这小子在洗澡,正好!
悄悄在掀开帐篷窗帘的一角,花未眠看到了强健的背部肌肉,抹了抹口水,身材真不错啊,转过来,转过来啊,让我看看你的六块肌……
“谁?!”蒙袭厉声一喝,用内力打出一捧水,直袭花未眠,然后自己披上衣服追出来。
花未眠险险躲开,但也没走,只等着他出来。
蒙袭看着这张平凡得出奇的脸,道:“报上名来!”
不少士兵被引了来,围着两人,搞不懂怎么回事。
花未眠yd的一舌忝牙齿,笑道:“我来瞧瞧你洗干净没!”
蒙袭顿时乌云罩顶,这个声音,除了花未眠那厚脸皮的还有谁?!
然而一干士兵顿时恍然大悟,敢情是情人找上门来了……顿时怜悯地看着蒙袭地,心想这蒙将军也不容易啊,不能人道也就算了,还得被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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