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其实挺纳闷的,这一路上也太风平浪静了吧,那个淳于放会这么好心放过宗政楚?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就在帝阙外的山林,第五就杀了出来,先放毒,后烟雾,最后趁乱打劫。
本来问题很简单,然而第五并没有完全遵从雇主的意愿,改为公报私仇偷袭马车里的花未眠,本来偷袭花未眠问题也不大,但是却殃及了和她在一起的花无忧,他那病秧子的身板儿怎么经得起,所以花未眠义无反顾的替他挡了一掌。懒
血玉英勇护主,冲着第五手上就留下两个牙齿印,第五挥开血玉,见手臂已经紫了一半,匆忙逃命去了。
花未眠是背上挨了一掌,血都喷出来了,因为是面对着花无忧,血直直铺了他一脸,吓得他脸都青了,当即晕了过去。
“靠之,你晕什么晕?!”花未眠内伤外伤:受伤是她好不好?!
后来进城的时候,全城百姓都出来夹道欢迎,甚至那个皇帝淳于放也亲自出来迎接,花未眠看他脸上假笑连连,心中无比唾弃,他恐怕是想出门儿就办丧事吧!
淳于放直接把宗政楚迎到皇宫里了,说要促膝夜谈,培养培养感情,花未眠撇撇嘴,赶着马车去了抚远将军府。
其实这城里的老百姓来夹道,一是为了表达对宗政楚的敬爱之情,一是为了来一睹花仙子的风采,但马车封的严严实实,一干人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好在跟在后面的黑衣侍女也是一等一的漂亮,总算没有白来一趟,然而这又让他们对花未眠更多了一分幻想:区区侍女都美成这个样子,那主子该长成什么样儿?虫
所以有人锲而不舍地跟着马车跑到了抚远将军府。
至于鱼一鱼二等人为什么会换成黑色的衣裙,那是因为花未眠说需要衬托,经过五次交涉,最后才达成除布善璇玑外其他人都穿黑色的协议,然而,布善璇玑却是费尽心机口舌才得以保住清白。
抚远将军府门口,五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翘首盼望着,可将军没等来,情敌倒等来一个。
五人顿时破除隔阂,连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她们也想瞧瞧,这传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女人究竟长的什么样?!
然而还没有见到花未眠本尊,那十几个前面来恭迎的女子就比得她们自惭形秽了。不过人有个优点就是会自欺欺人,所以她们坚持相信花未眠其貌不扬。
鱼一鱼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红地毯,待马车停在门口后,让人沿着马车一直铺到抚远将军府门口。
五个女人又恨又妒,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架子!
好了,现在达到花未眠要的效果了:万众瞩目。
纤纤玉手掀开帘子,布善忙接走,璇玑忙摆上踩脚的木方,十六个女子纷纷恭敬地站在两侧。
花未眠走下马车,牵下花无忧,走上红地毯,身后还跟着雪白的小貂血玉以及没毛的小花皮。
听到周围的身频频抽气,花未眠心里那个猖狂,当场就想仰天大笑,然而为了保持形象,她带着标准的笑不露齿,慢慢走着。
所有的光辉都被花未眠占去,那五个迎接的女人此时就像跳梁小丑一般,无地自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所以她们选择了爆发。
“这位就是花妹妹吧,一路辛苦了。”一个女人走上前来,自来熟的就要来拉花未眠的手,一旁的璇玑伸手拦了她一下,面无表情道:“小姐不喜欢别人随便碰她。”
“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在主子面前放肆,连你家小姐都得叫我们一声姐姐,你算什么东西?!”另一人大放厥词。
花未眠没有说话,一抬手,血玉跳上她的肩膀,她一手牵着花无忧,一手逗着血玉,道:“她们是我的侍女,可不是你们的侍女,璇玑,打。”
璇玑微微垂头,然后几乎就在一瞬间,黑衣飘过,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那个女人瞠目结舌地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且不说她没有看到璇玑的动作,就说光被一个下人打了也够让她颜面扫地了!
“花未眠,你太过分了!”一旁的女子忙出声谴责,“虽说你是将军带回来的,但也不能这么欺负自家姐妹啊!”
说了两句眼睛就带泪了,用手帕擦着,想博取大众同情。
“妹妹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这事不全怪她,规矩日后好好学就行了。”先前被璇玑拦了的女人忙打圆场:“妹妹们不要置气。”
花未眠自然认得这几个人,因为她老早就逼宗政楚全盘交代了,为了知己知彼,玩儿死敌人,她还特地叫人到帝阙画了她们的画像。
第一个就来给下马威的叫妙清,宗政楚第一个侍妾,原先是宗政楚的丫头,通房之后就被收了房,俨然是五个侍妾中的老大,被璇玑打耳光的叫若宛,一个小官的女儿,替人叫板的舞儿,剩下两个一个弥香一个幽兰,普通人家,没什么背景。
花未眠抿唇一笑,道:“谁跟你们是姐妹?”
明明是阳光灿烂,却因为花未眠这一个笑,让五人没由来一个寒战。
转过身来,花未眠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静一静。”
花无忧翻着白眼,没见过这么爱现的女人。
其实这是过场话,因为确实没有人说话。
“宗政楚是我的男人,大家以后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尤其是女性同胞,因为我不能保证你们竖着进来是不是还能竖着出去……”
好邪恶的表情!
一边儿的人被震的直抽气。
“好了,”花未眠回过头,道:“几位,进去聊聊?”
直到抚远将军府的大门合了起来,看热闹的人才散开,花未眠的名号以势不可挡之速度瞬间风靡:抚远将军娶了一只母老虎回来!
几人端坐一堂,花未眠理所当然坐在上位,悠闲喝了一口茶,道:“基本上来说,我没有现在除掉你们的打算,所以你们要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就大开杀戒。”
“你是威胁我们吗?”若宛愤怒道:“将军还没回府,你一个没进门的人也敢放肆?!”
“我这不是进来了吗?”花未眠淡淡说道。
“你……!”若宛还想说什么,一边的妙清却瞪了她一眼,然后道:“花妹妹同我们开玩笑的,诸位妹妹不要介意……不知道花妹妹身边这个孩童是……?”
“他啊?”花未眠戳了戳花无忧的脸颊道:“我儿子!”
“什么?!”几人一惊:带着拖油瓶还这么狂?!
花无忧一看她们的眼神,不爽了,转身扑到花未眠怀里,假哭道:“娘,她们欺负我!”
花未眠拍拍他的背,道:“不难过不难过,你想怎么收拾她们,你告诉娘。”
“我要挖了她们的眼睛,让她们敢看不起我!”花无忧转过脸来确实吐出这样阴狠的一句话。
五个女人头顶灌下一股寒意,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两人一唱一和合着倒没她们什么事儿了!
“成叔!你还不把这个不分大小的野种给我拖出去打……!”
“啪!”
舞儿话没说话,惊恐地盯着顷刻便到了她身边的花未眠,张着嘴,想说花却又不敢说。
花未眠动了动发麻的手,心里却爽了,早想试试扇人耳光什么滋味了……嗯,还不错!
想完反得她扑倒在地。
“我花未眠的事什么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她掉头重新坐下,抚模着血玉的皮毛,懒懒道:“成叔,告诉她。”
成叔对她恭敬点头,然后走到五个侍妾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将军吩咐,府内一切事务由夫人做主。”
“夫人?”妙清失言,“哪儿来的夫人?”
“别装了,”花未眠最看不惯就是她了,虚伪的女人最欠抽,“明知故问。”
妙清咬着嘴唇,美眸阴戾之色闪过,却在下一秒化作泪水流出来,那模样倒真正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正巧,宗政楚回来了。
比花未眠想象的早,她本来以为淳于放至少还要留他吃点儿点心什么的,没想到收了兵符就给赶出来了。
“将军!”几个女人一喜,忙凑上去。
宗政楚扫了一眼全局情况,然后点点头。
舞儿忙不迭告状:“将军,您要为妙清姐姐和舞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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