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楚战战兢兢地喝了一口参汤,硬着头皮在花未眠审视的目光下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顿了顿手,还是放进了她的碗里。
花未眠提着眉毛看着他的举动,又看了碗里的肉,心情十分郁闷,“你没有发现我最近长胖了吗?”懒
宗政楚点点头,只是多了一点儿肉,总比以前瘦的厉害好。
“那你还给我夹红烧肉?!”花未眠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道:“你不知道肉食是女人身材的天敌,你还给我吃?!”
宗政楚看着她,最终放下筷子,伸手抱过她,低声问道:“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
花未眠想着想着觉得很委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那么差,但就是看什么就是刺儿,连布善都差点儿给骂的翻脸了,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骂人。
宗政楚轻柔地抚模着她的脸颊道:“眠眠,不如叫大夫过来瞧瞧?”
“我没病?!”花未眠瞪了他一眼道。
宗政楚安抚地按住她的肩膀道:“我知道,我只是怕你身体上出了状况。”
花未眠推开他的手站起来道:“我没病!”
宗政楚看着负气而去的人,默默叹了口气,道:“追星逐月,去珈蓝把小姐请回来。”
花米米回来了,一溜烟蹦跶到花未眠的房间,隔着门缝就看到她娘亲把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遍地开花,捂着胸口就问身后的花无忧,“娘暴走了,怎么办?”虫
花无忧还是尽量地压低声音,小小声道:“当然是去找爹,我可没有办法。”
就这空挡,花未眠已经操着桌子上的杯子砸向了门,花无忧赶紧抱着花米米一躲,隔了老远看着门框上的那个窟窿,思绪凌乱:宗政楚能活下来,真不容易!
“米米,我想爹也没办法了,不然不会找你回来……”花无忧道。
“啪!”门被大力拉开,花未眠没个好脸色地走出来,正打算发飙,一眼盯到了被花无忧护在怀里的花米米,迈大步就走了过去。
花无忧觉得腿发软,花米米也同样,扯着他的袖子,颤颤巍巍道:“请神上身了……请神上身了……快跑!”
花未眠走过去,一个熊抱把花米米抱在怀里,蹭了蹭她的小脸蛋道:“心肝儿,好久没见到你了,怪想的。”
一直躲在暗处的宗政楚终于舒了口去,好在还有个花米米,不然还怎不知道怎么收场……
“宗政楚,你出来。”花未眠的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宗政楚背脊发凉,慢慢走了出去,道:“眠眠,米米刚回来,要不你下厨给米米做点儿好吃的吧?”
宗政楚的口气是极其小心翼翼,花米米和花无忧却是叫苦不迭,纷纷埋怨宗政楚移祸江东。
花未眠想了想,道:“也好。”
然后就丢了花米米,一个挽着袖子朝厨房去了。
正端着碗夏枯草水出来的玉漾看到风风火火的花未眠,纳闷道:“夫人又上哪儿去?”
宗政楚一手端过她手里的水,仰头喝尽,抹了一下嘴唇道:“去找冰吧,夏枯草已经消不了她的火了。”
人说完也跟着去了厨房,玉漾莫名其妙地看着盘子里空了的碗,想了想,最后恍然大悟:宗政楚这是内伤!
花未眠捏着一把菜刀在院子里逮鸡,看的周遭一干人心惊肉跳,生怕她这手法不稳,一刀出去就缺胳膊少腿儿了。
花未眠累的个半死也没把鸡撵上,最后气得一手甩了刀,转身去抓鱼。
至于那把刀,如果不是画碧眼疾手快,估计就得把那墙生生敲出个大窟窿来。
花未眠盯着水缸里游的欢快的鱼,拿起叉子叉了一条,往案板上一丢,拿过一边儿的菜刀就卸了它的脑袋,看的众人是一阵阵的心发凉,又往后面退了退。
一阵腥味扑鼻而来,花未眠丢了刀,捂着嘴干呕着,恨不得把胃都呕出来,末了才道:“好臭,快把那东西拿开!”
有人急急忙忙抱了鱼离开,宗政楚赶紧过去扶起她,急道:“眠眠,怎么了?”
花未眠一脸脆弱的摇着头,道:“我想回房睡觉。”
宗政楚一听这话,赶紧抱住人往寝室走去,还吼在一边儿的玉漾,“还不快去叫大夫!”
玉漾讷讷地应了一声就要走,花未眠却拦了她道:“不用了,我们这里还少了大夫吗?”
玉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去不去您两位倒是给个准话儿啊!
“算了。”宗政楚皱眉丢下一句话。
把人放在躺椅上,宗政楚蹲子,握住她的手,道:“眠眠,你哪儿不舒服?”
花未眠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当人家丈夫的?!”
宗政楚一愣,道:“怎么了?”
花未眠抓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略显娇羞道:“咱们有小米米了……”
宗政楚还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欣喜若狂地握住她的手,“眠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了?!”
花未眠捏捏他的耳朵,道:“受气受的值吧。”
“值!值!”宗政楚连连说道,将耳朵贴到她小月复上,仔细地听着,“眠眠,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花未眠推着他的脑袋,嗔怪道:“还没大呢,听不出来。”
宗政楚抱住她的腰,道:“眠眠,辛苦你了……”
“米米我错过了,这次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花未眠笑了笑,道:“你说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宗政楚微微笑道:“你说了算。”
“不用跟着老头子姓吗?”花未眠问道。
宗政楚想也不想就摇头,道:“孩子是我们的,我们说了算。”
“那好,”花未眠嘿嘿一笑,“就叫花忙忙好了!”
“忙忙?”宗政楚愣住:这是什么名字?
“你不喜欢吗?”花未眠嘟着嘴唇。
“不,不是……”宗政楚连忙说道,他哪儿敢不喜欢。
“就叫忙忙了。”花未眠乐,米米,忙忙,还是钱最好!
于是,从此以后,宗政楚就充当了保姆的角色,不仅要应付花未眠乱七八糟的脾气和要求,还要学习育婴教程,以供忙忙出世之后能得到他百分百完美的照顾。
“生孩子就是好……”花米米摇头晃脑地看着忙进忙出的宗政楚,“娘都快把爹骂的狗血喷头了,爹还要赔笑脸。”
花无忧很想补一句,要是你想生也行,但是考虑到花米米的生理年龄,忍了。
“快、快,米米!”宗政楚从内屋冲了出来,“快去叫稳婆,你娘要生了!”
像是要回应宗政楚所说,花未眠扯着嗓子,交相辉映地叫了起来。
花米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宗政楚则是反身回里屋。
一大家子人,连同不烧水不伺候的丫头下人们都聚在了门外,伸长了脖子等着房间里的消息。
宗政楚焦急地在外面走来走起,听着花未眠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声,心都痛了,想当初她一个人生米米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
“啊……!”一个拔高的喊叫。
“哇……”一声嘹亮的婴啼。
“生了生了!”稳婆高声喊道。
宗政楚一个箭步冲过去推开门,扑到床边,握住花未眠的手,道:“眠眠怎么样?”
花未眠喘着气道:“看看孩子。”
稳婆抱着孩子走过来,喜道:“恭喜老爷,是个小公子!”
宗政楚点点头,转头看着花未眠道:“眠眠,辛苦你了。”
花未眠刚想说话,却感觉下月复一阵抽痛,“还……还有一个……”
稳婆一听,忙放下孩子掀了一角棉被,随即猛地盖上,推着宗政楚出了门,道:“老爷再等等!”
宗政楚瞪着门,耳朵里又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
花未眠痛得死去活来,总算把第二个小祖宗生了出去,宗政楚当真是喜极而泣,双生本就难以存活,而花未眠却给他生了一双龙凤,叫他怎么能不高兴?
但是花未眠似乎并不太满意的样子,一脸沉思地靠在床边,绞尽脑汁在想着什么。
“眠眠,想什么?”宗政楚伸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花未眠不太高兴地说道:“怎么多生了一个?”
宗政楚一顿,小心地问道:“眠眠不喜欢儿子吗?”
“不是,”花未眠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想了一个名字,可是生了两个娃。”
“这有什么关系?”宗政楚闻言一笑,“再想一个就好了。”
“晚婚晚育,少生优生。”花未眠十分严肃道:“我一直都很支持国家政策的。”
宗政楚听不懂她的天书,揽住她的肩膀道:“不如女儿就叫未未吧!”
“一下子生了那么多,我又不想带孩子……”花未眠自顾自说道。
“男孩儿叫忙忙,女孩儿叫未未,我们有六个孩儿了。”宗政楚也自己说自己的。
“孩子很麻烦,早知道我就响应国家号召了,一个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干嘛跑出来那么多……”花未眠抱怨。
……
这样的对白让在外面听墙角的几条人顿时萧瑟了,刚刚生了俩祸害,这大的就不正常了,以后的日子还有法儿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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