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清清暗暗咒骂了一声,本想一掌将他推开,却还不及动手
这样一掌打下去,可就是什么也藏不住了。
携呈凉凉的话,让清清瞬息间收住了念头。
与此同时那双环在她腰间的臂膀有了微小的动作,无疑楚歌要醒了。懒
有许庆幸,携呈的话让她及时的收住了动作,要不然以楚歌的多疑,自己恐怕又不得安生了。
果不其然,虽然抽气声十分的微弱,可还是清楚地传入了清清耳中。
楚歌同样惊诧在两人的相拥而眠中,他已不知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好眠过了。
一直都处在警觉当中的自己,竟然会毫无防备的就这样睡了一夜
当他意识慵懒,享受在怀中柔软温和的娇躯时,竟不舍去放手,甚至有许眷恋在其间。
只是,脑中拂过的景色,令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然而那入眼的景致,冲击的又何止是他的视觉。
晨光的照射下,那一脸恬静窝在他怀中的人儿,正是他的侧妃。
白莹的脸,乌黑的发丝,浓密的黑睫静静地覆盖在眼脸上
现在的她就似一只温顺的猫儿,那样腻在他的怀中,那在外的肌肤似雪般闪着莹洁的光泽,与他紧贴在一起的是娇软而无骨身躯,那纤细不堪盈握的腰肢,宛如轻轻一折就会断裂般。虫
不知从何处吹入的一丝微风撩起了那覆盖在胸口的乌发
撩动而来的痒意,似从心尖上冒起。
漆黑的双眼幽幽浮上一抹贪婪与眷恋,身子骤然间滚烫起来。
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楚歌蓦然将推开了清清,坐了起来,凤眸一眯,眉宇间紧皱一团,盯着在旁的女子
混账,他怎么会真的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丝遐想。
清清那被发丝覆盖住的脸颊下,自嘲地笑了一下。
楚歌这一推倒是省去了自己不少的麻烦。
清清顺势伸了伸手,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缓缓地打开了眼睛,惺忪的眸子内,似仍未有睡醒般透着丝丝迷茫。
“王爷”含糊不清地话语从那张泛着红润的唇瓣中逸出。
楚歌抽搐了下嘴角,额鬓隐隐挑了下,凤眸却寒光一闪,道:“本王还真没看出来,侧妃原来是这么热情豪放的女子。”
脑中所想是那日洞房夜,她也是如此毫不防备的睡在他的身边
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他居然也
想到此处,楚歌心猛地一憷,眼中的寒光更甚!
清清拉了拉锦被,怯生生地抬眼,接触到楚歌那双满布冰霜的眼眸,心中一喜,莫非楚歌还当以为是她自己钻到他怀里去的?
这个男人嘴上说着轻佻的话,实则心里头早已厌恶她了吧?
看来自己要改变方法才是,这后头接二连三的事情,已不容她再继续的蘑菇下。
若是这样,她何不顺水推舟,再加把火,省的总是这样躲躲闪闪,就算再如何的谨慎小心,也总会有疏漏的时候,趁早月兑离这个楚侧妃的身份才是当务之急的事。
清清忽然身子往前一倾,抱住了楚歌的身子,仰起头,双眼满含娇羞,道:“王爷妾身其实早已倾心与王爷只不过,王爷一直对妾身忽冷忽热,让妾身即便有心也不敢随意接近了王爷直到昨夜,王爷居然为了妾身,而教训了那两名歌姬,王爷又说出了那番话妾身,妾身才会情难自控”
说到动情处,清清不禁因那份羞涩而低下了头,只是双手却仍是环着楚歌,并且将身子更为钻入他的怀中。
楚歌脸上神色在清清的话中,不断地变化着,那两道修眉更是高高地挑起,凤眸毫不掩饰那浓郁地厌恶,双手一推,再也无所留恋把清清推开,森冷道:“龙清清,本王还真是看错了你,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才会容你留在身边。若是你能安分守已也罢,可你却非要妄想得到你不该得的。”
清清被推倒在一旁,她忙支起身,眼中泪光闪现,哽咽道:“王爷妾身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面对自己心仪的男子,又是自己的夫君,难道也要忍耐么王爷这样实在是太残忍了,对清清太残忍了”
悲痛处,清清身子一软,趴在床头,低低地抽咽起来。
楚歌黑眸一沉,面对那不住颤抖的肩头,听着那抽烟声声,心中竟有了些软化,“龙清清,不想滚回龙堂做你的废物,就守住你的心,不要再有多余的妄想,本王可以保证你侧妃的身份!”
话语一落,楚歌起身抓起床头的衣物,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清清倒在锦枕中,似再也无法压抑的发出了沉闷的哭泣声
“砰!”
重重地甩门声传来,清清才慢慢地抬起头,无泪的眸子透过那不断地晃动的珠帘瞧去
她自然没有哭,刚才的抽泣声也不过是为了配合楚歌而装出来的。
只是
楚歌最后留下的话,令她幽幽叹了口气,她要的不过是一纸休书,怎么就这么难?
清清坐起身,收回目光,托着腮帮,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必须要想办法摆月兑现在的状况,总是让乌蒙假扮自己也不是个办法。
事情接踵而来,让人防不慎防,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想想两日后徐家庄的事,还有京国
必须要在此前,了却这里的一切才行
“小姐”
乌蒙从金乌门分坛返回清乐坊,才刚踏入清清的房中,就被冲鼻的胭脂味一惊,不由加快了脚步,难道是昨晚上那两个女人又来了不成?
可当他走入房中,环顾四周后,也就那坐在梳妆台前的龙清清一人,那这股浓郁的脂粉味是怎么回事?
清清不时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什么,听到乌蒙的声音,不由转过头,含笑道:“蒙,你来了。”
乌蒙眼珠子在看清楚龙清清的脸上,差点没从眼眶内蹦出,他诧异道:“小姐,你在做什么啊?”
清清弯了弯那被描过的眉毛,说道:“打扮啊,不然你以为我做这么多干嘛?”
“这个这个小姐,你没事吧?”乌蒙上前,伸手探了探龙清清的额头,发现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发热的现象,那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昨晚上那个楚王对主人做了什么吗”
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乌蒙不禁后悔昨夜为何要离开,那个醉鬼男人不会当真对主人说出了什么——
“嗯”清清点了点头,继续转过身,捣弄着自己的脸。
“什么——”乌蒙惊得低呼出声,他立刻转过身,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似要将楚歌大卸八块!
“你要做什么?”
清清及时叫住了满身杀气的乌蒙。
“那个混蛋居然对主人做出那种事,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乌蒙双拳紧握,他现在恨不能剁了楚歌!
“蒙,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清清敛了敛目色,乌蒙的样子明显是误会了。
“呃?”乌蒙茫然在清清的话中,他小声道:“主人刚才不是点头了吗?”
“哎”果然乌蒙误会了,清清暗叹一声,道:“我点头就一定是那种事?”
“咦?”乌蒙脸上猛地窜起了滚烫。
“蒙,你看我这个样子还可以吧?”清清站起身,在乌蒙的身前转了个身。
乌蒙怔怔地望着脸上宛如刷了一层厚厚的墙粉的清清,有许犹豫着要不要说。
“说实话,行不行?”
清清撅着嘴巴,催促着乌蒙。
“说实话,主人这副样子乌蒙还真是有些受不了,这又不是去唱戏。”
乌蒙咬牙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这个样子的主人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的她。
“嘿嘿,唱戏那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嗯,我想想还要准备些什么。”清清不怒反笑,她甚至十分满意时刻的自己。
她转过身,对着铜镜搔首弄姿了一番后,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发鬓,不由看向梳妆台,目光接触到那插在花瓶中的黄牡丹时,含笑道:“我就说还缺了点什么,原来是这个。”
说着,她拿起黄牡丹,就往发鬓上一插,顿时乌黑的发丝被偌大的花瓣所遮挡,本就艳丽的俗气脸,这会儿更是添了一份不伦不类。
乌蒙实在看不下去了,主人这到底要做什么?
“蒙,帮我柜子里那套绿衣拿出来。”
清清又将眉毛描得更为的浓黑了一些,眨眨眼,可一阵恶心感上头,差点让她自己都把持不住。
天啊,她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丑,可这会儿居然丑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造孽,不过为了能早日月兑离楚侧妃这个身份,她算是下足了本钱。
不信楚歌这次还不气得休了她!
乌蒙拿着清清指定的那套绿衣,来至清清身旁,脸色黝黑,道:“主人,你就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那个男人值得你这么委屈了自己么?”
清清接过那件薄薄的罗裙,在身上比了比,满意道:“这下都齐全了。”
“主人?”被无视的乌蒙,心中暗吟。
“蒙,你先去外头等着。”
清清抖了抖绿衣,示意乌蒙出去。
乌蒙挣扎着看了眼清清,最后长叹了一声,也只能暂时退出了内房。
清清在乌蒙走离后,快速的月兑下了身上的衣衫,将那件单薄的绿衣穿上,随后又弄了弄头发,挤了挤眉眼,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才走出了内房
乌蒙站在门口,望着从内房走出的龙清清
那件薄衫根本掩不住一身妙曼,只是当转移上那夸张的脸蛋时,一切美好的遐想顿时成了泡影。
“走,我们去好好的唱一出戏。”清清冲着乌蒙神秘的一笑。
乌蒙怔然道:“难不成主人真的要去唱戏?”
“嗯。”
清清点了点头,也不理会满脸问号的乌蒙,径自走出了房间。
她现在可是好好的在楚歌的面前表现一番才是,不然这一切就白费了。
乌蒙疾步跟上,他都还没有把从分坛带来的消息,告诉主人呢。
只不过,看来暂时还是等主人把那出戏‘唱’完再说吧。
主仆两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房间,并且向着守在楼房的护卫询问了楚歌的去处,便寻了过去
清清为如何摆月兑楚侧妃这个身份呢?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