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那么爱你,为什么2210字
回到别墅后,全开刚熄火,夜然快速睁开了双眼。
“到家了?”夜然一边下车,一边对全开说。
两个孩子听到汽车的声音,快速的从别墅内跑出来。在本市期间,包括在日本,夜然都不放心孩子出去上学。一般情况下会请家教来家里教,确保孩子的安全问题是夜然心头第一等大事。
嘟嘟和闹闹一人一边抱着夜然的大腿,见到孩子们的纯真笑脸,融化了她的心。蹲,抱住了孩子们,左右亲了一口。
“今天你们都乖吗?有木有闯祸,嘟嘟是哥哥,你先说。”夜然抱起儿子,女儿由全开抱着。四人进了别墅内,佐野正在准备晚餐。
瞧见也谈眉宇间露出来的愁绪,心中有数。
“当家,他们今天很乖呢!小少爷你带小小姐去洗手,等下就能吃晚餐了。”佐野笑眯眯的看着嘟嘟,嘟嘟听话的牵起闹闹的小手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
刚坐下不久的夜然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今天见到裴胜轩才知道原来仇恨种植在心中,不曾遗忘,反而更深。
“当家,大当家来电。”阿斯急忙递上电话,夜然狐疑的看着属下一眼。
接过电话,“香姐,我是夜然。”
电话那端的服部香传来叹气声,说了几句,让夜然的心头愁绪更加浓重。
“好,香姐我会去接机的。你放心,现在不需要我出面去处理公事,时间大把自由。”夜然向服部香说明情况。
挂断电话后,她用两指揉着发酸的眉心。原本想着把孩子带回日本去,现在倒好服部香要过来。这些年来她不曾轻易离开过堂口,显然这一趟来有重大的事要处理。
全开注意到了夜然的变化,“当家,大当家要来吗?”
夜然疲惫的点点头,等佐野带着孩子们落座后,来到大厅叫夜然过去用餐。
几个人坐在餐厅,各自吃着佐野准备的晚餐。嘟嘟和闹闹能自己吃饭,夜然根本不需要操心孩子们的膳食问题。佐野准备替他们准备了儿童餐,营养均衡,绝对没有挑食的问题。
“佐野,餐后的事交给全开和阿斯打理,你跟我来一趟书房。我有点事想要和你商量,想听听你的看法。”夜然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拭了下嘴角,对佐野说道。
佐野点点头,继续低头用餐。
吃完后,全开和阿斯负责整理餐厅,嘟嘟和闹闹自然也交给了他们,两个孩子站在客厅里玩游戏机。刚吃完坐下来肚子就会撑,食物难以消化。佐野每次用这招让兄妹俩促进消化,还能开动脑子。
进去书房后,佐野见夜然站在窗台前,打开的窗户吹来的冷风,吹乱了夜然一头黑色的短发。
“当家,你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事?”佐野恭敬的说着,视线没离开过夜然的背脊。
夜然听着属下的话,不由笑开了。“是啊,很棘手的问题。我遇见了今生让我不得不面对的难题,这个难题纠缠了我四年时间,不,应该说从我去日本之前这个麻烦就存在了。佐野,我本想让你带着孩子先回去日本。这里不安全,我的身份他们早晚会调查到。到了那天,毕竟会剑拔弩张,我不能不为孩子们着想,他们是纯真的,不能见识到血腥的一片。”
听完夜然的话,佐野明白了她的心情,原本做好的计划,却被服部香给搅乱了。
“当家的意思是,大当家要过来,于是怕孩子们无人能照顾?要是当家愿意,我愿意先回去日本,小少爷和小小姐由我来带,等当家回来一切自然回归原位。”佐野体贴的说着。
他的眼睛里染上了让人猜不透的东西,那光芒一纵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然回过身来,那被风吹乱的黑发加上她一张苍白的脸,看的佐野心一阵发紧。
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要是有一个人能代替他们来照顾她,那么她会快乐起来。佐野似乎下定了决心,想去找一个人。
“你的话说的没错,但要是独自回去日本,这对你不公平。佐野,你还记得吗?当年我的枪械还是你一手教的,而现在却要你这个神枪手放下枪械为我洗手煮汤羹,带孩子。我无法想象外界人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你。佐野,其实对你,我觉得亏欠太多。”夜然突然感性的说,双眼里有几许复杂的神色。
佐野上前一步,夜然的话让他感到心暖。“当家,与你出生入死也好,为你照顾孩子也罢。能与你共处也是我的福气。你是老大,我是下属,其他的不需要多说。有我佐野在的一天,孩子们的事你无须操心。”
这样一个温情的男子,不知会有一个怎么样的女子与他共建家庭。想来,应该会很幸福吧?透过佐野,夜然想到了路泽斯。那个视自己命一毛钱都不如的男人,是如此的绝情,狠心。
“佐野,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全开跟在我身边做事。你我不适合,不为别的,是我配不上你。你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夜然眯起眼,终于把今晚的重点话题讲出来。
佐野僵持在原地,原来她都懂,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道。
他心里觉得一阵空洞,好像有一个窟窿被她挖开了一道血口子。
恢复冷静下,佐野缓缓地说。“当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你配得上任何人,只是有人不懂珍惜罢了。当家,你是无法忘记他吗?”
心底里的秘密被佐野说中,夜然也不再伪装。
“我与他,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佐野,你试过一个人爱你爱了四年,他能为你生为你死,当有天你想要这份爱的时候,他却狠狠推开了你。这种痛,你尝试过吗?我尝过,很痛,痛彻心扉,体无完肤。我真正怕的不是敌人,不是觊觎我地位的那帮黑道份子。而是他,他的一言一行能影响我,彻底转变我的想法。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对。我的理解是,大约他不爱我了。”夜然轻声说着,那嗫嚅就好比是受伤的鸟儿悲鸣声。
凄凉,带着微薄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