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里今日热闹非凡,茶楼酒肆里格外的喧闹,一些平日里不怎么上那里的人也要上一盘花生米,一壶最便宜的白酒,凑到人堆里热切地讨论着。
“林老爷至到任后,清正廉明,那些人该不会是弄错了吧。”有人怀疑。
“清不清明,我们当百姓的怎么会知道?巡盐御史,那可是肥差。”有人反驳。
“就是,你们看他们住的那宅子,那林海才到苏州几年?”有人附和。
“这你就不知道了,林御史原本就是苏州人士,祖上也是袭过列侯的,到林海这一辈,已经历经五世了,总还是有些家底的。”有人对林家知根知底。
“有家底又能怎么样?得罪了当今,那就是灭门的大罪。”有人幸灾乐祸。
众人齐声叹了一口气,不论怎么说,林海为官不扰民,这已经是不错的了。
酒楼的门前忽然出现了两个小公子,一着青衫,一穿着天水蓝色,着青衫的那个乌发光滑可鉴,规矩地挽着发髻,只用一枚碧玉簪别住,皮肤呈健康的浅麦色,剑眉凤目,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顾盼之间,自有一番威仪,酒楼里忽然静了下来,虽然大厅里尽都是穿着短襟的大汉,可是二楼雅间却还是有不少大家闺秀在,此时都把目光定定地盯着水溶,眼里明显流露出倾慕,短暂的静默后,嗡嗡声响起,纷纷打探着这是谁家的公子。
“你们在说什么?哪个林家?林家怎么了?”小黛玉忽然觉得心口狂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双手叉腰瞪视着众人。
众人的目光随即从水溶的身上转到小黛玉的身上,眼睛不由得又是一亮,只见他肌肤吹弹可破,眉若颦,眼似嗔,小嘴微噘,此时正气鼓鼓的看着众人,柔黑卷翘的睫毛若蝶翼般微微颤动,越发显得眼睛灵动,娇弱惹人怜惜,虽然只是个孩子,可是却美丽的让人无法忽视,只看一眼,竟然舍不得移开眼睛,只可惜是个男孩子,要是个女子,长大了还不知道要怎样倾国倾城。
这位小哥这般容貌,想必父母长辈极其溺爱,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温室花朵,所以没有听到这苏州城里最大的消息,众人暗忖。
“小哥有所不知,三日前从京城来了一批官老爷,不知为什么把林府团团围住,不许林府的人随便出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有人答道。
水溶只觉得他手里握着的黛玉的手忽然变得冰冷,他握紧黛玉的小手,试图把手里的温度传过去。
“别担心。”水溶用密语道。
黛玉向水溶望了一眼,心神稍定。
“你说林府已经被围了三天了么?”水溶微皱好看的眉毛,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事是冲着他来的,不知道父王和母妃怎么样了?
“是呀,到底是京城里过来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有人想起他前两天路过林府的时候,差点就把命扔到那里,就心有余悸,你说孩子有什么错呀,只是因为他没有给他买糖葫芦赌气跑到林府前,就被那些官兵拿刀架在脖子上,亏了他身上带了一些银两,他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那些官爷才肯放过了他的孩子。
水溶和黛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忧心忡忡。
“给我们开个房间。”水溶扔给店家一锭银子。
一直都是纸上谈兵,今日水溶算是正式把学到的东西派上用场,眼下不能着急回林府了,还是先在酒楼里探探消息。
两人进入房间就闭门不出,酒楼有恢复了刚刚的喧闹。
小黛玉听着外面的议论,脸色越来越沉。
“黛玉妹妹,这些人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水溶劝道。
“哎,要是鹦鹉大人再就好了。”小黛玉叹气,这鹦鹉大人实在没出息,就因为看了邪仙的真容,就被吓死过去,亏了师父医术高明,把它从垂死的边缘拉回来,可是却不能和他们一起回来了,眼下却叫他们如何接近林府?
“其实,没有鹦鹉大人更好行事。”水溶沉声道,小小年纪就有了驾驭一切的气势。
小黛玉抬头看着水溶,水溶紧抿着的嘴唇写着坚毅,“我们易容过去。”
林府。
林海在书房里静静地写着字。
“老爷,巡抚求见。”林福进来禀告。
林海把最后一笔写完,放下狼毫,平淡地开口,“请他进来吧。”
“林大人请了。”巡抚大人胖胖的一动就出汗,手里拿着个绣功精致的帕子,边说话边擦汗。
林海的目光从大字上移到巡抚的脸上,“有劳巡抚大人,在这种非常时期还能过来看区区在下。”
巡抚大人尴尬的手握成拳放到唇下轻咳一声,“林大人,我来是希望林大人识时务为俊杰,交出荣公子。”
“我早已和钦差说明,那是我的义子,不是什么水溶。”林海嗤笑一声,从容道。
“林大人何不让贵公子出来见见钦差,想必钦差大人是不会难为贵公子的。”巡抚大人擦擦额头上的汗,心里补充,只要他真的不是北静王的公子水溶。
“我说了,犬子现在病着,无法见客。”林海依旧心平气和地道。
“林海兄,你就不要固执了,那钦差大人手里拿着北静王的公子的画像,苏州城里的人见了都说是贵府里的荣公子,你这般包庇他,最后吃亏的不还是你林家。”巡抚大人苦口婆心地劝道,特意咬重了林家两字。
“林家。”林海沉吟。
“是呀。”巡抚大人以为林海心动了,擦擦汗语重心长劝道:“为了一个外人和朝廷作对,这不是犯傻么?”
毕竟同朝为官,而且这林海再苏州城的民望还不错,两家都是姑苏世家,林海被治罪,他很有兔死狐悲之感。
“林家原本就人丁稀薄,到如海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公子,我认一个义子有什么错?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只是为了林家香火能得以延续,这要是也有错的话,李大人,我宁愿抬棺上殿,据理力争。”林海慷慨激扬,双手向南抱拳,铿锵有力地道。
“如海兄,这又是何必,你认谁当义子都可以,可是,咳……”巡抚大人为难地看着林海,新皇刚刚登基,政权不稳,林家又是书香世家,虽然林海为人孤高清傲,可是却甚受学子们的追捧,众人来之前,新皇再三叮嘱,务必要和平解决这事,不到必要,万万不可动武,正因为差事难办,所以,位属同窗的钦差才求到他那里。
“父亲不必为难,孩儿就跟着钦差们进京去面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声虚弱的声音轻飘飘的从书房外飘了进来。
福伯扶着一羸弱的少年缓步走进来,少年脚步虚浮,眼泡浮肿,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猛不丁看过去和水溶还真有五六分相似。
巡抚身后的侍从猛地拔刀架在少年的脖子上,目光却向另一个侍卫看去。
那侍卫冷不丁见到少年先是吃了一惊,见那侍卫看向自己,轻轻摇了一下头,虽然很像,可是真的不是水溶。
林海的身子被巡抚手下的侍卫横刀拦住,林海额头青筋迸露,“李大人,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以下犯上。”
“误会,一场误会。”拿刀的侍卫干笑两声,虽然那人摇头,可是他不打算就这么放了“水溶”,他既然能倒戈一回,谁知道他会不会倒戈第二回?毕竟,他在北静王府那么多年,皇上吩咐过,不论是不是真正的水溶,都要押解回京。
“林大人,这位是京城里来的钦差大人。”巡抚大人苦笑,他也是逼不得已呀。
林海冷哼一声,转向福伯,“福伯,你去禀告夫人,按礼制给我准备灵柩,我要上京面圣。”
“是,老爷。”福伯一如既往,行了个礼,蹒跚着就要退出书房。
侍卫们看着挟持“水溶”的侍卫,那侍卫点点头,众人让开道路。
一会功夫,外面传来喧闹声,侍卫心领神会地互相对望了一眼,林夫人来了,据说这林夫人是荣国公的女儿。
“让开,让开,我要见林老爷,老爷,你出来见见奴家呀。”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呼。
众人一愣,林夫人怎么是这么个沉不住气的主?
“后爹,你快出来呀,我娘亲就要生了,你可不能不管呀。”一声孩子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别说众侍卫,就是林海也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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