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虽然是个文人,可是卧室里却有镇宅之剑,他见了水溶愤恨难禁的模样,拔出宝剑向水溶走去。
“爹爹……”小黛玉一直不肯离开水溶身边,此时见了林海提剑过来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护在水溶身前。
“你难道连爹爹都信不过么?”林海苦笑一声。
“爹爹……”小黛玉不由得心虚地低下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在邪仙那里总是神经紧绷的缘故,那时候,邪仙总是冷不丁就拔出剑来刺向两人,水溶总是抢先护在她前头,可是现在的水溶被她点了穴道,情绪又难以自控,她自然而然地就护在了水溶的前头。
“解开他的穴道。”林海沉声道。
黛玉依言解开水溶的穴道,水溶愣愣地看着林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林海倒过剑柄,把手中剑递给水溶,“现在,我,我夫人,还有玉儿的命都在你手里,你自己决定该怎么做吧。”
贾敏默默走到门前警惕地看着外面。
林海的眉间凛然,“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外面的那些人,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杀你父母的人在京城的大殿之上,你若想白白牺牲性命,就尽管拿那些人出气,大不了我林府上下二十几条人命,随你一起去了就是。”
水溶握着剑的手颤抖着,眼睛中满是挣扎,他下意识地看了黛玉一眼,一声哽咽,手中的剑无力的垂下,他终究做不了不顾一切。
林海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看着泪流满面的水溶心有不忍。
“溶儿,冤有头债有主,眼下你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是对你父母最大的孝顺。”贾敏劝道。
“是呀,溶儿哥哥,你是瓷器,那些人是石头瓦片,怎么能因为石头瓦片不爱惜自己呢。”黛玉搂着水溶道。
林海和夫人对视了一眼,这孩子的话倒是简单易懂,说得明白。
“我是瓷器,不是瓦片。”水溶咬着牙道,眼泪却像小溪流水,止都止不住。
小黛玉的眼泪也是流了满脸,可是却拿帕子给水溶擦着,帕子湿了,就用衣袖,看着水溶的牙齿紧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小黛玉忽然捋起衣袖,露出雪白一段莲藕般的胳膊。
“溶儿哥哥,你咬黛玉好了。”小黛玉一脸壮烈地开口,说着把胳膊抬起,凑到水溶的唇前。
水溶轻轻地抚模着黛玉的手臂,黛玉最怕疼了,可是为了他,竟然……
“黛玉妹妹,溶儿哥哥好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水溶说着,眼泪却依旧不听话的簌簌往下掉着,他怎么舍得咬下去,怎么忍心伤害妹妹?在这个世上,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有人过来了。”小黛玉低声开口。
“快,喊痛。”林海机警地道。
“啊,好痛啊。”黛玉忽然开口,声音却和水溶装的女子的声音有些相像,现在的水溶心情澎湃,他自然是开不得口了。
“林老爷再不?”脚步声走到门前停了下来,一个人迟疑的开口。
贾敏把床前的帐子放下来,林海走向门前,开了门出去。
“侍卫大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林海抬起袖子擦擦额头。
“恭喜林大人一举得男,小弟看夫人倒在地上,于心不忍,特地过来给大人报信……”侍卫顿住话语,一脸热切地看着林海。
“哦,你看我这记性。”林海恍然,摘上佩戴的玉佩。
“小小谢仪,不成敬意。”
侍卫的眼睛一亮,这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可比真金白银实惠多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侍卫口里客气着,却早已把玉佩装进袖笼。
“应当的,应当的,林府要是一举得男,还不都是侍卫大哥的功劳。”林海一副盼儿子盼疯了的即喜气又忐忑的模样。
“林老爷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夫人还好吧。”侍卫敷衍地看了里面一眼,其实,门关着,他什么也看不到。
“哎~”黛玉适时的又轻哼一声。
“咳咳,大夫人在里面,她不敢太……咳咳。”林海故作尴尬地轻咳了几声。
“哎,林大人也是太宠着夫人了,还是振振夫纲,女人么,不打怎么能听话。”侍卫同情地拍拍林海的肩。
里面又传来一声痛呼,侍卫见了不好再拖着林海,借故告辞离开。
林海目送着侍卫离开,心中想着夜长梦多,明天一早他就跟着假水溶他们一行离开苏州,争取给水溶他们留出时间。
林海进入房间,就见到贾敏脸色复杂地看着他,张张嘴,却见黛玉手指食指伸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林海心中对邪仙暗自敬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训练的这两个孩子,这才半年的时间而已。
夜空中有扑棱棱的声音,直冲着几人的房间而来。
“好像是……”黛玉和水溶对视了一眼。
“小美人,你在哪里?靠,你们也太不仁义了,竟然把我扔给那个猥琐的小老头。”鹦鹉大人破口大骂。
小黛玉灵活的从床上跳到椅子上,在椅子上一蹬,窗户一开一合间,人影已经到了窗外,冲着鹦鹉大人一扬手,鹦鹉大人正骂得痛快,冷不防吸入一点烟雾,从树上栽下来,小黛玉一扯衣裙,兜住鹦鹉大人缓缓落向地面。
林海和贾敏吃了一惊,连忙走到窗前,水溶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他也觉得自己不该哭,父王说过,哭是没出息的表现,他不哭,不哭,水溶咬牙,可是侍卫的话像雷鸣一样一直在耳旁嗡嗡作响,斩首示众,斩首示众……
水溶摇摇头,不,这不是真的。
小黛玉光着脚从外面进屋来,贾敏看了看林海,摇头,这父女两个还真是。
“溶儿哥哥,这鸟怎么办?”黛玉拎着蔫头蔫脑的鹦鹉大人进来。
“先让它睡着吧,等那些人走了,再让它醒来就好了。”水溶强自控制心神,他现在竟然已经是钦犯了,真真让人觉得如在梦中,对,这一切一定是梦,等他醒了,一切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水溶伸手扯扯被子。
“困了吧,溶儿,看看歇息吧,你累坏了。”贾敏细心地帮他掖好被子。
“是呀,好困呀。”黛玉打了个哈欠,如一尾鱼一般,掀开贾敏掖好的被子,把鹦鹉大人扔到床里面的角落,而她如同八爪鱼一般的抱住水溶闭上眼睛。
林海和贾敏面面相觑,眼神再空中交流着,林海沉重地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许了,两个孩子还小,还不至于男女大防,聪明如黛玉,一定是觉察到水溶内心那乍闻父母双亡的剧痛,以自己的形式安慰水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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