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泪:前妻,我离婚娶你 爱的彼端,我把记忆留下5[VIP]

作者 : 暮岁安

在医院呆了半个多月,如意总算是出了院,白晋骞照看的很好,虽然没有养胖了一圈,但是这气色看上去却是好了很多。

出了院之后,如意还是回到了白晋骞的公寓,这些日子他们不在,打扫的阿姨还是很尽心尽力,房间整理的一尘不染的。肋

“累么,睡一会好不好?想要吃什么告诉我,晚些给你做。”

白晋骞看着如意,他找不到机会对她说孩子的事情,其实还是有很多次,他是能够直接说出口的,但是话到嘴边总是带了一些犹豫,犹记得她淌着眼泪说着不要孩子,他怕他这话一说出口,如意怕是不能接受孩子的。

索性,这才一个月多点的身子,根本就看不出点什么来,也没有多少的反应,她的情况还算不错,就是贪睡了一些,安静的让白晋骞倒是觉得有些不大适应了,他念医科在医院实习的时候遇上过孕妇,有时候脾气差起来的时候的确让人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的妻子一旦怀孕之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还好。”

如意摇了摇头,她打量着白晋骞的公寓,装修的很简单也挺温馨的,隐约地她还闻到了淡淡的花香,顺着花香走去了,她到了那阳台,上头摆着一个小小的花架,上头摆了几盆常见的植物,一盆茉莉开的正好,在碧绿的叶间,有着白女敕女敕的几朵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花架上还有一盆月季,开着红艳艳的花。镬

如意想到,梦园里头曾经有一片的蔷薇园,妈妈生前最爱的就是蔷薇花,爸爸疼了妈妈一辈子,在园子的一角种了一大的蔷薇,各色的,美的让人惊叹,而现在,那一片缺少了人打理的蔷薇园已经成了一片荆棘,杂乱,花开花谢也已找不到人欣赏了,所以她重回梦园之后也没有去打理,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花架上还有一小盆植物,女敕女敕的叶子,她的手指稍稍一戳碰到那叶子,就像是害羞一样蜷缩起来,缩成了小小的一卷。

她看的有趣,伸出手逐一去碰,看着它们蜷缩起来的样子,她的脸上终于从出现了久违的笑意,从心底里头漫出来的笑意。

白晋骞看着站在阳台上像是个孩子一样戳着含羞草玩耍的如意,恍惚间,他像是见到之前的如意,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早上醒来吃过早餐之后总是要给植物浇点水,顺带玩一下含羞草。

每次看到含羞草的叶子卷曲起来的时候,她总是咯咯地笑着,很开怀。

看到她现在能够笑出来,想来应该是心情不错。

如意是觉得心情挺好的,她没有来过白晋骞的公寓,原本那天她收拾了东西等着晋骞来接她的,但是没有想到,人没有等到却是等到了一头狼。

想到叶念琛给予的,如意的手微微有些颤,手指也偏移了轨道,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那月季,月季身上带刺,扎得她手指微微一疼,等缓过神来的时候,食指上已经沁出了一滴鲜血。她按压着自己的食指,垂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之前也是喜欢这里的。”

白晋骞靠在阳台口,对着如意说着。

她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也就是这里,吃过之后总是要在阳台的椅子上坐坐,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也不管晚上有没有寒气的,重要在这里呆到他受不住抱着她回房。

“这里看不到星星呢。”

有一次,她那么惋惜地对着他说。

这个城市太繁忙,有着繁忙的生活还有繁忙的灵魂,白晋骞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在这个城市里头看到丁点的星光了,在这充斥着钢筋水泥味的城市里头,人人都只看到摧残的灯火却没有人愿意抬头看看天空看一眼那曾经发光发亮的星辰。

“我不是很记得。”

如意有些惋惜,她对这里不是很陌生,但是脑海里面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知道。”白晋骞一点也不意外,如果她还有记忆的话,肯定会晓得花架上的花盆的顺序有些移动过了。

“那个时候你除了十七岁的之前的记忆,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很喜欢阳台上的花架,偶尔会说起梦园里头的蔷薇园。”

那是她记忆之中的蔷薇园,白晋骞每次听到她说的时候不免的也带了一点幻想,他是见过梦园里头现在的情况的,疯长的草坪,凌乱的蔷薇园。但是在她的记忆之中,那还是美的像是神秘园一样的地点,说道母亲每天一早会从蔷薇园里头采摘下几朵还带着露水的蔷薇放在餐桌的花瓶里头开启一天的生活。

“是么?”如意摆弄着花盆里头的月季,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晋骞……”

她轻轻地叫他。

白晋骞听到如意的这一声叫,突然之间觉得有些紧张,明明是很柔软的一声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全身有一种很紧张的氛围,在医院的时候,她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就特别的别有深意,总觉得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眼下再加上她这么叫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她已经下定了某个决心。

“我想进行催眠治疗,把一部分的记忆去除。”如意看着白晋骞,把自己的做好的决定说出了口。

在医院的时候,她虽是不看那些个新闻,却了解了一些关于催眠的事情。拜现在发达的资讯所赐,手机也能够上网。

她偶尔在白晋骞累极睡着的时候,用了他的手机连线上网查了一些和催眠有关的事情,她也了解到了原来在催眠治疗之中,是可以去除某些记忆的。

“我想要,完完全全地忘记那个人。”如意一字一顿地说着,“我不要我的生命里头再出现他的影子,余生都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要把属于他的记忆,从生命里头剔除,一点不剩。”

她很想恨那个男人一辈子,转念一想,恨他一辈子还不是要记上一辈子,那个名字,她想起来都觉得受不住,她不要自己的余生过的那么的凄凉。

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爱是恨其实都没什么,最无奈最凄凉的,还是忘记。她还记得被她捅了一刀的那个男人眼神里头满是歉意,她不要他的歉意。

她要他还在悔恨的时候,她已经对他全部忘记,半分也不在记得这个男人。

所以她要进行催眠,把从小到大,对于他的记忆,半点不剩,全部剔除。

“……”

白晋骞说不上话,他不知道自己是要怎么去回应她的,很显然的,如意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一旦她下定了那个决心之后,不管旁人再说些什么,只怕也是动摇不了她的了。

催眠,这是一项有风险的选择,尤其是在如意那种情况,稍有差池只会变得让情况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他想要拒绝如意的这个提议,但是在看到她那灼灼的眼神下,他寻找不出一个反抗她那个提议的理由的。

他一向不会反驳她的提议的,最后所有的话,他只融为一句:“已经决定好了?”

如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她已经决定好了。在从霍争辉那边得知催眠治疗之后,她开始求知,在得知能够去除记忆之后,她就已经生了这个念头。

一天一天的,一日一日的,这个念头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坚定。

她上前了两步,抱着白晋骞的腰,近日来为了照顾她,他人也有些清瘦了起来。

“我不要忘记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十七岁那年的记忆替换掉,如果我当年遇上的是你,爱上的人也是你,或者,我就不用走那么多辛苦的路了。因为你一定会疼我爱我护我!”

如意把自己埋在白晋骞的怀里,她的声音带了一点哽咽,如果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的遇上的人是他的话,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现在她会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医生太太,或许会有两个孩子,有一处不大不小,足够一家人居住的房子,然后每天一早的时候同母亲一样去花园,采摘两朵沾着露水的花朵,然后开启新的一天,他会在出门的时候给孩子还有她一个道别的亲吻,在晚上回来的时候喊一声“我回来了”,偶尔有加班的时候,她会等着他,为他煮上一份夜宵。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斥着哪些个不堪而又痛苦的记忆。

白晋骞抚着如意的后背,他晓得她的痛苦,虽然有些担心,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他会一如既往地陪着她,在她封锁了哪些记忆之后告诉她,他是她的丈夫,一直留在原地等着她的丈夫。

出院已经一周了

顺心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日子也会那么的无聊,那么的想要让人尖叫。

叶念琛已经出院一个星期了,伤口愈合的很好,原本受创面就不大,所以在他月兑了衣服之后月复部只有一个硬币大小的伤口,没有狰狞,如果不是那边留着缝合之后的线的痕迹,几乎是要看不出来的。

这一个星期之中,他没有碰过她。

起初的时候,顺心还能够认为他是因为伤口刚好,刚出院的缘故,家里头补身的食物也一直没有落下,基本上是怎么补怎么来,他的气色越来越好看,陪着一起进食哪些食物的自己也跟着一起丰腴了一些。

但是,顺心觉得,叶念琛似乎是有了心事。

不是她敏感,女人在这种事情方面原本就趋于敏感状态,而是他表现的很明显,平日里头在公司,或许她还能感受不到什么,但是回了家之后,他经常在花园里头的凉椅上发呆,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似的,偶尔对着她还会像是个老头一样,念叨起了以前来。

那个以前,她来不及参与的以前,有着莫如意的以前,叶念琛再说到莫如意的时候,总是会突然之间戛然而止,然后,脸上就会充满着愧疚。

愧疚!

这该死的愧疚!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着愧疚的心态的时候,这就代表着这个男人将会忘记不了这个女人,只要在相同的场景之下,他就会忆起和这个女人相关的事情,然后陷入回忆之中,不断地回忆着过往的记忆,然后对这个女人的事情会越来越过过于深刻!

是的,郝顺心有一种感觉,莫如意在他的心底里头又复活了。

在刚开始和叶念琛交往的时候,莫如意就存在他的心底里头,偶尔在陪她逛街,或者是在校园里头走动,或者是到了某家餐厅里面的时候,他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说着那样的句型“如意喜欢这里”“如意喜欢这些”……

如意如意的,从那个时候,她就隐约已经觉得莫如意在他的心底已经生了根发了芽。她无力去阻止。

甚至在他决定和她订婚的时候,她几乎是要被这个喜讯给搞迷糊了,她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在和他交往的时候,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莫如意,甚至,有几次她几乎都要对他破口而出,既然你那么在乎如意的话,你干脆和她在一起算了这些话来。

不,她说过的。

那个时候她对他说:“你和如意之间的羁绊好深。”天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这两个人之间的这种羁绊,每每想到都会让她觉得难受不已,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心底所想的那样,居然还笑眯眯地对她说“是啊,因为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他总是对她说,如意是妹妹,看着长大的妹妹。

是了,是了,顺心想起来了,为什么那个时候念琛会和她订婚了,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其实不然,她根本还记得很清楚。

那是在他们又一次因为“莫如意”意见不合的时候,很奇妙的,从交往开始,虽然他们都是一直在独处着,但是顺心一直都觉得他们之间还存在了一个人,一个叫做“莫如意”的人,她以一种无形的姿态横在他们之中,挥之不去。

他似乎带了点冲动:“如果你觉得如意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的话,那么我们订婚,过一段日子就结婚,这样子,你应该会有安全感一些了吧!”

顺心想起来了,他的那一次求婚就是在之中有些冲动的情况下产生的。

她那个时候没有想太多,一门心思都是想着叶念琛向她求婚了这件事情。她这辈子下得最大的赌注就是在叶念琛的身上,她以为她赌到了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成功地飞上枝头了。

她没有细想,然后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想来,他们的求婚居然是在一次冲动下的产物,想想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在她离开B市,到了国外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叶念琛会到她的身边,所以在看到叶念琛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面除了惊喜还有震惊,她忘记了那个时候叶念琛回到她面对她的惊喜和困惑的问话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没有想到如意也会是那样逼迫我的人。”

大概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她居然给忘记了,这个存在她生活之中最大的安全隐患。她甚至曾经还以为这人已经彻底地从叶念琛的生活中,脑海之中抹去了,没有想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她死灰复燃了。

郝顺心看着站在院子里头看着那一颗高大的樱花树的叶念琛。

叶念琛看着这棵樱花树,据说这棵树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年父亲亲手种植下的,后来在念铮出生的时候,父亲也亲手载重了一棵在旁边,再后来如意到他家的时候,父亲也载重了一棵,这两棵树都在他这棵树的旁边,如意的那一棵最秀气,经过了九年才有直径十公分粗,那个时候刚种下去的时候如意还曾抱怨着那么小的一棵树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之后才能长成一棵苍天大树。

他那个时候笑她没耐性,对着她说:“大概等到你长到一米八左右的时候,那树就会参天了。”

如意那个时候气极,十七岁的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虽然说到了25岁骨垢线才会闭合,但是那个时候差不多也已经定下了之后的身高了,她天天喝牛女乃最后也不过到了一米六五,从此之后就停止了长高。

有一段时间,他长长会收到她的白眼。

在如意入狱之后的那一年春天,属于她的樱花树再也没有开出花来,连绿芽都没有抽出一叶来,管理花园的园丁啧啧称奇,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株樱花树突然之间死去的。这事后来他知道了,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既然死了,那么就把它拔去吧,免得占了花园的位子。”

现在,他看着原本应该栽种着如意的那一颗樱花树的地方空空荡荡的,他觉得其实占据地方的其实不是他的花园,而是他的记忆,在记忆里头他们也曾经在樱花树下一起笑过闹过。

哪些记忆不管他再怎么去刻意遗忘其实还是镌刻在他的心底,怎么想要忘记都是忘记不了的。

叶念琛知道如意出院了,就在他出院之后的一星期,她没有回梦园,依旧是回了白晋骞的公寓。

白晋骞,那个男人,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医生罢了,后来调查回来才知道,他居然还是霍氏总裁霍原的私生子,和霍争辉的感情看上去还算是不错,至少没有像是他家一样出现兄弟阋墙一样的情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关注这个,其实大概是想知道如意过的好不好吧,后来细想想,她过得再怎么不好,也比在他身边的时候过的很好吧。

这些日子,他会想了很多,会想到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对待如意的姿态,以前还倒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让他自己汗颜无比,原来他居然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对如意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像是中了毒一样,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居然就这么做了,现在就算他想要后悔,几乎也都已经没有用了吧,他不知道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如意,想来就是很想抽自己嘴巴两下。

他抚模着树干,看着自己这棵已经庞大的树,他的树已经成长了,可他这个人却是还没有跟着成长起来。

他想到有很多时候,他和如意还有念铮就坐在这樱花树底下,吃着午餐,看着书,身边有不少的落英飞过,美得像是人间仙境一样。

如意的那棵樱花树得逝去大概就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完全回不到以前了吧!

“念琛,天凉了,你身体刚好,还是回屋吧!”郝顺心在暗处看他很久,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愧疚,看的她胆战心惊。

“没事,我再留会。”叶念琛摇了摇头,他想要在这里多呆一会,这里寂静,还有很多过往的回忆,他想要再想想。

他知道如意很快就会离开B市,白晋骞很早就已经订好了机票,要和如意一起离开,或者这一次一走,他这辈子再难看到她了。

“念琛,”咬了咬牙,顺心决定问出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莫如意搞砸了他们的婚礼,从他出了医院到现在,他根本对婚礼的事情提都没有提,顺心几乎要想,他们的婚礼是不是要黄了。

她不敢去想,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出现在她的身上,她是一定要嫁给叶念琛的。

婚礼?!

叶念琛回头看着顺心,是的,他们的婚礼提前了,又因为他的关系,没有准时进行。那个时候他也是很期待婚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顺心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心底里头有种厌恶。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婚礼的事情,甚至于他开始厌恶去想婚礼的事情。

在医院里面,她对他的姿态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姿态,他不知道在婚后,她会不会还是用哪种姿态对他、

“我想想吧!”叶念琛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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