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田儿给青宁换好了药,把胳膊又重新的包扎好。“格格,你的伤还没好,弹琴合适吗?”田儿有些不放心的说着。
“没事的,这样伤口痛就记不得了,要不然,总感觉自己的这条胳膊像废了一样。”青宁撒娇的笑着,眸光指向一旁被红色盘凤丝巾盖住的古琴。
田儿很是无奈的走到琴边,揭了丝巾,抱着琴随着青宁来到小院里。
和风习习,扬起千层丝,撒落的发随风清摆着,衣角处被风轻轻的吹起,青宁坐下,手抚着琴调拭着。好久没弹了,每一次弹,都有姐姐相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姐姐在忙些什么,都不来看她了。
不过,不来也好,要不然看到自己受伤,不知道会不会心痛!想着,嘴角扯出如桃花般的笑。
站在一旁的田儿看了更是偷笑着,看来,格格是在想着将军吧!想着将军这段时间的转变,格格怎么能不动心呢?终究丰丞相只是个传说而已。
路,既然回不去了,为何不快乐的往前走下去呢?
手拨琴音动,缓缓的音律随着指间的跳跃而流淌出轻快的音符,也许是青宁的伤影响,青宁总是对弹出来的曲子不满意着,一曲一曲的,终于在第五首曲子时,指间整个的按在了琴弦上。
只是她的这一气恼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却惊着了远在校军场上的孟占宇。原本不错的心情,突然有些烦乱起来,突然的那一下,好似是断了弦的琴一般,低落于谷底。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着这样的感觉呢?
放眼看着眼前的将士,正在专心操练着,而他……却似是神游太空。
“将军是不是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副将马文龙在孟占宇耳边轻声的说着。
“……”孟占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还是转身进了校军场的营账。
刚一坐下,拿起的茶杯还没放在嘴边,就听着有人在账外报着,“报将军,前方有密报传来。”
“速速拿进来。”说着,孟占宇放下茶杯,看着进来之人手上拿着一只信鸽,拿过信鸽,从鸽子的腿上套着的竹筒里抽出一只卷纸,然后打开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了了几个字:月国皇帝暴毙。
孟占宇把卷纸揉在掌心,剑眉紧蹙,略有所思着。这消息自鸽子传来也应有两日了,可为何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呢?难道是有人故意隐瞒?
粗略的一想,那月国的王爷颜卓阳现在应该是还是这里,想必是瞒着他吧!他也算是一个强尔有力的竞争对手的,只是……为何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呢?
“咕咕……”那只信鸽好像是饿了一般在地上不停的找着东西,而且还不停的叫着,好像是在为自己带来如此重大消息而得意,想着要奖赏一般。
孟占宇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被这声音惊醒,再看那信鸽,月兑口而出两个字:“白月。”
白月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着主人叫着,展翅飞起,直接落在孟占宇的肩头,嘴里还‘咕咕’的又叫个不停,时不时的用着嘴巴轻啄着孟占宇的铠甲。
白月不是被青宁给吃了吗?那现在怎么会……难道那次是他冤枉了她,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呢?最主要的是他还用着军棍打了她,差一点把她给……打死,幸好……
只是……邓华又是受何人指使要这样的陷害青宁?
她为何什么也不说呢?如果说出来……孟占宇想了一下,如果说出来,他也未必会信的,不是吗?
其实,当初也是他故意想要灭灭她的戾气,只是……却是真真的错打了。
回去的路上,走在大街上,看着喧哗的街市,看着叫卖的小贩,他居然第一次有了想要买东西的**。
只是要买点什么好呢?
女人最爱什么?红妆?看着府里那三个女人就知,
但是这些对于住在宫里的青宁来说,简直是太小看了。
那要送她点什么啊!
正想着呢,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大哥。”只是这声音真的是少了以前的亲热感。
“噢,回府吗?”孟占宇看着一脸憔悴的孟成宇,心里一痛。
“不,我晚点再回府,要去药铺一趟。”说完,孟成宇就准备往前走去,可是刚走两步,就停下了脚步,回头来对着孟占宇说道:“大哥,有时间吗?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好啊!我也正想着听听你有什么话要对大哥说,大哥感觉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缠着大哥要糖吃的小孩子了。”他长大了,从他那次说出要分家时,他便知道,他有了自己的主见了,现在,任谁也左右不了他的思想了。
就这样,两人找了一个茶馆,找了一个雅间,坐在里面细细的品茗,慢慢的说着。
“大哥,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去了哪里了吗?”孟成宇给大哥倒上一杯香茗,看着那淡淡的雾气飘散着,然后淡淡的开口着。
孟占宇也不说话,只是拿起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放在嘴边轻抿着,等着孟成宇自己说下去。
“前段时间我不是让格格帮着我查账吗?那些账目里,丢失了大笔的银子,但是我明明知道,但就是守着账本找不到,还好,格格她帮着我找到了,所以前段时间我去把那些丢失的银子找了回来,足足有一百八十万两。我不知道格格怎么会这些东西,但是这次的事情,我确是非常感谢她的。我知道大哥你对格格不好,因为她的缘故,所以你没能娶到青雅格格,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哥,我不得不说,其实青宁格格是个好人,我不知道当初那些人为何如此的贬低她,但是我却知道,大哥如果和青宁格格在一起的话,生活是非一般的精彩。”
“可惜,大哥看不到,大哥被蒙住了眼睛。我不知道为何你打了青宁格格,我问田儿,她也不说,只说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