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孟占宇不知道他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尸身不见了,难道,这年月还有人偷尸?随手把福伯一丢,孟占宇直接趴在青宁的坟前,用手扒着那坟。
那坟上的土被这几天的雨水已经灌成了泥,那双带着老茧的手很容易的就扒了下去,也许是因为这泥是重新埋上的吧!所以,很快的,那棺椁便很快的露了出来。
那里放着他心爱的女人,可是现在没有了?
没有太费力,孟占宇就把那棺盖给打开,那上面不都用着棺钉给钉死了吗?为何……
棺盖打开,里面只是零乱的放着几件血衣,还有叠的很整齐的小衣服。
孟占宇颤着手拿起那些血衣,好像知道那是什么,那衣服是青宁曾经穿过的,那上面的血……应该是他们孩子的血吧!那些小衣服应该是给孩子做好的衣服吧!
可是,她呢?她在哪里?“人呢?人去了哪里,她人呢?”瞪着双眸,手上紧紧的握着那些血衣,转身,一脚把福伯给踢翻在地,“说,她去了哪里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
“回将军,昨天,昨天才知道,昨天的雨下的格外大,我照例在周围看看,可是,走到夫人的坟前的时候发现那坟尖却不知怎么的凹了下去,走进才发现那棺椁的一角都露了出来,而且,棺盖也松动了,我这才发现夫人的尸身居然,居然不见。”福伯喘着粗气说着,刚才那一脚,虽然将军脚下留情了,但是,他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受的起那一脚啊!
林中的空气因为下了一场雨后格外的清新,而这风轻轻的吹着,让孟占宇的思维也在不断的清晰。
刚才他太冲动了,好像关于青宁的事情,他现在都不能完全的用理智去思考,而就在刚才,他好像捉到了一点小尾巴。
看着手上的血衣,又看着那开启的棺盖,声音冰冷的问道:“当初,夫人下葬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
“是,都看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管家一手办的,我们只是做着下手。”福伯颤着声音回答着。
“那,当初夫人可是全身葬在这里的?”他记得,管家曾经说过,青宁要求火化的,然后撒在湖里,那么,会不会是管家瞒着他满足了青宁的意愿呢?
“是的,当时夫人穿的是件大红的长衫,而且,管家还把小少爷也一起与夫人葬在了一起,而且好像是把夫人陪嫁的东西也一起葬在一起了,可是……”
“可是什么……”
“我昨天看着看着好像不仅夫人不见了,而且那些陪嫁的值钱的东西也好像也不见了。!”
孟占宇听完眉头深深的一拧,这是怎么回事,如果青宁没有死的话,她是不可能把那些葬在一起的陪嫁的东西也一起带走的,而且,即使有人能救的了她,想必也不会在乎那些东西。但是,现在那些东西也一起丢失了,会不会是被人盗墓了?但是,只听着说盗墓是盗那些值钱的东西,却没有听说有把尸身也一起带走的!
难道……是青宁被人救了,然后才有人来盗墓?
“那……夫人刚走的那几天,你可感觉这里有什么异样吗?”如果她真的是被人救走,那么,救她之人并会早早的来救她,不可能很耽搁很久,那么……那段时间这里肯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异样?”福伯想了一下,深锁着眉头,然后带着歉意的回答:“对不起将军,那段时间好像,好像没有什么异样,那几天也许是忙着夫人的后事,感觉太累,出来寻视的时间好像也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嗯?孟占宇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福伯。
福伯本身年龄也才刚刚五十,但是因为人长的老成,看着像六十,而且又因为几代人都是在这山里看坟,所以,他也随人管他叫福伯。
五十岁的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中用了,只是打个下手就会累着吗?
难道?这里面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
可是,如果青宁要诈死的话,谁能帮她呢?田儿?可是现在看着田儿,却也不像啊!那还会有谁?
脑中突然一闪,丰思楠的名字印在他的心头,不,应该是他的那个妹妹,那个女人虽然长的很丑,身体孱弱,但是她身上的气质却是无法掩盖的。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她会不会是易容了?
青宁的身体也不好,那个女人的身体也不好,虽然没有看到那女人站起来的身高,形体,但是,两人之间那相同的气质现在想来倒真是无法掩饰的。
对,肯定就是的,丰思楠的那个妹妹肯定就是青宁,可……
刚刚走出的脚步就又停了下来,可是,丰思楠为何要帮她呢?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利益关系吗?当初,丰思楠可是对青宁一百个,甚至是一千个厌恶,这是朝中上下都知道的。
青宁喜欢着丰思楠,甚至厚着脸皮让皇上下的旨,把自己许配给丰思楠,而丰思楠除了拒绝更是拒绝,可是却阴差阳错的娶了青雅,那后来,与他的接触中也是知道的,他对青宁遭受着自己对她的冷落更是莫视,他甚至是没有理由会帮助青宁啊!
那如果现在说那女人是青宁的话,当初看着丰思楠流露出来的焦急之色,却也不是假的啊!依着丰思楠的性子,对于他厌恶的人,他是不会摆好脸子的,因为他从自己的身上就能看出来。
刚才还有些清晰的头脑,现在又是混沌一片,刚才还能捉住的小尾巴,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孟占宇手抚着额头,感觉头一阵阵的痛!
青宁,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死,是不是藏了起来,是不是希望我把你找出来,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当初的一念之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