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里架起了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药锅子,药锅子正冒着热气,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苦的味道。
只见着风扬拿出几十支银针顺手丢进了药锅子里,很快的,那银针便被那黑黑的药汁给吞噬掉了!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时间,风扬把时间都放在这药锅子上了,直到晚上用膳时,厉克推门而进时,风扬这才把头从药锅子里抬了起来,“厉克,什么事情啊!”他对着厉克的时候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只见着厉克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很是闷声闷气的吐出两个字,“吃饭!”
“噢!好!”风扬应着,这才抬头看着窗外,果然天黑了。伸手拿过一双筷子对着锅子里面来回的搅动了几下,然后夹了些银针上来看了看,觉得满意了,这才把夹上来的银针放进锅中。
只是,并没有把那锅子从炭火上端下来,反尔纵向的用筷子横扫着,只见着那药锅子的上半身已经飞了出去,只留了一个锅底在火上烧。
“不要!”厉克在一旁不满的喊着,用力的跺了跺脚,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厉克,我们比个赛吧,看看谁先把这锅底的药渣捡净,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条件,怎么样,敢比吗?”风扬抬头轻挑的说着,眸光清亮的望着站在旁边如山的厉克。
对于像厉克这般智商的人来说,用激将法只是浪费,但是,风扬还是喜欢这种方法,果然,厉克猛点着头同意着。
于是,厉克抢过风扬手上的筷子飞快的挑着锅底的药渣。刚才那一下子,已经有一多半的药渣没有了,只剩下锅底一小部分的药渣还有那已经被煮黑的银针。
风扬轻笑着,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双筷子来,也在一旁挑捡着。
别看厉克虎背熊腰,大手大脚的,却没想到,他的手却是很灵巧的,只是一会儿的工夫,锅底的药渣便明显减少许多,因为炭火一直烧着,所以锅底的药汁也快要干涸掉了。
风扬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最后的一块小药渣还是被他夹在了筷子上,“哈哈,还是我赢了!”风扬轻声笑了起来,把那双夹了药渣的筷子举了起来在厉克的眼前晃了晃,“服不服?”
刚才还精神熠熠的厉克,现在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瘪了瘪嘴,好像马上要哭起来。
“好好,厉克乖,不哭啊!和你闹着玩呢!那,给你,算是你赢了总可以了吧!乖了,答应你一个条件,我不耍赖的。”风扬像是讨好般的把那块小药渣放在了厉克的面前。
只见着厉克在看到那粒小药渣的时候直接破泣而笑,而且大嘴一张,吐出两个字,“吃饭!”
风扬无耐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好,吃饭,不过,要先等我把这里收拾一下!”这些银针都要弄好了,他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锅底已经被烧干,那些银针已经被药汁浸泡的通体发黑,又被烧干,现在看着,好像还幽幽的泛着光泽。
“厉克,你先去前厅等我,我马上就好。”他要趁着现在把这针给青宁下上,这针的温度越高,那么药效就越高。
只见着厉克摇了摇头,脸上又晃不不高兴的神色,仿佛是知道风扬要去做什么!只是,他最先知道的就是风扬不会一直陪着他吃饭。
“听话了,如果不听话的话,那么我就把条件收回来了。”风扬恐吓着厉克,只见脸色一沉,厉克已经走到了门边,然后再关上门的时候又吐出丙个字,“吃饭。”
民以食为天。
吃饭皇帝大。
看来,厉克这一辈子是注定饿不到了。
风扬把银针收好,快速的来到了青宁的房间,来到床头前,在顶端处找开暗格,只见着刚才还昏暗的房间顿时亮了起来,发出光亮的地方,就是床头上那暗格里的夜明珠。
风扬把银针拿了出来,用手捏了一支,然后另外一支手在青宁的头顶上轻轻的按了按,随后一伸手,那去黑色的银针已经插入她的头顶处。
而后,剩下的那几十只银针全部用着同样的方法全部的都扎在了青宁的头上。
做好这些事情之后,风扬又检查了一下旁边的炭火,夜凉了,不能像是白天那般,加了几块木炭之后,把暗格关上,出了房间门,反手,把那扇门给关好,这才着小道往前厅走去。
走过去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已经被厉克吃的七七八八了,看来,厉克是饿了。“够吗?要不要再让厨房给做点别的?”
“嗯嗯!”厉克满嘴的鱼肉,已经张不开嘴了,只能点头。
风扬又让人重新布了一桌子的菜后,这才简单的吃了起来,而厉克,显然刚才吃的那些只是填牙缝的,不多一会儿的工夫,桌上的饭菜又所剩无几了。“好了,我吃饱了,如果你还想吃的话就让厨房再给你做,我要先回房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说着,风扬已经起身,而厉克,好像现在最亲的还是那一桌子东西。
风扬又重新的回到了春院,来到青宁的房间,打开暗格,让夜明珠的光芒照亮着整个房间,伸手轻轻的拌起青宁的头部,对着亮光处看着那银针的变化,只见着一些银针身上的黑色已经在慢慢的褪下去,而有些银针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风扬把已经恢复银色的银针轻轻的起出,把那银针重新放好,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其它的银针的变化。
就这样,大楖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青宁头上的银针已经全部的被拔掉了,只剩一那一堆泛着银光的银针。
风扬把青宁重新放好,把被子重新给她掖了掖,收拾好银针把夜明珠关好,这时,才走到旁边的软榻旁,合衣躺下。
没有睡,只是这样静静的躺着看着昏睡中的青宁。
他不知道她准确醒来的时间,但是,他有种预感,她快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