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睡态衬娇颜,盈盈,一片风情呈画纸。”……这日,南宫薄儿在花园中入睡,聆尔像平时一般,守在一旁,时而用扇子轻轻地扇着,时而整理一下盖在她身上的锦被,睡妃之姿在春日的花园中更甚。倾妃殿的花园是叶楠枫亲自布置,除了一处兰花苑之外,现在南宫薄儿所处的是兰花苑旁边的一片草地上,四周种着几株柳树,春天柳枝吐芽,翠绿悠长,草坪中有一条鹅暖石走道,供人走动。现在偌大的暖塌安放在草坪上,旁边放着矮几,柳枝飘荡,兰香淡淡铺面,聆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睡梦中的南宫薄儿。所以当叶楠枫走近时,看到依旧这般沉睡的南宫薄儿,心中依然一动,无论过了多久,这样的南宫薄儿总是叶楠枫心中难以忘怀的妙人。“王上。”聆尔站起作揖,叶楠枫走到软榻旁,温柔地看着南宫薄儿,聆尔退到一边候着。世间为何会有这般女子,睡榻中的南宫薄儿,那般安静、自然、雅致,又有一番独一无二的娇媚,果真如世人所传,亦倾城。微风吹过,兰苑的花瓣竟不知是否有意,吹落一片嵌入南宫薄儿的青丝上,粉红色的花瓣似一个装饰般点缀了睡梦中的可爱人儿,睡梦中的南宫薄儿一身红衫,叶楠枫一直觉得红色仿若为南宫薄儿所衬,是那样的完美契合。聆尔走过来,欲伸手拿下南宫薄儿头上的花瓣,被叶楠枫制止道:“聆尔让宫人将我的笔墨纸砚搬出来,我要为薄儿作画。”没有一会儿,一张摆放着笔墨纸砚的案桌,摆放在了离软榻不远的草坪上,叶楠枫铺开桌上的宣纸,镇纸压在四个角上,墨香瞬间散在四周的空气中。笔尖急转,行云流水般,叶楠枫本就善于书画,而南宫薄儿的容颜早已印在自己的心中,只是现在将它赋予纸上罢了。没有一会儿,基本的轮廓已跃然纸上,开始细细地描摹,勾出细眉如柳,闭着的双眼似有晶莹闪烁,面如桃瓣粉勾勒,睡梦中依旧美丽的红唇,随意散在一旁的青丝,粉色的兰花瓣镶嵌在头发上,尤为惹眼……过了几个时辰后,叶楠枫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脸上仿佛晕染了一层红晕,睡梦中的南宫薄儿却依旧未动丝毫,依旧美若倾城。……晚上,当南宫薄儿缓缓醒来时,就看见画像放于一旁的桌上,没有一会儿叶楠枫就走进屋来,南宫薄儿已走下床来,仔细观察着画作,眼中竟是惊喜。“枫,这是?”“我为薄儿画的画像。”“好美。”南宫薄儿赞叹道,只是叶楠枫却调笑道:“薄儿是说睡梦中的薄儿很美嘛?”“是枫的画美,其实从小大家就说我嗜睡,只是每一次我自己都没什么意识,看了枫的画像,竟好像真看到自己的睡态般。”“薄儿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有多美,正如天下人所说般‘第一睡妃’。”叶楠枫突然心中一动,拿过一旁书桌上的毛笔,轻蘸墨汁,于画像旁,题上:“闲来坐月戏晓风,宫墙柳绿闻红粉。绣幌佳人现红颜,绮筵公子笑睡妃。”……浓烈的爱,浪漫的情,注定完美的璧人,只是为了得到这份爱,付出的代价却也是深刻的,一切似乎早已注定,命运的昭示,早已在切切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