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不停地赶路,马车内,南宫薄儿一直守在白染身旁,白染的身体并没有一般中毒的迹象,却是日益消瘦,苍白的脸庞总是隐忍着痛苦。“薄儿,先休息一下吧。”“不用。”眼眸一直未离开过白染,南宫薄儿淡淡地应付着夜祈麟,眉间一直未舒展过,脸上已有些倦态了。“薄儿这样,我会嫉妒的。”夜祈麟忽然倾身过来,隔着白染揽住了南宫薄儿的肩膀,温热的唇猝不及防地在南宫薄儿嘴唇上映上一个吻,又迅速地放开,坐回软卧上。“你……”“我还是喜欢薄儿叫我麟儿,就像以前一样。”嘴角扬着邪魅的笑,没有半点的威胁或是压迫,这样的夜祈麟竟让南宫薄儿不知如何应付,轻靠在软卧上,夜祈麟闭上眼眸继续休息,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或许,心防真得可以一点一点地攻破,当亲密变成一种习惯时,如果说你不爱他,那或许是无法接受吧。嘶——马忽然受到惊吓,马车一阵后仰,一瞬间,夜祈麟起身将南宫薄儿紧紧地护在怀中,待马车平静下来,白染的身体已经向后移动了一大段距离,夜祈麟放开南宫薄儿,跨出了马车,青飞身,安抚住马匹,拔剑对着面前的人。“怎么回事?”“请问白染公子是否在马车内?”“你是谁?”“木裳阁,玲,白染公子可是中了毒?”木裳阁,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医馆,玲,就是木裳阁的当家,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神医。“你怎知师傅中了毒?”南宫薄儿探身出来,见到骑于马上的女子,一身紫裳,算是个俏丽可佳人,玲见到南宫薄儿时,也是一惊,这十年来收集所有一切关于白染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了白染收过的唯一的徒弟。“在下也精通一些医术,可否让我看一下白染公子?”一时间,玲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完成了十年的心愿,本应返回木裳阁,心里却总觉得放不下什么东西,就在四周游荡,重新返回客栈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离开了,知道了白染中毒的事情,就马不停蹄地追上来了,会是一鸣竺香嘛?南宫薄儿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手里拉着缰绳,站在马车前,满身的风尘仆仆,没有说什么,点头让她进了马车。马车停在路旁,玲在车内替白染把脉,生命在一点点的消逝,却无法查出原因,而只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中毒。“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一鸣竺香,真是一鸣竺香嘛?“哈哈哈……一鸣,这难道是你的意思嘛?”望着面前的人,一点一点地失去生命的迹象,玲竟然一点报仇的喜悦也没有,十年里,除了学医,生命里就只有这个男人了,可是现在他要离开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转身,飞身上马,远远地逃离开来。一鸣,我竟然想救他,可是我却不能救他,你告诉我要怎么办?南宫薄儿注视着那女子的身影,夜祈麟示意青追上去,可是却被南宫薄儿阻止了。“她是师傅的朋友,让她走吧。”放下马车的帘子,南宫薄儿重新回到白染身边,亲手将水喂到白染最终,干涸地嘴唇已经微微裂开,白染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马车外,青接住一只飞来的信鸽,看了上面的内容后,眉头一皱,将那纸张递给了夜祈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