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冷大哥。”懒得跟这个男人再就这幼稚的问题争辩,想了一下又说,“还想去看一下医生。”
一听她要去看医生,党霆风就紧张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沉思了一会,才说:“再过几天,好不好?你也知道,这几天,我在忙这个方案,抽不出时间。”肋
“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不要再说了。”一有不同的意见,党霆风就会武断地决定一切。
“我都好几天没有去看冷大哥了,今天下午我一定要去。”胡可心看着党霆风,固执地说。
党霆风猛地踩下刹车,也不管正跟在后面的车子,在他突然的停车下,是否避得开。转过着,双目赤红地看着她:“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吗?”
“我提都不能提吗?你每天左拥右抱的,又是未婚妻,又是孩子她妈,还有妹妹,却还要把我禁锢在你的身边,你有没有想过,在世人面前,我要如何自处?”看到扬莹莹那么幸福,胡可心大受刺激,她无法控制激动地大吼起来,瞪着瞪着,突然心一酸,眼泪不受控制“漱漱”地流了下来。
“下来,你给我下来,开路虎了不起啊?”正当胡可心默默地流着泪,在他那阴森的狠戾的目光中作着无声的抗拒,感觉自己在那目光下要死无葬身之地时,车外有人在对他们的车子拳打脚踢、大吼大叫。镬
党霆风看都没看外面的人,继续用阴森恐怖的眼神,瞪着胡可心。
“下来,你给我下来,你撞到我的车了。”外面那个人,又在对着车拳打脚踢,大吼大叫。
见她兀自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绪中,又被外面的人吵得很烦燥,党霆风率先转开了脸,想着先解决车外那个不识像的小痞子,于是黑着脸推开车门下去。
下面的那小伙子,正要再踢党霆风的车子,车门打开,见站面前的高大的党霆风,强大的气场,而他的身高只到了他的肩膀稍微高一点,他讪讪地收回踢出去的脚,抬头看党霆风的眼睛,怎么阴森冷戾狠厉的眼神?像是能用这眼光,似无数把锋利的刀子般,先把人给冻僵了,然后在身上一刀一刀地绫迟,处以极刑。
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定,瞥开自己的视线,讪讪地强作镇定地说:“你……你……你的车撞了我的车。”
党霆风双手抱胸,背靠在自己的车门上,只听他阴森声音反问:“是吗?你的车在哪里?”
“在……在那里……”那个小伙子指着紧贴在党霆风的车尾的自己车子,前灯已经撞碎。
“我会让交警来处理,如果你的眼睛可以看到后面的话。”党霆风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一直坐在驾驶室的胡可心,见外面出了状况,也停止了流眼泪。见那个追尾的小伙子,明显的被党霆风的气场给压制住。她知道,这个男人,心情不好时,就会很霸道,有时也会不讲道理。而一般的人家,一辆车可是一家庭的一项比较大的资产,就这样被撞了,还得自己掏钱维修,相对于一般的家庭,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于是擦眼泪,在车子的后视里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扎在头顶的头发解下来,这样,头发可以阻挡一些投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让人看见她哭过的机率要少一些。推开车门,走下车,来到那个小伙子的车前,围着看了看那个人的车子,问那个一脸菜色的受害者:“你的车,这个样子,大概要修多少钱?”
那小伙子看到胡可心,瞬间双眼发出灼热的光茫,当感觉到她旁边的党霆风,周身迅速散发出冷冽杀气时,全身猛地一凛,忘了要回答,也忘了要转开目光。
党霆风一把胡可心拉到自己身后,朝远处的交警招了招手。
得到党霆风的召唤,那交警像是中大奖般,兴奋地跑了过来,在他们面前站定,敬了个礼:“党总,请问……”
而后,Linda跟司机也已经跟过来了,两人下了车,站到党霆风和胡可心后面。
“给我解决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党霆风看了那位交警和自己公司的司机一眼,冷冷的吩咐完,搂着胡可心转身,把她塞进副驾驶室,自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回到公司,在顶楼吃了饭,被党霆风拥着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她紧紧地握着门把,就是不再进一步走进房间,非常执拗地一定要医院看冷博,一听到从她嘴里听到她关心别的男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如果去医院,我就让你下不了床,我想,你是很有经验的,对不对?而且我非常乐意你忤逆我。”党霆风阴霾的脸色,沉沉地盯着她。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所以她还真有点害怕了。况且,他如果想要自己上床,她这一点力气,她知道,他只要一只手用上一半的力气,她整个人都没法跟他抗衡。所以,她乖乖地松开了手,如一只木偶般,被他带到床上,被拥进他怀里,她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见成功地威胁到了她,他一点都没有喜悦的感觉,一个自己爱入骨髓的女人,能把她留在身边的唯一办法就是禁锢她,能让她迁就自己,不去看别的男人的,只能以跟自己上-床作为威胁,让她听自己的话的理由。这样成功地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乖乖地听自己的话,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在胡可心头顶上的党霆风,低着头在她唇边啄了一口,打量着怀里娇弱的人,明明那么娇弱,但却时常如一只蚂蚁般,挪动她那娇女敕的小胳膊小腿,想撼动如大树般的自己,该赞叹她的勇气可嘉?还是该苛责她的自不量力?
下午,胡可心醒来,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又赖了一会床,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收拾好自己,拉开门正要走出休息室,听到对话从打开的门缝里传了进来,忙停下往外走的脚步。
“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门缝里传进来党霆风的声音。
“一切顺利。”徐伟的声音。
谁?谁结婚?不会是党霆风和余芷结婚吧?如果是,那么自己该怎么办?胡可心没有再往外走,和着徐伟出去时的关门声,也轻轻地关上休息室的门。这个男人,她是知道的,那听力,那视力,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拥有的,如果不借由别的声音干扰他的听力,那么自己的关门声再小,也会被他感觉到,现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折回到沙发上坐定。
坐在那里,感觉全身无力,手撑着沙发扶手,想站起来,躺到床上去,站了一下,一个趔趄,无力的身体又倒回了沙发,头也有点痛,想用手揉揉,才发现,手抖得很厉害,手心里粘粘的。她抖着唇,不停地嘀咕着安慰自己:“淡定……,淡定……,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嘛!况且,如果他要结婚了,自己是不是就自由了?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吗?不是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逃开他吗?况且,自己不是一直爱的就是舒彬哥吗?党霆风是哪根葱哪根蒜?他一结婚,就跟自己无关了,我胡可心就是胡可心,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那样,我就能回到我自己的工作岗位了,就不用害怕跟自己的专业离开太久而害怕自己的知识过时了……”
眼睛一转,就看到茶几上一杯酸女乃,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了,这个臭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让自己喝冰冻酸女乃了,没有任何解释,就是不让喝。这么霸道自大的一个男人,能离开他了,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吗?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她一把把茶几的酸女乃抓起来,拿起一旁的吸管,想插进去,可是……可是……,这个每天都在做的动作,今天做起来是那么的困难,那个孔是不是也比平日里的小?她把女乃放回茶几上,左手在右手的手腕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啊……”她嘴唇咬着胳膊,压抑地低呼了一声,就见手腕上,殷红的鲜血,一点一点从破了皮的手腕上渗了出来,嗯……,仰起头,舒服地叹了口气,像是把堵在心里,让她不能呼吸的那口浊气,终于给吐了出来。
这一次,她从容地拿起茶几上的女乃,把吸管插进去,狠狠的吸了几口,再狠狠地咽进了喉咙里,一杯女乃,很快就被她大口大口的吸完。然后跳起来,把冷气关掉,冲进洗手间,在洗脸池里放满了水,整个头扑了进去。
坐在外面的党霆风,忙完桌上的工作,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时候了,还没起床?他推开休息室的门,见床上已经没人了,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了一会,怎么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