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她吗?”
“想,非常非常想,她以前就跟我和……”那是心中的痛,她不敢轻易去碰触,但是今晚的话题,面前这个女人,却时不时的,把她还没来得及结疤的伤口,一再撕开,鲜血淋淋,“裴小姐,我要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狼狈而走。芒
看着那逃也似的背影,裴语焉若有所思。
“咖啡语茶”里,整个咖啡店只有两位长像英俊的年青人在里面,那些往日的老顾客,一个个走到咖啡店门口,都被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的两个发出死亡气息的门神吓住了,只得远远的避开,去找另一家咖啡店。
“党社长,今天找我来,不会是想找我喝咖啡的吧?”年青人端起服务员已送上多时的咖啡,闻了闻,小抿了一口,“嗯……,酸、苦、甜、香味极佳,是上等的‘蓝山’咖啡。”说完又小喝了一口。
“看样子,冷律师是品咖啡的个中高手。”党霆风也端起咖啡,品了一口,“不过,以后可能没这个时间和心情来品这么上等的咖啡了。”
“时间是自己的,想有,他就有。”冷博微笑着说。
“不错。”党霆风冷睨了眼对面的冷博,“废话少说,这是令弟的消息及他的近照,看完后,希望你还能有心情品咖啡。”
说完站了起来,接过徐伟快步过来,递给他的大衣:“我想,你等会也没心情付咖啡钱了,所以,我已经结账了。”格
冷博望着离去的背影,迟迟不敢伸手去拿对面那个白色的文件袋。
直到那一溜车子离开了,又转回头盯着那个白色的文件袋,手搅着杯子,想端起来喝时,发现已经空了:“服务员,再给我来一杯咖啡。”
一直盯着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勺一勺的喝着,再也舀不上来了,才又抬头,扬声叫:“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等服务员把咖啡送上来,伸手去拿对面的白色文件袋,从袋口朝里看,上面是一张照片,他把照片反着拿出来,扑在桌上,再拿出那一张纸,越看越心惊,手越来越抖,猛地把扑在桌上的照片掀开来,看着照片里,在冰冻柜里,脸色苍白,全身白霜的弟弟,他全身发抖,端起咖啡,想喝,可是拿不起,咖啡杯盖在杯子上跳跃着“呯呯”作响,他费劲地拿下盖子,杯子快到嘴边时,发抖的双手一软,整杯咖啡就这样沿着胸口淋下。
“先生,您没事吧?”店里的服务员,见情况不对,忙上前,见冷博名贵的衣服胸前全是咖啡,忙说,“您等着,我去给您拿毛巾。”
冷博抬起头,只看到一个人,一张红艳艳的嘴一张一合的,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茫然的看着她。见那张拥有红艳艳嘴的人转过了头,他也站起来,一把抓起桌面的东西,胡乱的塞进了文件袋,踉踉跄跄的朝外走。
到了外面,正好有一辆车子停在那里,他如行尸走肉般,无意识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外面一个女子拍着关上的车门:“喂,这是我拦的车子,好不好?还是不是男人啊?”
司机从前面回过头来,看了眼后面衣着名贵的人:“先生,去哪里?”
“去哪里?”他茫然的自问。
“是了,去哪里?回家?还是回公司?”司机提醒道,长期开出租的司机,眼睛是很毒的,一看刚上车的这位主顾,就是受刺激了,经验告诉他,这种人要么可以拿到大钱,往往他们甩出一叠钞票,不管是多少就走了,要么下车就走,这要看司机机不机灵,会不会做生意了。
“去山上。”像老爷车样的脑袋转了转,低头看了眼手中白色的文件袋。
“好咧,坐好了,您。”司机一声欢快的回答,车子飚了出去。
到了本市最高的山顶,如司机所愿,冷博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钱,丢给司机,司机毫不客气的繤进了怀里,正要启动车,他想了想,又下车,塞了一张名片在冷博手上:“先生,您什么时候下山,打这个电话就行。”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先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个人都无权践踏……”
“无权践踏……无权践踏……”冷博望着连绵的山,喃喃自语。
“啊……”站在悬崖上,冷博再也无法控制,张臂狂呼,“翼,连一个司机都明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都没有权力任意践踏,那么,又是谁给了谁权力取了你的性命?”
他在山顶上狂呼着,喉咙都哑了,再也没有了力气,才颓然倒在地上,仰望着苍穹,嘴里一直喃喃着:“翼,你放心,血债血偿,你未完成的心愿,我一定为你完成,从此后,我是冷博,也是冷翼,我会连你那份一起活。”
司机在酒巴前,放下了一位客人后,接过那人递给他的钱,钱币上有点湿意,他找回客人零钱后,抬头望向天空,正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突然想起山顶上那个年轻人,拿出电话,一直没有来电。等了一会,还是没人上车,看了看手表,晚上十一点二十分了,不知道那个年轻人,还在不在山顶?心里不安了,算了,就当做回好事吧!毕竟他下午给了他近一个月的收入。
雪越下越大,他风驰电掣的赶到山顶,没人?走到山崖边,往下探了探,自言自语:“先生,我可尽力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要找我。”
急速往回走,“哎哟……”绊了一脚,扑倒在地上。
“啊……”只听他身下也传来一声惨叫声。
他低头一看,身下有个隆起物,忙把雪扒开了,模到了全身冰冷的冷博,想起刚刚他有叫出声,拍了拍那冰冷的脸,急呼道:“先生,先生,你醒醒……”
见冷博睁开的眼,他忙把他拽起来:“先生,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哟。”拖进车里,忙拿出一瓶酒,朝冷博嘴里灌,“我要不来啊,明天这里就又多了一个冤魂。”
回到家,佣人把冷博扶进屋子,在书房的冷正义,听到楼下的响动,踱步下来,见到东倒西歪的冷博,皱着眉:“冷博,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不愿意为家里分忧,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对经商不感兴趣,可眼下,冷翼不在家,你至少也不要让我担心吧?”
听到声音,冷博隐藏住情绪,不动声色的靠在后面的墙上,迷着眼:“爸……嗯……爸,谁、谁说我不愿意分、分忧的?你等着,我明、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哼,只怕你现在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吩咐站在冷博身旁的佣人,“扶大少爷回房,给他一杯醒酒茶。”
呆呆的看着那孤寂的背影,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背影居然有了老态的倨偻了?他再也没法撑了,虚弱地蹲下了身子,就今晚,就软弱这最后一个晚上,允许自己任性这最后一个晚上……
等扶他进来的佣人走了,冷博才睁开眼睛,扶着墙壁,也不开灯,模到隔壁冷翼的房间,扑在他床上,掀起被子,连头蒙住:“翼,我来陪你……”
第二天早上,冷博早早就起床,拿着公文包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冷正义,抬头见到楼梯上的冷博,一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自从冷翼被绑架后,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出现一丝动容。
早餐后,冷博跟在后面上了车,冷正义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怎么?你自己的车子,全送给了女敕模玉女明星了?”
“爸,您也太小看我了,从今天开始,我去公司帮您,从此后,除了良家妇女,不再跟女敕模玉女明星瞎混了。”悄然转过头,红着眼看向外面银妆素裹的天地间。
“真的?”冷正义探询的看着大儿子,今天很不平常,“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时候事瞒着我?”
“哪有瞒什么事?突然良心发现,自家老爷子,老了。”冷博掩住语气中的哽咽,虚张声势的大声说。
“哼……”冷正义冷哼着,这个儿子,自己还不知道?虽然比小儿子大那么多,可是从来都是放荡不羁的,想改邪归正?难啊!不过,既然他有这个心,自己也不要打击他,且看他能坚持多久。
“这回老爷可要高兴了。”前面司机,看着后面被大少爷陪着,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笑容,虽然很淡很淡,不是熟悉的人,几乎感觉不到。
在冷氏集团,开完会后,冷博跟在父亲后面走进总裁办公室,关上门:“爸,我们不要跟党氏集团去竟争保障房这一块了,明知道这是以卵击石。”
冷正义转进办公桌后,坐在大班椅上:“不竟争怎么办?这是人家的条件,钱,没了,可以再赚。”
“爸,你听我的,我们不要做这块了,人家党霆风跟伊杰合伙了,那么强大,我们争不过的。”冷博焦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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