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欧阳蓉汇合后,看着眼前憔悴的好友,胡可心关切地问:“蓉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成这个子了,都跟我差不多了,刚刚党……”停了一下,接着又说,“刚刚还有人说我像鬼一样,走出来会吓到人,我看啊,你有过之而无不及。”肋
欧阳蓉挽着好友的手臂:“我们今天不谈不开心的事,走,私奔去。”
两人挽着手,站在路边,拦了半天的车都没拦到,只好直奔公车站,终于挤上了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到了长途汽车站。坐在了车上,胡可心才有时间问:“蓉蓉,我们去哪?”
“去普华山,求个白马王子,来拯救我这个灰姑娘。”
“从你的‘后妈’那里把你拯救出来?”胡可心故意把后妈那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欧阳蓉别开脸,一会后又扭回来,凑到胡可心耳边:“说吧,你怎么把我干儿给弄没了,而且还成了钻石单身女。”
“蓉蓉,你想转移话题也不带你这样的呀,拿刀子捅人家伤口。”胡可心强忍住心中的痛,勉强调笑。
“对不起,是我语无伦次了。”见胡可心脸色更苍白了,欧阳蓉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也扑捉到了一些本不该有的信息,“离婚呢?不会也成了你的伤口了吧?”
“不可能,怎么可能?”
听到好友夸张的否认,欧阳蓉更加确定了,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然后侧过身子,紧紧的搂了一下胡可心:“可心,没关系,你还有我,以后我们俩过。”镬
“好,我俩过,再到孤儿院去领养两个孩子。”胡可心拍了拍好友的背,笑着回答。
“扑哧”的笑声从后面传来,胡可心和欧阳蓉也相视而笑,既而不好意思地双双把头扭向了窗外。
“你是胡可心吗?”
听到后面传来迟疑的声音,胡可心转过头,看着那张脸,她指着他低叫道:“你是……是我们班的班长,那个叫什么来着?”拍拍头。
“别拍了,再拍,你就会更傻了。”
“弥乐佛先生,你去哪?”
“终点站。”
“普华山?你去干嘛?”
“……”
三人说说笑笑中,一车的人在昏昏欲睡间,就到了普华山,本来有公车可以上山下山接送的,但他们看到那看不到头也看不见尾的排队候车的人,只好放弃坐公车了,胡可心笑着说:“坐什么公车?我们用脚爬上去,才更显得有诚意。”
欧阳蓉也笑着接话:“是啊,有的人,为了表示诚意还三步一跪。”
米乐富“卡嚓”一声,把胡可心和欧阳蓉的笑脸拍进了镜头:“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呗。”
三人随着也如他们般性急的人流往山上走,途经一个湖区,一颗颗大树下赫然写着某某领导栽种的树,那些树都围成一个大圆圈,还做了防护。见湖面漂着三三两两的船,他们三人一合计,也准备去租一条船在平静的湖水上漂漂。
租来的船,是一条脚踏的三人船,米乐富一个人踏,胡可心和欧阳蓉坐在他对面,胡可心大声说:“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
见米乐富和欧阳蓉兴致勃勃,她清了清嗓子:“一个人买了条老粗的假金项链,天天戴着上班。有一次夜班回来,路过一偏僻的地方,忽然看到两小伙骑着摩托奔他而来!抢他的项链,他连忙摘了扔进旁边草丛。俩劫匪跳下摩托就冲去找,然后,那人镇定的跨上摩托骑走了。劫匪一看项链傻眼了,一个问:哥,咋整?另一个狠了狠心说:妈的,报警!”
欧阳蓉很给力,笑得东倒西弯,米乐富憋了半天,冷不丁一句:“冷笑话,骗傻冒。”
欧阳蓉和胡可心齐齐围攻米乐富:“那你讲一个热笑话,骗骗我们些傻冒?”
米乐富想了想:“父亲正在安慰刚刚被‘教训’过的儿子,‘行了行了,别哭了!其实爸爸也不想打你,但你为什么老是这么不听话呢?淘淘,你看看邻居家的露露,别人和你一样年纪,可是从来没有惹她爸爸生过气,她爸爸也从来不打她。’父亲为儿子擦去眼角的泪水,‘今后要乖!淘淘,你说,从露露身上应该学到些什么呀?’
‘我要,要找,找个好爸——爸——!!’淘淘边抽泣边说。”
没反应过来的俩美女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你这是什么笑话?这才是骗傻冒。”
经米乐富一解释,胡可心和欧阳蓉捧场地笑了笑。
从湖上溜了一圈回来,米乐富要给胡可心照张单人照,玩笑说,要珍藏,以后她在律间出名了,就升值了。欧阳蓉自告奋勇去买饮料。
胡可心正抬步朝米乐富反指定的地点靠过去。这时,一名小女孩,急冲冲地撞过来,又弹了回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那孩子被撞倒的同时,胡可心的脚就这么抬在空中,远远的看去,就像是胡可心抬起脚,把那小女孩踢开。
见到那在地上大哭的女孩子,胡可心焦急地要弯下腰去抱。
“宝宝……”这时,凄惨的哭声引来了所有在湖边逗玩的游客,那女的冲到小女孩身边,一把把弯腰的胡可心狠狠地推倒在地上,把孩子搂进自己怀里,抬起双眸恨恨地盯着愣坐在那里的胡可心,“胡小姐,我知道,让你跟宝宝的爸爸分开,让你心里不舒服,让你恨我,但是,你也不应该拿孩子出气啊!”
纵使是律师,也被这无端的从天而降信口雌黄的指责给气得哑口无言。
那边的米乐富见了,忙走过来扶起她:“胡可心,你没事吧?”
这时,围过来的人群,见沉默无言的胡可心,以为是心虚了,纷纷指责:“长得一副狐媚样,原来心这么毒……”
“长得这么漂亮,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小三……”
旁边更有一对像是新婚夫妇样的人,那女的指着胡可心:“老公,如果是这种女人来跟我抢你,我会先把她毁容,再把你……”
在人群中,胡可心还是没有说话,对这种在人群中泼妇式的互揭短处,是她所不熟悉的。
可是人家却不是这么想的,变本加厉地指责:“胡小姐,你恨我,对我来好了,不要对孩子出手。”
“小姐……”米乐富见人民误解了胡可心,试图解释。
那女人又说:“胡小姐,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是离婚了,随便一抓,也能抓到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好男人,求你了,你就放过彬吧!”
被米乐富扶起来的胡可心,见她越说越离谱了,干脆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她一个人演戏。
“真是不知羞耻,抢了人家老公,还这么傲。”
“是啊,真是不知廉耻……”
“……”
胡可心终于暴发了,指着缩在地她大声说:“好,你说,你告诉他们,到底是你抢了我的男朋友?还是我抢了你老公?”
去买饮料回来的欧阳蓉,拨开围观的人群挤进来。一看那个女人及那个孩子,马上明白状况,站到那对母女面前,居高临下地嘻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四年前,背着自己的老公,跟我们可心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上床的女人,还生下这个……”她本想说孽种,到底是善良,不忍心说出太过给孩子造成伤害的话,转而冷笑着说,“这个孩子的女人……”
胡可心也冷着脸,拉住生气的欧阳蓉的手,对地上的女人说:“为自己的女儿积点德……”
围观的人群,明白了情况,一时,又往胡可心这边倒,这种群情激愤的情形,她并不希罕,她始终相信,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只是漠然看着那个女人,由开始的嚣张跋扈,到现在的楚楚可怜,泫然欲滴。
舒彬去租了船过来,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在围观,他拨开人群进来,见到一直对他避而不见的胡可心,骤然趋向前:“可心,蓉蓉……”
欧阳蓉抢在胡可心说话前,笑着调侃:“舒彬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真不知道你有这等本事,找的女人,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舒彬避开欧阳蓉,向胡可心靠过来,痴望着她:“可心,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听我解释?”
“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你敢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吗?你敢说上次在酒店里的不是你吗?”胡可心漠然说。
舒彬听了,黯然低下头:“可心,你都记起来了?”
“对,我记起来了,包括那大卡车是怎么迎面而来的。”向欧阳蓉走去,“舒彬哥,从小一起长大,我还尊你一声哥,谢谢你对我三年半的照顾。”说完挽着好友的手傲然离开。
“可心,蓉蓉……”
在人群的讶异声中走了出来,就听到后面传来好友舒琦熟悉的叫声,仨人齐齐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飞奔而来的好友。
“可心,蓉蓉,你们带上我吧,那个女人不喜欢我。”舒琦气喘吁吁地跑到仨人跟前,可怜兮兮地对两位好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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