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冷星儿眼里噙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胡可心,如同被人丢弃的小猫咪一般,伸手拉住她,哀哀地叫着,“妈咪,别离开我们,我怕……”
胡可心把冷星儿搂进怀里,拍拍她的瘦小的背,单薄得让人不敢用力气,生怕一捏就会碎了的肩膀:“星儿,今天下午,妈咪是怎么跟你说的?”肋
“星儿要坚强,还有爸爸和爷爷,等着星儿来照顾。”冷星儿流着泪,抬头看着胡可心,口齿清晰地说。
“对,所以,星儿不要哭,妈咪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说完,在冷星儿的哭声中,狠狠心,走出了病房,走到门口,见到冷星儿的贴身佣人,她不放心地叮嘱了她好久,直到搂着她的党霆风,不耐烦用有力的胳膊,带着她走,她才无奈地作罢。
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皱着迷人的眉毛,淡淡地说,“党霆风,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失约了,没有跟你领结婚证,让你可笑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所以,你要报复我?对吧?否则,你都是有婚约的人了,这样困住我,又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没资……”听到电话铃声响,党霆风停止了说话,看了一眼胡可心,才拿起电话。
“老大,你追到嫂子没有?”里面传来西门翔的大叫声。
“嗯”党霆风在喉咙里闷哼了一声。镬
“老大,你这个余大小姐,吵着要你来陪她,不愿去医院。”
“你们干什么?我说了不需要去医院,只要风陪我就可以了。”电话那头,隐隐约约地传来余芷虚弱的声音。
“你不是自诩为救世主吗?怎么能看着一个病人发作,你却任性的逃离,让我丢下病人来追你?”挂了西门翔的电话,党霆风换了一个档,冷笑着质问。
“她既不是陌生人,也不是朋友,有你这个准丈夫在身边,我这种不招人待见的第三者在,她的病情只会加重。”胡可心漠然说,“况且,我从不认为我做得了救世主,甚至一个善良的人都不合格。”
“这是你自找的,怎么?后悔了?觉得当第三者受委屈了?”看着前面的路,飞快后退的风景,党霆风连声冷笑。
“你可以结婚,也算是违背了当初对我的承诺。可是,为什么要毁了我?”胡可心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就因为我先违背承诺?你认为伤了你的自尊?所以,你要毁了我?”
其实他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不是吗?事实就是自己无法逃开他了,要坐实这个可耻的小三的名声了,她侧了一子,面对着党霆风,无比认真地说:“党霆风,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谈?谈什么?”曾经,我多么想跟你好好谈谈,可是你给过我机会吗?谈了,又有用吗?你从来就不相信我,你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你的心是铁做的,捂不热,融不化。现在这样最好,终于换来你求我了。
“目前的情况是,你这样带着我,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余芷,你的未婚妻面前,你不为我考虑,总得为你身体不好的未婚妻考虑吧?”
“这些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安安心心地坐在你情-妇的位置上就可以了。”
哼……
党霆风斜睨了她一眼,漠然说:“不要再试着逃跑,你跑了几年,跑成功了吗?”
“哼……,我不是跑了三年吗?如果不是我自己回来跟你离婚,现在,我还在那个辽阔的草原,过着自由自在,潇洒自如的生活。”
“你大可以再去试试,看我能不能把那里挖地三尺,把你炸成粉末,埋在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是吗?你当你是什么?”
“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过后,在胡可心还没来得及稳定身子,猛地,觉得下巴被用力捏住,一个庞大的黑影就俯了过来,接着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呜……呜呜呜……”在党霆风的笼罩下,胡可心睁大眼睛,瞪着党霆风。
党霆风舌忝了一下被自己咬破的红唇,捏了一下胡可心粉女敕的脸颊,邪魅一笑,魅惑众生:“想让我亲你?用不着这么刺激我,告诉我一声,我会勉为其难地满足你。”
“混蛋……”胡可心红着脸,恨恨地骂了他一声,伸手,用手背在嘴唇上一抹,“咝……”听闻到自己忍不住的吸气声,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那上面的血丝。
她那含嗔带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向情人撒娇,本来分外好听的声音,更是让听的人全身都酥软了,党霆风心情大好地呵呵笑起来。
她低垂着脑袋,面对着他的那只本来莹白如玉的耳朵,现在像是能滴出血来,露出来的那一小截本来白女敕、仿佛莲藕一般,又仿佛幽幽地生着香的脖子,现在,漫上了袖色。
听到他的笑声,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她那一双雾气腾腾的眼眸,由于太过漂亮迷人,凶狠不足,娇媚有余。编贝一样的牙齿,咬着被他咬破的红唇,那般的倔强和不屈,却也是那样的美丽。她那红彤彤的小脸,却仿佛火烧一般。惊人的美丽,烈火一般的妖娆!
看着看着,他感觉全身开始发热,忙恋恋不舍地转过头,发动车子。再不找点事做,他怀疑,不,不用怀疑,是肯定,他肯定自己又会在大马路上车震了。心里喟叹着,能放开吗?就这么看着,都能勾起自己的欲-望,都能那么满足,那么销-魂。当进入那具香软甜蜜紧窒的身体里,那种销-魂的感觉,是无法用词来形容的。这是这么多年来,经过那么多女人后,从没有哪个女人做得到的。
赶到“可心医院”,党霆风一停下车子,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听到敲窗声。
俩人抬眼看去,见是余芷,笑吟吟地坐在窗外,看着里面的党霆风,当她越过他,看到另一边的胡可心时,笑容凝结在她的小脸上。
余芷拉开车门,扑进还没完全下车的党霆风怀里:“风,你太过份了,我是你未来的妻子,我生病了,你却撇下我,去追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指着胡可心,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隔着党霆风的胡可心,都能听到余芷“呼呼”的粗喘声。
“芷儿,你不要太激动,等会又会发病了。不要再限我于不义,我答应你们的,都会做到,希望你也守约。”党霆风扶着余芷,安慰她。
“是啊,好好呆在你应该得的那个位置,他的事情,你不要管。”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她理所当然的指责,摇下车窗,趴在窗上的胡可心怒极反笑,讽刺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余芷从党霆风怀里抬起头来,对胡可心厉声说。
“芷儿”党霆风低喝。
“怎么?我……”
“姐,上车吧,你刚刚都不舒服,我们赶紧去吃饭。”余梦走过来,打断余芷的话。
胡可心失望地吐了一口气,摇上车窗,靠进椅子里,闭上眼睛。
“风,我要坐那个位置。”余芷指着闭着眼睛的胡可心那里。
“你去坐翔的那个位置吧!”党霆风说完,拉开车门上车,对看着他们的西门翔和郁凌说,“翔,凌,走,去吃饭。”那个位置,他所开车的副驾驶座,到目前为止,就连他妈,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只有这个女人坐过,他也没想过,再让别的女人来坐这个位置。现在的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他,党霆风,视女人如衣物的人,身边环肥燕瘦的床-伴之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居然栽在这个小女人手上,还可笑的,她好多地方都成了他的唯一,而她,从不珍惜,这难道是报应?对他以前放荡不羁的生活的报应?
“姐,上车吧!”后面的余梦,聪明地扶着余芷,拉开后面的车门,把余芷扶进车里坐好。
“梦儿,你去坐凌的车,让你姐在后面睡一会。”党霆风沉声吩咐,对余梦,他很明白,对她的态度,也很明确。经常看到身边这个小女人,那么宠着别人的孩子,他就无可抑制地思念自己那个还没来得及面世的孩子。
“啊……”睡梦中的胡可心,被嘴唇上传来的刺痛,痛得叫起来,像是被刺了一般,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嘭……”
“那么激动干嘛?”党霆风伸出大掌,捂在胡可心由于跳起来,撞到车顶的头上,戏谑道。
“你属狗的吗?老咬我。”胡可心看着党霆风怨怼地质问,自己也伸手去模头顶上,这么痛,估计得有个疱了。
“我这是在叫醒你,告诉你,我们到了。”党霆风的大手,在胡可心头上揉着,淡淡地说。
“你不会用嘴叫?”
“是啊,我是用嘴咬的啊!你以为是什么?以为我是掐的?”党霆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戏谑道。
“风……”软软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躺在后座的余芷,她觉得今天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不出声,她不知道这两个人,还会毫无顾忌地打情骂俏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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