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看来你这孩子还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坏,最起码比你父母要强一些!”
轻轻舒了口气的母亲,淡然中暗含了几分放松地开了口,“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到底还是有原因的!老二,你坐下,说你没见识,你还不承认,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深情厚意,还不都是冲着钱来的,你还做梦呢!”芒
“行了!”说话的是麦擎苍,望着自家女人,这么多年夫妻,还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刻薄的时候,再不喜欢她,也不能往人伤口上撒盐啊,做人还是厚道点的好,面子得互相给,人家已经认错了,还想怎样?
只是,这个过于静默的小女人,还有那桌上的银行卡,有种不能言说的奇怪感觉,在相信和不信间拿不定,“这卡里有多少钱?”
“五十万!”
这是当初说好给她的数目,但是她并不能确定,因为从来没有真正看到那确定的数字,一张对她已然无用的银行卡,就算里面有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看到了除了生气,还能做什么?倒不如成全了他,还了吧!
“既然是补偿给你的钱,还是拿着吧!”
“不用了!算我的赔偿吧!”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样的打算?”
“我和阿姨会尽快带孩子离开!”格
一来一去,客气又温和,不见丝毫销烟的谈话,却让麦亦嵘听得格外提心,一面按着因过分激动而难于安定的弟弟,一面尽力掩饰着自己。
“我还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可以吗?”
短暂的静默里,她突然提出请求。
“还有什么事就当面说吧,我们又不是外人!”当妈的第一个提出反对,她看着她的眼睛,从开始到现在都带着提防。
“可我不想让你们听到,我只想对他一个人说!”
耐性似乎就快要用完了,她直接站起来,垂目走到他边上,看上去仍是很温驯的样子,然而行动间却又散出一种随性,“我们去院子里说话吧!”
“你——”
“老二,去吧!”
母亲再次发出的阻止被父亲制止,他冲他们挥了挥手。
夜色深沉,黑蓝色的天幕上,半月孤零,独星相伴,清薄月色寂然而落,月华如水又如酒,清澈又迷离地照向人世间,凉风习习,有轻轻水流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来,象微微的喘息。
在那近乎透明的淡淡月华中,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抵触,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树木边,他抓着树干的手指那样的用力,他甚至都没有看她。
明显感觉到自身的有所隐藏,可那是没有办法的,这世上一切有形和无形的到来,都是没有预示和征兆的吧?
那逃避不了的心底的阴影,源自对未知前路的全然无知,盛宴必散,盛世不返,原谅吧,原谅吧,原谅她现在即使站在他的身边,即使一同沐浴在这清辉流泻的光耀之下,也依旧还是怀了一腔缠绕着挥之不去的悲愁和怅惘!
如果万物真有始终,如果情爱永在心底,那他们为什么不能道别?
如果那个女人不愿离开,那么,她就必得选择自己离开,只能如此,必须如此,她不能让她出现,她的生活已经被彻底破坏,她再不能让她去破坏他的生活,即便那是他们共同的错,但是现在,没法不在意,不管她嘴上说得有多硬气,心里是清楚的,她不舍得他,不舍得让他知道,那更为残酷的真实!
“麦子,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她抬头望向夜空,净白脸上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与月色相映生辉。
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但这一问明显是今夜第一句触动他心扉的话,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同样明亮的眼睛看向她,“我就是喜欢你,没有原因,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她收回远望的目光,默默看向他,“那就一直喜欢下去,就算跟别人结婚了,心里也一样地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永远不变!”
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相信我会伤害你吗?”
“不信!”
“那你会伤害我吗?”
“永远不会!”
“那就是了,那就算不在一起,我们也还是会一样的喜欢,这不是很好吗?何必破坏这份美好呢?……”
“报歉!”他冷冷望着她,丝毫没有被她这份异想天开打动,他的眼神象看到了一个怪物。
“我想我永远无法达到这种形神最新最快尽在分离的至高境界!苏若锦,你老实跟我说,你今晚演得这一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清楚点,别再兜圈子了!”
硬得不行来软得的吗?还刻意弄出这么一副诗情画意,她就这么想要丢下他?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出身算什么,过往又算什么,已经够乱的了,她居然还编出那么多罪名压在自己身上,他真该要带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了……
“我会尽快离开!”
即然他如此不解风情,那她就只能直截了当了,已经尽全力了,现在只求快些远去,其他都是次要的,如果他不能领会到她此刻的好意,那就寄所有希望于他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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