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她,清楚地回应,再次印上她的唇,灼热的纠结让她的醉意更深,人也更瘫软,昏昏欲睡。
而他明亮的眼睛却分明冷静而深沉,那是不带一丝醉意的,坚决和果敢,再抬头,她已处于睡眠中……
燃烧的脸颊,火热的呼吸,感觉车子在夜色里呼啸而行,朦胧的感知,却不知道方向,也不知会去向何处?想问,发不出声音,蜷卧在宽大真皮座椅上,随着路途的颠动发出轻轻的不满,睡梦清浅又深沉,不断地在突如其来的明亮和黑暗里轮回,交替。肋
手机铃声,隐约的对话声,腾云驾雾般地进到了某个明亮的地方,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听到有人在低低的交谈……
他在耳边轻轻问:若,你爱不爱我?
“爱……当然爱……”
这还用问吗?人生苦短,有情当然得让对方知道!
她回答的声音好象很小,但他仍然听到了吧,再次的亲吻落到她脸上,唇上,听到他也对她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这一句之后,她象是听到了某种明确指令,彻底地睡着了。
——————————转眼云烟———————————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于朦胧中醒来,入眼仍是一室洁白,她躺在床上,转头,他在另一张病床上,相距两步之遥的距离,仍睡得安心。镬
果然好酒不伤头,并无任何酒后不适的感觉,让她发出感叹,只是,想到昨晚,那些全情而发的画面,不是很清楚,但一样让人脸红,她似乎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也做了很多不该做的吧?不禁又有些……不好意思……
下意识地看看他,其实真是不应该的,她和他之间,还是要保持距离才是正确的。
抬手揉揉眼睛,意外发现左手食指上一团浅淡的红,手划破了?用力捻一下,可是又不疼,干干的淡淡色泽,很可疑地沾染在指端,怎么回事?昨夜醉酒后,昏沉间好象他带她去了某个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喂,起来!”直接叫醒对面的人,而他抬手间,猛然发现他左手食指上,也有那么一点淡红,探身抓着他的手,仔细看,“这是什么啊?”
他睡意朦胧,奇怪地看看自己,再看看她的,摇摇头,“你弄的?”
“不是!我问你呢?”
“不知道啊!”
难道是吃花生沾上的……色素?天呐,那是什么样的花生啊,毒药吗?
犹疑,放开他的手,百思不解,有些无力,虽然好酒不上头,可喝多了,身体也有些抗议呢,看看时间,快九点了,算了,一点小事情,不管了,赶紧看阿姨去要紧!
第一眼看到阿姨,就感觉她的精神明显好多了,那是一夜安睡的结果,同时也是稍感放心的安心吧,心里顿感轻松。
然而看到他俩又是一同走进来,阿姨的神情却随即变得凝重,目光忧虑地从她身上转向别处,佯装不在意,可那勉强的样子,却更令人感觉得到。
“阿姨,好些了?今天脸色比昨在好多了!”上前微笑说着,阿姨也冲她笑笑,然后看向她身后,“你铁叔来了!”
回头,这才看到坐在边上沙发上的铁叔,只他一个人,很有些受伤的眼睛望着她,还有他,是啊,她和他还这样走在一起,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幸而昨晚没人知道,要不然……
“你们想好怎么解决问题了?”铁叔粗声粗气地甩过来一句问,目光很不善地盯着麦亦维。
“我听她的!”
他倒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站在那里,神情自若,说出话来更加坦然,比起前两天,他不再焦灼不安,也没有过分忧心,行动间多了几分自然,又或者是不能言说的胸有成竹吧,温情眼睛看着她,很……体贴!
很奇怪的感觉,实在地说,是被他给吓到了,因为改变太大了,但是……
转过头不去看他,如果说他的改变全是因为昨晚而起,那他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酒话当不得真,酒后偶尔失德,也更加是不能算数的,她是昏了头了!
“我……回去看看再说!”
搪塞了一句,其实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如果说结果,她倒是早就有了,那就是杀了她,可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她迟疑说话间,门外又进来了几个人,麦亦嵘,雷海,还有铁涛,俱是一身高大的英气男人,房间顿时显得拥挤,鲜花和果篮放到床头矮几上,屋里多了花香和果香,然而气氛却又因此沉静了。
“阿姨好些吗?”麦亦嵘站床边,彬彬有礼地问向阿姨。
对他点头微笑,阿姨看看他,再看看麦亦维,“好多了,谢谢你!”
“那就好!”回头看向老二,他前所未有的好状态,让他不禁生出几分怀疑,“老二,你也好多了?”
“嗯,是的!”
没想到他竟会承认,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微微一笑,“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时间而已!”
模棱两可的话,更加让人听不懂,这是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话,他今日和以后所有的好心情,全将依赖于此刻,他西装内兜里的那两个红艳艳的小本子。
如果说昨夜,他的所作所为是一种卑鄙的手段,他认了,这样一种局面下,他是不可能再去得到什么的,很清楚的现实,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要求她什么了。
但是,他不会放手,他只是暂时的放开她,手中已然握有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根本,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的字样,神圣的印章,相依而笑的照片,还有各自留下的指印,一切都不再是想象,很真实!
而今,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再无怀疑!
她是嫉恶如仇的人,多情而又绝情,事件的最终,她能留一个离去的背影给他,已经是宽容,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拒绝是来自何处,难怪他肯放下一身骄傲,对她坦承全部感情,她也不需要,多无奈。
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原来不是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疯狂时,他却不配再说爱。
那么,就先不说吧,把该做的先做了,然后再静谋策划,上帝是公平的,只要你愿意求证,他会给你答案的,深信!
麦亦嵘的目光极其复杂地从他身上转向她,“你也还好吧?”
看看他,没有说话,好不好重要吗?该来的挡不住,不该来的推不开,和以前相比较,她一样是个不得自由的人!
麦亦维转身去到外间,倒来一杯热水,“先喝点水吧,昨晚喝了酒,会有些不舒服,等一会儿我们再去吃点东西。还有正正,一会儿抽时间也该去看看了,他一直很想你呢!”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将她拉到沙发边坐下,他说这番话时的表情,也是极其自然的,将她脸边零乱的发丝轻轻理顺,皱起的衣领压平,他的行为也是那样自然,仿佛他对她从来没有改变过,也从来不会受到什么外在的影响,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有些难堪,然而当着这么多人,又不能不理他,拖拉之间,那会更显他们之间有状况的,接过水杯,低头默默喝着,病房里明明很多人的,可是却静得那么不一般。
是因为他的行为而导致的静默吗?应当是,为什么会对一个人完全无私地溶入爱里的行为,投入那样庄严的静默?
因为,那不是谁都能轻易达到的完全溶入的庄严境界!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然而说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这些,她不会接受的,就算经过昨晚那些莫明其妙的……总之,什么都不会改变,现实面前,也没有可改变的余地!
“若锦,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麦亦嵘极有礼貌的询问落入耳中,她抬起头,他眼中很明确地投来焦虑讯息,点点头,“好,出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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