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蒋豆豆之间,没有发生过我以为的事?”靳剑琴一听,眼睛里都冒出火花儿来了,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抓住田歌的手:.
“你是说,你还是处.男?”
田歌被吓傻了,瞪着眼睛瞅着靳剑琴,“你说我是处、处什么?”
“处.男啊!”靳剑琴大惊小怪地乐,“要不然,你还以为你是处.女啊?哈哈哈哈……”.
“神经病!”田歌面色大红,一把甩月兑靳剑琴的手,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底板,不肯再搭理他。
“又生气了?”靳剑琴托着下巴颏低头仔仔细细瞄着田歌,心说,这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还生起气来没完了是不是?
“喂,难道是不好意思了?”见田歌垂下头去查看她脚底的伤,靳剑琴干脆都趴到地毯上了,从下往上去找田歌的眼睛,“喂,不会吧!你这么多年不是在欧洲就是在澳洲,西方人不是很开放的么,怎么就说个处.男,你就受不了了?”
“我在学校,跟我们班那帮小子也经常说这些话题啊,大家还讨论谁第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有没有打过手枪啊,还有幻想是谁啊之类的话题……男生们凑在一起,讨论的不都是这类话题么?有什么大惊小怪啊?你又不是女人,那么脸皮薄……”
田歌真是彻底受不了了,扯过沙发上一靠垫砸到靳剑琴身上去,“你、闭、嘴、啊!瞳”
“唔?”靳剑琴抱着靠垫跌坐在地毯上,“难道说英国人还喜欢玩儿老式绅士那一套,就连苏格兰人也跟着英格兰人学了么?所以你在这边根本都没跟人讨论过这个话题呀?”
田歌再瞪眼睛,“还说!”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就是了。”靳剑琴只能举手投降,还不忘嘟囔一句:“啧啧,我真同情你。苍白的少男青春期……”.
这种人绝对人来疯,你越搭理他,他越是唠叨个没完。别看他在外人面前那绝对是仪表风华的贵家公子,可是在她眼前儿向来是个唠叨鬼、长舌妇,田歌算是弄得明明白白的。
田歌索性起身自己去找药箱去,单脚跳着蹦到电视柜下头,拉开抽屉,扯出消毒药水、棉签和创可贴馁。
田歌一手扳着脚丫子,另一只手用棉签蘸了消毒药水去消毒伤口,那姿势看起来怎么都有点别劲。
“给我吧,把自己扭得跟沟帮子烧鸡似的……”靳剑琴长臂一捞,就将田歌手里的东西都抓过来。
“沟帮子烧鸡?”田歌还真没吃过。
“烧鸡大窝脖,这你都不知道啊?”靳剑琴得意笑开,“他们做烧鸡的时候都把鸡脖子给扭过来,还把鸡爪子都塞到肚子里去……那扭脖子、弯脚丫子的样儿,跟你现在真像!”.
“你!”田歌就知道他没一句好话,伸脚就想踹他,“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嘴啊!”
靳剑琴抓着田歌的脚丫躲闪着大笑,“哎,别介啊!药水儿洒了啊,别踢别踢了!”
靳剑琴是嘴上没正经的,不过手那是相当麻利。他手指稳定,三下五除二就把伤口清理好了,就是还有点皱眉,“我觉得我应该吸一下……”
“你,你干嘛?”田歌大惊。
“吸一下啊!”靳剑琴理所当然地指着她脚底板的伤口,“你刚刚是在林子里的地上被扎伤的,现在伤口表面是清理干净了,可是里头也不敢保证有没有松针、叶刺儿什么的啊。我看我帮你吸一下比较妥当。”
靳剑琴说着,竟然真的弯腰就要来吸伤口!
“啊,不要!”田歌一声尖叫,另一只脚一个旋踢,一脚将靳剑琴从沙发前头直接踢到楼梯口去!.
“砰!——”
“哎哟……”
“啊,对不起……”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田歌担心得也顾不得自己脚底下的伤,赶紧冲过来查看靳剑琴。靳剑琴是倒着身子被踢出去的,所以脊背跟楼梯来了个亲密接触……
如果他要是有防备,也能避得开;可是谁能想到脚上还有伤的田歌竟然还能这么彪悍啊……
“你小子,你这是想杀了我啊……咳咳咳咳……我要吐血了……”靳剑琴血淋淋地在那哀号。
田歌赶紧扶着靳剑琴的后背命令他,“你深呼吸,告诉我哪儿疼?”田歌怕是有骨头断裂了再刺到内脏。
“我,哎哟,我浑身都疼……”靳剑琴顺势就瘫倒在楼梯上了,就差没呼天抢地了。
“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田歌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剑琴你再忍忍啊,马上就来,马上……”.
田歌越是着急,手都跟着不好用起来,明明抓着电话了,可是就是按不准号码,哆哆嗦嗦地按了半天,视野里也是一片模糊……
“拜托,你老实点儿,拜托……我不能让他出事,不能……”田歌真是急迷糊了,本来在心底叨咕的话,自己都从嘴边遛达出来了。这样的咕哝,映着她那泫然欲泣的小脸儿,显得她越发小得像个孩子,脆弱得让人心疼。
木质的房子里,大多数家具都是只涂了清漆的原木色。温暖的橘黄色灯光照在原木质地的房间里,漾起一团又一团温暖的柔光,让人的心都跟着不自禁地沉醉下去。
这样的光笼罩着那样的田歌,靳剑琴听见自己的心,跳得惶急.
“喂,傻瓜,干嘛哭啊?”
田歌还在用力按着电话,冷不防靳剑琴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拥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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